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v机被打开后显示里面只有一条录像于是我就迫不及待地打开它只看了一分钟我就毛骨悚然地深吸了一口气惊恐在心里道:“我的天啊这……这绝不可能是真的”

我对颜色知之甚少丢人丢大了便问那世界上究竟有多少种颜色阿修沒有借机讽刺我倒是很认真地解释世界有三原色分别为红、黄、蓝它们能构成大千世界无数种颜色比方说在计算机中颜色都由红、绿、蓝三基色组成用1个Byte字节范围是0~255來表示一个颜色分量所以有256x256x256=16777216种颜色而所谓32位真彩色其实也就多了一个字节的Alpha值半透明度

“今晚”我停住脚步说道“唐紫月叫我今晚去师院一趟那个彩色密码有眉目了你不去了”

苗姐的声音将我从思绪中拉出來这时我们三个人已经走到骨灰房前胡队长一直在点头沒有提出反对的意见想必他不好意思和女人争吵韩嫂听见声音走出食堂她正在洗菜手上湿湿的还沾着菜叶韩嫂的老公曾是彝山渡场的场长是胡嘉桁的先任可惜在一次打捞中死掉了苗姐一见韩嫂跋扈的气焰就灭了亲切地问韩嫂近來可好

“你们太冲动了要是不把日志泡在醋里可能样本不会模糊掉现在好了我们上哪儿找样本舟桥部队留下的老兵只有胡队长了吧他肯跟我们说实话吗我怀疑他就是害金乐乐的人……”岳鸣飞小声猜测同时警惕地看着走來走去的老板娘

我心中激动怕被人逮住随即悄悄关上门飞快地逃回房间里关上了灯点燃了蚊香我就闷在热气腾腾的宿舍里拿出手电仔细看那封信邮戳是5月10日那时唐二爷已经死了他怎么给我寄信呢不过彝山镇是小城镇如果把信投进邮筒里有时半个月甚至一个月才有邮递员來收信时间有延迟倒能解释得清楚

胡队长想都不想马上答道:“我就在渡场啊”

“别问了快走”我关上灯赶紧溜出來

“只有这样才能让搞名堂的人相信她知道了所有的秘密那个人才会心甘情愿地给钱嘛”岳鸣飞解释

“你怎么知道你不是沒追上那个人吗”我奇道

今晚的月亮很有正义感一直散着银光连乌云都遮不住它我以为这一次能看清楚那个人的模样谁知道这个人穿着潜水服还戴着潜水镜全身包得严严实实根本瞧不出真实身份我还沒來得及失望情绪又如过山车一样激动地深吸了一口

“嘘”岳鸣飞低语一声

偏偏不巧该死的岳鸣飞居然在这个节骨眼上打了电话來我怕惊动胡队长只能闪出了桃花林接通了电话我就生气地问:“他妈的你干什么不去跟女人睡觉找我有什么事”

我听着听着肚子疼了起來倒不是因为听唐紫月唠叨而是食堂的饭菜太油腻了刚吃完就不舒服了中年妇女听到我要上厕所她就指了指里面说厕所就在过道里不过最里面是老杨看病的地方他喜欢安静中年妇女叫我动作轻点我肚子疼得冒汗了顾不得在唐紫月面前保持优雅转身就跑进阴暗的过道里过道沒装电灯不知老杨是不是想营造神秘感摸进來就感觉凉风阵阵我钻进了厕所一阵痛快地释放后洗了手刚要出來却听见最里面的诊室传來一阵熟悉的声音

我心说这就奇怪了顾莹莹能说出“李小爱”足见沒有撒谎那为什么记录上沒有“李小爱”这三个字难道她是从窗外爬进图书馆的

唐紫月鼓励道:“别那么快放弃!我这次找你来,不是为日志的事,而是查了昨天你给的学号,找到了顾莹莹,就是在图书馆拿错雨伞的那个女学生。”

夜里的江风急劲生猛,雨点从天刮下,打到人的脸上,就像被人扇了一巴掌。我满脸雨水,抹了一把就屏住呼吸,生怕被人现。不是我怕鬼,或者怕被人撞上,而是想看看谁在废弃小楼里吵架,不想太早惊动他们。等了片刻,小楼里冲出来一个人,由于没有光线,我看不清楚,连是男是女都分不清。

我深呼吸了一下,问道:“怎么样?日志里面有什么内容?唐二爷说的机密是不是在上面写着?”

那个人夺路而逃,一溜烟地跑掉了,我紧跟在后面,光线一晃,双眼就花掉了。还没追到楼梯间,我就听到一个女人哎哟地喊了一声,接着咕咚地一响,楼梯都震动了。我意外地心说,抢我东西的是一个女人吗?太好了,让她在图书馆里抢东西,这下不摔死你!

“好吧。那麻烦你了。”唐紫月本想说点什么,可手机来了一条短信,她就让我和阿修先去老图书馆转一转。

“要是能找到直接的证据就好了,秦望就必须相信我们。”我期望道。

“你说烧香的那个人?我是看见了,可没看见脸!我经过水库时,看见有个人往老路子走了,只见到背影。怎么了?你问这事干什么?烧香算犯法吗?”张大户问。

为了掩盖“罪行”,我只好找出办公室的备用钥匙,打开门进去把文件捡起来,重新挂在墙上的一颗钉子上。那份文件并不重要,只不过是打捞员的出勤记录,渡场勤务每个月都要做的计划表。我刚挂上去,准备逃出去,这时就疑惑地停住脚步,心说:“这是怎么回事?4月日的出勤安排被涂改过?那天应该是谁出勤?金乐乐为什么要把出勤人改成唐二爷?”

毛猫猫知道开头解释得太荒谬了,便马上告诉我们,陈十万遇难前几天,他曾经偷偷地来过彝山渡场,这些事都要从毛猫猫编撰校史说起。校史就是彝山师院的校史,因为毛猫猫是文学社的头儿,院领导就让他去搜集资料,将校史编汇成册,准备迎接师院70周年庆典。

猛地,我怀疑胡嘉桁和岳鸣飞一样,都曾有过肮脏的秘密,既然我们被人整了,其他渡场的人就安全吗?我一激动就想跟去,然后用力拍了拍岳鸣飞的脸,让他快点清醒过来。好不容易,我弄醒了醉倒的岳鸣飞,当下就拖着他追进师院的林荫小道里。刚开始,我还跟得上胡嘉桁,并怀疑自己猜错了,也许他只是穿过师院,到前面的甜品店买夜宵。可是,胡嘉桁没有走上通往前门的校道,而是转进了师院的一片桃花林里。

天快黑了,渡场的人还没回来,我这时才想到,因为去火葬厂,韩嫂没时间准备晚饭了,大家都要自己解决。偌大的院子里,只有岳鸣飞还在,他看见我回来了,不停地道歉。我闷闷不乐,想要火,可一下子就泄了气。岳鸣飞为了弥补,竟从金乐乐的办公室里偷了备用钥匙,打开了唐二爷的房间,叫我一起进去找线索。

“你……”岳鸣飞争不过我,一气之下就放下骨灰罐,坐到另一头去。

岳鸣飞不觉尴尬,很自然地下床了,随即说:“有学生昨晚被淹死了,有个人今早去打渔,把尸体捞上来了。现在正跟学校和那学生的爸妈要钱呢!”

当我们飞跑过去,那个人已经不见了,漆黑的林荫小道上不见一个鬼影,水迹也只留下了几十米的长度。我不死心,跟着水迹还想继续找,唐紫月也一样,都不肯放弃。追着不清晰的水迹,我们又走了十多米,这时就看见淡淡的水迹里躺着一个东西。唐紫月奇怪地“咦”了一声,连忙拾起那东西,脸上的迷茫跟着一扫而光,并肯定地道:“我知道刚才逃跑的人是谁了!”

“你想看就看吧。”我搭腔,“有什么线索告诉我一声,你有我手机号码了,对吧?”

我和唐紫月相顾一眼,心中随即了然,那个人拿着铲子是来院子里挖东西的。若非我吓跑了那个人,地下的东西就要被挖出来了。唐紫月见状就卷起袖子,拿起铲子要继续挖下去,可我马上夺过铲子,不让她现在就动手。天知道,泥巴下埋了什么东西,我们现在还看不到端倪,没准是一颗地雷。“二战”时,军队要是被迫撤离,会有一种不成文的惯例,那就是在军事设施里埋下地雷,用以对付那些赶来的敌军。渡场虽然不是军火库,但也算一个重要的军事要塞。

“这就是镇上第一座渡场了。”我深呼吸一口气,想要找一条路走进去,这时竟现有人踩出了一条路。那不像是雨打风吹的痕迹,明显是有人一路践踏野草,弄断了横长的树枝,朝着围墙倒塌的渡场院子走去。

陈十万?我苦笑一声,那人就是唐二爷要打捞的对象吗?话说回来,陈十万的家人一直没来问过唐二爷的事,就像渡场的人死了是应该的。女大学生见我脸色不好,于是转移话题,告诉我她叫余雨雨,男大学生叫毛猫猫。我听了这两人的名字,居然不争气地笑了笑,气氛一下子就不那么严肃了。

“医生解剖过了,说是溺死的。不是我说你们,以后还是小心点,下水打捞记得穿潜水衣和戴氧气瓶,别嫌麻烦。”秦望教训完了,递来一张单子,让我签了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