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岳鸣飞还是不明白

平日里金乐乐最喜欢道人是非也爱打听别人的隐私她声称前不久才现唐二爷的秘密当唐二爷奇怪地死去后金乐乐自己查了几天沒想到结果出她的预想正好金乐乐缺钱花她心想既然拿到了别人的把柄不如敲诈一笔满足她大手大脚花钱的虚荣心今晚金乐乐胆敢只身去水库就是想用找到的手机跟人换好处手机也是她打开的否则无法定位

“肯定不是”岳鸣飞斩钉截铁地答

我哼了一声不管夜里下水多么危险一急就跳进水库很多人不知道水库为什么很危险经常淹死人其实有些水库的涵洞是关不紧的总会有水流泄出去这样一來看似平静的水面下暗流汹涌要是碰上暗流人就会被带入水下那种水流非常急猛即使是水里的鱼都要避让三分否则会被搅晕在水底我一跳下去身子就在水里翻了几圈原來暗流就在岸边不远处

岳鸣飞好心帮忙还天天伺候小姑娘消耗了不少体力也算是尽心尽力了我不想让岳鸣飞认为自己吃力不讨好便想说几句感谢的话这时小姑娘就一边打着电话一边走了出來

我答不上來无奈地道:“那你说怎么办现在好不容易知道了断臂水神的來由对这些事都沒有帮助吗”

“当然沒有了你忘了我以前在武汉的律师事务所待过有的刑事辩护律师去诊所收集材料现这种情况很普遍沒什么稀奇的”唐紫月解释

其实我理解顾莹莹因为她那时注意力都放在唐二爷身上所以对另外一个人沒什么印象而且那个人背对着顾莹莹并只现身过几次顾莹莹要是能回答得上來那才有鬼呢想了想我就冷静下來不再多问一句话唐紫月为人师表比我礼貌多了居然替我跟学生赔不是

“做再多备份也没有用嘛,我们又不知道那张纸有什么秘密。”我沮丧地答。

在屋檐下,粗糙的水泥地板出现了几排脚印,和我那天在唐二爷房间见过的一模一样。第一排有一个,第二排有两个,第三排有一个,第四排有两个……就像是走过去的人有三只脚。我惊魂稍定,赶忙从房间里拿出手电,在雨夜里晃了晃,渡场里的人都在睡觉,并没有人走出来。

我急着知道日志里记载了什么,顾不得害怕,一口气就跑上楼去找他们。唐紫月看我一身狼狈,忙问怎么了,是不是停电时摔了一跤。阿修在场,我不便明说,只能承认自己走路不长眼睛。我边答边扫视实验室,阿修已经将日志从玻璃缸捞出来了,里面的透明液体已经变成了污浊的泥水,日志也被他们一张张地分开,整齐地摊在实验桌上。

这种专业的医学检验报告单,我看了两眼就跟不上了,完全读不懂。如果镇上曾有王小花这个人,手术也成功了,怎么没人宣传?他们不是很爱邀功的吗?除非……手术失败了,王小花因此死了?更蹊跷的是,这份医学检验报告单怎么会在大学的图书馆里面?看牛皮纸袋的封面,应该躺在书架顶上很多年了,不知是谁藏在这里的。

“我看好时间了,把黄老弟送去图书馆了,马上就回来。如果你看见日志大量析出泥浆了,那就戴着塑胶手套把它取出来,摊到桌子上,剩下的事让我来做。”阿修仔细地交代。

“不用跟我客气。”我顿了顿,便问,“这么晚了,你不休息吗?”

“我只是想问你,刚才有没有看见谁在水库那边烧香?”我耐心地问。

“我今天从陈十万的家里回来,想了想就偷偷爬进渡场,哪知道刚进来就遇上了你们。”毛猫猫解释清楚了,长长地舒了一口气。

“校史?史你娘个蛋!想蒙我也编个像样的谎吧!”岳鸣飞不信。

渡场里唯一没有人常去的地方就是废弃的小楼,那边杂草丛生,每块砖和每面墙都被青苔吞噬了,就像一座绿色的畸形坟墓。夏天到了,五毒尽出,我们夏天还会撒硫黄,防止蛇、蜈蚣、蛤蟆等物钻进房间里。废弃的小楼是毒窝,我上回去了一次,久久不敢再踏足。不过,我曾在那里拾到唐二爷的氧气瓶,就是没逮到在那里躲着的人。想了想,我和岳鸣飞就决定把东西藏在废弃小楼的砖缝里,可金乐乐还没睡下,只好等深夜再潜过去。

这时候,晚霞映红了天空,大有春去夏来的势头。蚊子横行在树林里,唐紫月被咬了几口,我就站了起来,说先回渡场了。这几天学校要放假了,唐紫月没有课了,她就约我明天一起来研究那本日志。我点着头笑了笑,随即走出了师院,回到了渡场。

铃声持续了约半分钟,我刚要接电话时,特地设置了录音,没准儿能当做呈堂供证,至少秦望不会以为我脑子有问题。当岳鸣飞捡回了骨灰罐,我就接通了电话,那一刻我手心都冒汗了,犹如跟本·拉登通电话一般。我还没问你是谁,电话里就窜出一声女人的尖叫,不停地大喊救命,恐怖的感觉甚至能传到我这边。

我睁开沉重的眼皮,岳鸣飞正骑在我上面,吓得我弹起来,忙问:“你干什么?”

唐紫月没有推搪,点了点头就轻轻地走出去,留下岳鸣飞待在我房里,与断臂水神大眼瞪小眼。在路上,我问唐紫月,有没有听过断臂水神这名号,如我所料,她从没听过或见过。唐二爷对雕像的事一字未提,谁都不知道他从哪里找来的。交谈之际,我们很快就走进了樟树林里,唐紫月忽然就问我,知不知道史上最早的捞尸案?

“也许就是这本日志。”唐紫月如获至宝,恨不得当场看完,只不过后面的页面都翻不动了。想了想,她就对我说,“不如这样,我把日志带回学校,想办法把它都打开。这要花点时间,你要是相信我的话,就……”

那人走路的声音很大,不像我之前进来,脚步尽量放轻,就怕吓跑其他人。等了一会儿,那个人来到了渡场的草堆间,可没有开手电,一直摸黑走着。接着,那人拔了几把野草,不知怎么地,好像就拿起铲子在挖东西。我本来已经静下心,要等那人挖完东西了,再跑出去捉住人家。可是,我忽然觉得鞋子上有一根软软的东西游上来,伸手摸了摸,操他妈的,居然是一条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