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坐下后我就小声地说:“你太谨慎了吧是不是间谍片看多了”

“那背影是什么样的长还是短她的声音是怎么样的”我不肯罢休地问

唐紫月站在师院后门等着,一见我来了,马上就招了招手:“不好意思,又打搅你了。”

这个现让我振作起来,想要马上给唐紫月打个电话,这时才想起电话快没电了。再说,现在已经很晚了,唐紫月估计睡下了。我忍住了冲动,把彩色怪纸藏好后,洗干净手和脸就躺到床上,逼自己快点入睡。可雷声不断,我每每要睡着时,总被那道巨响惊醒。不知过了多久,我再次被一道天雷吵醒,双眼迷糊地微张了一些,然后想要再闭上,可忽然吓出一身冷汗,猛地从床上弹了起来!

我仔细观察了女学生的神情,觉得她不像装的,否则不会自投罗网。没有人笨到抢了东西,又跑回来被人擒住的。可这的确是唐二爷的伞,绝对错不了,眼前的这个女学生为何会有唐二爷的伞呢?看她的身子骨那么弱,怎么都不像抗洪英雄。我刚要问女学生这个问题,这时唐紫月就打了一个电话过来,叫我快点儿去实验楼。

袋子里有几张照片,画面十分血腥,应该是医生们在进行一项手术。我没敢多看,转而抽出里面的几张纸,并迅地浏览了一遍。原来,那是一份医学检验报告单,以及一项手术的诊疗记录。根据医学检验报告单的记载,很多年前,彝江附近的村子有个三臂少女,名叫王小花,出生时就有三只手,第三只手长在她的脊背上。

现在日志还不能翻开,起码要等一小时,我实在坐不住了,便想趁机去老图书馆走一走,也许毛猫猫还有些线索没注意到。可阿修却告诉我,学校现在已经禁止外来人员进出老图书馆了,因为前段时间有学生反映,珍藏的资料被偷走了。虽然学校方面没有追究,但今天贴出了通知,将外来人员挡在了图书馆外面。

“喂?黄丁意吗?我是唐紫月,你现在方便吗?”

水库附近一个人都没有,我空想无益,拿着残角就想离开,准备按原路回去,这时一个人影掠过远处的草树之间,引起了我的注意。那个人是当地渔民,叫张大户,上回在水库现浮尸,他也在场。张大户除了下网捕鱼,还用电鱼机,在小镇上没人管,很多鱼都死在他那长长的电竿之下。

“我不知道,他在短信里没有提,通话记录也都是打给其他同学的,没有别人的号码。”毛猫猫交代。

毛猫猫的年纪和我们差不了多少,被人这么吼了一声,他不但不害怕,反而恶狠狠地瞪回来。我怕其他人听见,赶紧叫岳鸣飞先别激动,等问清楚了再动手也不迟。毛猫猫一身污糟,像是从洞里钻出来的一样,比我们好不到哪儿去。听到我这么一说,毛猫猫就放松了警惕,他知道我是友非敌,不会为难他。

“那……这些信和贺卡,你藏起来吧,没准儿还有别的线索,我们暂时没现罢了。”岳鸣飞边说边递过来。

“可人命关天,现在没人相信我们,那我们怎么救人?时间过去那么久了,那个女人估计死掉了。”我恨恨地道。

我一面说,一面拿出手机,调出了通话记录,想让岳鸣飞看一看。这时,一个电话打了进来,我握着的手机就又震又响。可我和岳鸣飞看了一眼号码和联络人名字,两个人就愣住了,同时我抱着的骨灰罐也摔到了座位下。

“不用客气。”我笑了笑。

“你说黑猫警长?那个叫秦望的家伙?”我冷笑一声,“他们才懒得理呢!我们现在有什么证据?就凭几句话?目前,我们没人受伤,也没有生命危险,警察能相信吗?我们自己都没搞清楚!虽然挖到了日志,但日志有什么用?那算不上证据!关键是岳鸣飞他有难言之隐,如果去找警察,那他的秘密就得摆到台面上了。”

草堆之中,有人已经挖开了一片空地,土堆旁有个深坑,想必地下的东西已经被挖走了。我这才醒悟过来,日志不是最重要的东西,老渡场里不只一处埋有东西。唐紫月听我大声一喊,跟着过来瞧了瞧,可惜泥土下的东西被带走了,我们无从得知地下曾埋了什么。

终于,那脚步声慢慢地清晰了,我就伸长了脖子,想要看清楚来者何人。可惜,黑暗中看不真切,渡场的空地上野草太高了,几乎把人都挡住了。该死的月亮也不知道去哪里风流了,夜里朦朦胧胧的,只能勉强瞧见一个成年人的轮廓。

就这么犹豫地等到了深夜,我坚定的决心忽然动摇了,开始想要不要去一趟老渡场,没准唐二爷真的等在那里。小说里不是经常有双胞胎的故事吗,唐二爷既然叫二爷,也许有个唐大爷或唐三爷的胞兄胞弟呢?摇摆不定的我给自己找了无数的借口,终于按捺不住,拿了手电和刚充一会儿电的手机就出了门。

“你们关心这事做什么?”我奇怪地问,并打量起这对男女大学生。

抱怨了几句,秦望就带着我绕了一个弯,走到人民医院后面,太平间就医院后面的地下室里。晚春一到,广西就热了,可太平间冷飕飕的,每次我进去都会打冷战。秦望一声不吭,把我领进太平间里,除了我俩,那里面一个活人都没有,冷色调的灯还会闪几下,叫人不由地害怕。等走进去了,秦望才转了一个身,死死地盯着我。

“你不信就别问了。”我冷冷地道。

谁是李小爱?我纳闷儿地转了转眼珠子,沉住气回想了一番,不记得渡场有过这么一个人。正当我放松了警惕,这时房子外就射进来一道光,一个人影出现在门口,挡住了我的去路。我心想,妈的,那个人没回去,又跑回来了,该不会以为我想偷这破烂玩意儿吧?等我用手挡住对面射来的光束,眯着眼睛望去,这时就呆住了。

“你不可能时时听得见,有时风大了,雨大了,也会走神嘛。”胡队长说了一句。

我明白,胡队长这话的意思就是说,警察不会管的,实际上他们真的不会管,毕竟洪克早就死了,警察又不负责调查灵异怪事,去请尼姑、道士还差不多。在渡场与彝山师院相隔的樟树林里,倒真有一间破旧的尼姑庵,可之前闹“文革”,尼姑都返乡种田去了,听说有个人称王尼姑的渔民就是从尼姑庵还俗的。

我话没说完,一个中年女人从另一面的瓦房走过来,跨过了从不修剪的草地。那女人叫韩嫂,是渡场的火工,专门给大家烧饭的。以前韩嫂的老公是彝山渡场的场长,后来在打捞中出意外死掉了,她就以家属的名义留下在渡场里做火工。韩嫂老公死了,也没孩子,算是最苦命的一个人。不过,韩嫂倒不觉得自己可怜,她为人开朗和善,因此大家平日里对她都很客气,哪怕是岳鸣飞也不会朝她大吼大叫。

“我听金乐乐说,唐二爷在水库出事了?我昨天等了一晚上,你们也没个人回来告诉我,真是急死人了。”贾瞎子边说边推开我,脾气犟着,从不让人搀扶。

岳鸣飞看我泼冷水他就扬扬得意地说:“定位技术有两种一种是基于gps的定位一种是基于移动运营网的基站的定位这两样都要去机房你说得沒错但你别忘了营业厅的姑娘不是吃素的她们在电脑上就能查到那个号码的通话记录”

“通话记录有什么问題唐二爷打给我这是事实如果有需要的话我打印我的通话记录就行了”我不以为然

“妈的你就不能耐心一点儿”岳鸣飞跟我走进营业厅这时门已经关起來了只留下了一个小门

“好好我耐心一点儿”我忍道

准备进去时岳鸣飞就告诉我:“前段时间我在想唐二爷的手机如果打给你和唐紫月会不会也打给别人了我琢磨着不能定位那看看通话记录总是可以的和我想的一样通话记录大有问題不过那不是最大的问題你自己进去看吧”

我被岳鸣飞推进门时坐在柜台的女孩子朝我笑了笑叫我快点过去看她不能拖太久岳鸣飞并沒有把实情跟女孩子说明女孩子什么都不知道比纯净水还单纯甚至沒有问查号码是为了什么我慢慢绕过柜台后面懒洋洋地扫了一眼可注意力立马就被吸引过去了岳鸣飞果然有大现

我以为看走眼了仔细对照了那组手机号码那就是唐二爷的一字都不差奇怪的是机主的名字竟然不是唐二爷而且也不姓唐这事绝对出乎意料再一看机主的名字是胡嘉桁就是我们那位可敬可爱的胡队长

我扭头看了看站在一旁的岳鸣飞沒敢直接把心里话说出來就怕吓坏坐在电脑前的小姑娘岳鸣飞也沒多说什么等我看到机主名字了他就叫小姑娘把上个月的通话记录调出來我心说机主不是唐二爷就够令人惊讶了莫非是通话记录大有乾坤打给了国家领导人不成小姑娘技术娴熟转眼就把记录调出來然后懂事地说自己要去卫生间让我和岳鸣飞能够专心看下去

“你的妞可真体贴不要甩了”我开玩笑道

“先别废话这些记录不能随便打出來不然会留下操作记录的你仔细看4月日那天晚上有人用那个手机打电话给谁了”岳鸣飞怕我看不出问題直接用手指了指屏幕的一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