草地上沒有人大家都散去了空旷的地方很难有人偷听我干脆大胆地问:“难道不是你在背后整我们金乐乐出事罐子有蛇钻出來骨灰房里多出一个罐子……这些不是你干的吗”

“你问这么多干吗”苗姐烦道“快去干自己的事”

我惊愕道:“食人鱼在彝江里”

夜色中我拿着dv机心潮澎湃这可能是金乐乐留下的重要线索因为贾瞎子看不见无法窥探隐私所以金乐乐才那么放心把dv机交给他顿时我激动地打开宿舍关上门后连灯都沒有打开一个人坐在黑暗中就打开了dv机在打开dv机之前我一下子想了很多也许金乐乐把凶手录下來了或者她窥探到某人惊人的隐私想以此威胁

唐紫月仍在一旁转换密码写了好几张纸后她就说:“不是日语也是不是意大利语、希腊语、俄语现在只剩英语了”

“我今晚还要和她去吃饭呢谁说不要了”岳鸣飞否认

“居然有这种事那你们沒跟秦望提过”苗姐意外地问

“我不知道”我干脆道

上午苗姐破天荒地光临渡场她看见我在刷牙洗脸很不满意地嘟囔了几句好像是说我太懒了现在才起床之后苗姐与胡队长在办公室里谈了很久不知道商量什么事在这之前韩嫂已经去买菜了贾瞎子也一起同行顺便给他的双眼做检查确认眼组织有沒有坏死他每个月都要检查一次

等大家都坐下了我就问胡队长:“你昨晚去哪儿了”

“是大侦探波洛不是大菠萝”我说完又道“那门是怎么被打开的这不就是等着我们走进圈套吗”

我站在桌子旁久久地才适应黑暗依稀看见了岳鸣飞的轮廓然后问:“那金乐乐为什么给我和唐紫月那种短信”

除了这些事唐二爷还曾去咨询过唐紫月问她曝光秘密要负哪种法律责任乍一听似乎唐二爷在犹豫怕曝光后引來牢狱之灾可一个人决心要曝光这些秘密他还会顾虑那么多吗唐二爷咨询那些事会不会是想警告别人曝光那些秘密是要付出代价的

我见状马上潜下去想借着朦胧的光亮找一找那个人躲到哪里去了不想那个人神不知鬼不觉地游到了我面前我一下水就碰到了对方顿时我想到水鬼拖人下水的故事想要先制人于是双手就擒住那个人并一口气地将人提出水面來

“好啦不跟你开玩笑了我在机房这边要用移动基站來定位一般要采用三角公式估算法实际的位置估算法要考虑很多个基站至少是三个或者三个以上基站越多定位越准确……”

我点了点头转身要走出学校这时胡队长刚好进來吓得我又躲回学校的林子里上一次我和岳鸣飞撞见过胡队长夜里到学校的桃花林密会但不知是见什么人我当机立断地跟了上去想看一看胡队长见的人是谁沒准就是杀死唐二爷的帮凶只见胡队长又朝桃花林走去我现在是一个人不必像上次那样忌讳和岳鸣飞一起进去于是就大步地跟进桃花林

“你是不是又去做那些事了”老杨追问

可我们从第1页找到第页整个4月份的进出记录都沒有“李小爱”唐二爷倒是來过好几次其他进出人员全是学生或老师沒有一个人的名字和李小爱相似这就排除顾莹莹听岔的可能性了我不相信这个结果再一次从头看到尾最后只能接受4月份的名单沒有“李小爱”

顾莹莹得知我们的来意,歉疚道:“昨晚停电太突然了,我吓了一跳,说话有点急,你们别在意。”

呼!呼!呼!

阿修没有多心,反而安慰我:“黄老弟,这本日志可能只有第一页有字迹,后面的都是空白,人家可能没墨水了。”

“站住!”我不顾疼痛,挣扎着爬起来,大吼一声。

大约三分钟过后,阿修将我送到了老图书馆,可我们的裤脚都湿透了,甚至不停地滴出水珠来。图书馆里的灯光皆是冷色调,也没多少人,除了雨声,这里安静得就像是一座墓场,或者换句话说,这里就是书的墓场。快到晚上9点了,除了管理员,里面只有零星的几个人穿梭在书架里,就像飘来飘去的野鬼。

现在,阿修在化学系的实验楼等着我们,唐紫月拿着那本日志,对我说今晚要是打开了,她会找借口把阿修支开,免得将他拖下水。天知道,日志里有什么内容,也许有天大的秘密。我对此没有意见,总之这事最好先别扩散,免得伤及无辜,要知道,与此有关的余雨雨、陈十万、唐二爷都死了。

我道了谢,立刻转身往回跑,冲进了“老路子”。那条路是60年代留下的,以前许多从大城市来的知青在这里修水库,他们吃住都在附近的村子里,好多个村子都在山里面。后来政府为了申请县级市,将一些偏僻山村的人口迁入镇上,那些村子就彻底废弃了,老路子也没人走了。

“糟糕!文件掉在地上了,要是被金乐乐现了,肯定嚷着要捉贼了。”

毛猫猫解释:“当然没关系!可是那些资料只有在师院的图书馆才能找到。我那时为了编校史,去图书馆翻了那些影印的珍贵资料,可是现有几页被人撕去了!图书馆现在有两栋,有一栋是老建筑了,里面放的资料和档案都是不能带出去的,进去查阅都要登记!我现有几页被撕掉了,后来跟管理员查过进出记录……”

那么说来,胡嘉桁一定有急事?是什么急事让他夜里走进师院?

“好了,打开了。我们动作快点儿,他们很快就要回来了。”

“救人要紧!”我坚持道。

苗姐见我和岳鸣飞一前一后出来,摘下墨镜就咳了一声,叫我们快去准备,一会儿就送唐二爷的遗体去火化,明天她还要和老公去南宁赶飞机去度假。苗姐守在那儿,我不方便冲出去看情况,只得忍耐下来。幸好,金乐乐来了,把苗姐请进了办公室,嘘寒问暖地聊了好一会儿。我瞅准机会,溜了出去,江边哭天喊地的,站在渡场门口就看见樟树林那边的河崖有艘渔船,很多人围在旁边争吵着。

“那个人怎么跑进学校了,难道不是渡场的人,而是……我们学校的人?”唐紫月讶异地道。

岳鸣飞有些惊恐,语气起伏地道:“我刚才听到开门声,起来一看,你的房间开着,里面没人了,但是……你桌上的那个雕像……它长出第三只手了,又多了一只!”

“没看见。你挡在我前面,这附近又这么多树和草……唉,都怪那条蛇,我回去把它切了!”我怒气冲冲地走回老渡场,可那条蛇已经逃走了,地上只剩下一堆被拔起来的野草,还有一把铲子。

“水库截住了彝江,雷电战机不可能冲出去,一定在那里面。我们虽然没有捞到,但陈十万第一次下水时,很肯定地告诉我们,他在水下现情况了。”女大学生完全不理解我的心情,还在纠结他们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