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素心和贺信芳见状相视一笑,不约而同地摇了摇头。

贺家的其他三人包括秀盈在内都不约而同地选择了装聋作哑。有一回裴嫣然下楼,正听到徐素心在客厅里跟秀盈说话,只听徐素心语气唏嘘道:

虞绍琮看得心里微涩,忽然间伸出手去,将她连人带被子一把囫囵抱住了,头贴在她的小腹上,低低地道:“我不管!总之这次你如果再想动他们,就连我一块灭了吧!”语气很无赖,又带着浓浓的不甘和委屈,倒叫裴嫣然有些哭笑不得起来。

裴嫣然哭得满脸是泪,头发黏在了脸颊上,委屈得像个孩子。徐素心默默坐在床边半晌,忽而轻轻叹一口气,将她的头发捋到了耳后道:“怎么,和绍琮吵架了?”

裴嫣然没有说话。晦暗的灯光下,仍可见整个人憔悴得厉害。突如其来的打击将她整个人都击溃了。她孱弱地站在秋风里,身形单薄得如风中飘零的落叶。过了好一会儿,才幽幽说道:“虞绍琮,就算我求求你,你就放了我吧……”

裴嫣然闹着要出去,一大堆佣人挡在客厅门口,七嘴八舌地说着什么,她一个字也听不进去,情绪几乎要崩溃,只哭着道:“我要出去!我要出去……”却并不说她究竟想去哪儿。

他有些不自在地紧了紧裴嫣然的手,道:“我只是想让你高兴。”

厨房将刚出锅的热腾腾的面条送上来,虞绍琮就坐在楼下的客厅里,一边吃面一面听浴室里佣人和裴嫣然的闲聊。

虞振兴倒抽了一口凉气,忽觉心痛难忍,道:“绍琮,我同你说过,虞家子弟士可杀不可辱,决不可轻易为任何人折腰!你现在为了那个女人,竟然这样求我?”

老话说“富不过三代”,究其原因,不外是下一代很少有英明能干的继承者罢了。毕竟,含着金汤匙出生的少爷们很难被教养成材。

“嫣嫣,就当是虞叔叔求求你了,你就饶了他吧!”

仿佛下定了决心一般,他修长的双臂从背后圈住她,一只滚烫粗粝的大手慢慢地从裙底探进去,罩住她饱满柔嫩的胸房,轻轻,炙热的唇在她耳根摩挲着,轻轻撕咬着她的耳垂,她浑身都在抖,唇也哆嗦着。他知道她在怕些什么,轻轻地吻着她的颈后,低声哄:“嫣嫣别怕,别怕……”手指向下,渐渐探入她的底裤里,她那里温热,,潮湿,他几乎连心都要抖起来,指尖来回地拨弄着那一点核心,她实在是受不了了,一把抓住了他的双腕,汹涌的眼泪夺眶而出:“不,家琛……”

夏季总是有下不完的雨,明明早晨才下了一场,到了傍晚天就又阴下来,凉风吹在人身上凉飕飕的,虞绍琮忍不住,走过去将披肩捡起来重新披在了她身上。

她浑身凉,额角不由自主地沁出一丝汗来,却不敢擅自停下来,只得硬着头皮低低地叫道:“虞先生……”话音才落,已被虞绍琮一脚踹翻在了一旁!

“你知道像你这样的人死后应该下第几层地狱么?我告诉你,是第九层!就是传说中的冰山地狱!佛经里说,凡是像你这样恶意堕胎的毒妇,死后都应该被打入冰山地狱,被人扒光了衣服裸着上冰山!——嫣嫣,”他说着,忽然放低了声音,唇紧紧地贴在她的耳边,轻轻地阴森道:

“孩子没有了,你高兴了吧?”

然而裴嫣然哪里肯听?她只觉屈辱至极,又哭着道:“你这个混蛋,你到底把我当什么?……”说着,又伸出去手去用力捶着他胸膛,竭力推搡他,想要从他怀里挣出去!

裴嫣然微微一愣,继而抿着嘴角笑,两颊泛起一抹桃红。

她扔了画板,去了厨房。

何文森挂了电话,跨上飞机俯身在虞绍琮的耳边耳语了几句,虞绍琮脸色微变,冷冷说道:“不用管他,就说我现在没空。”

裴嫣然其实并没有什么诚意,只随口答:“姻缘。”甚至连眼皮都没抬。

陈述想了想,便报了一个地址给他,莫东源凝眉细细想了一会儿,忽然道:“我陪你一起去吧!”

她一面扶着儿子往楼上走一面问道:“怎么回事?在哪儿喝这么多,我给你打电话也不接!”

裴嫣然气得脸色青。扭头看见手边古董架上的花瓶,不由气不打一处来,抬手就将架子上的花瓶给打落在地!

他慢慢地向她走了过来。她续陡然开始加快,不由自主地往后退了一步,抬起头,才现今天的虞绍琮亦是西装革履,穿戴得十分整齐!她不由好奇地看了他一眼。

莫家琛就又笑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