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子认为,对“仁”的追求,对理想人格的追求,不是一个理论问题,而是一个实践问题。在他看来,“行”比“言”要重要得多,根本得多。真性情、真情实感是“仁”的基础,如果不具备真性情,就谈不上仁。所以,孔子很反感说大话、说假话,说“巧言令色,鲜矣仁”。相反,他认为“刚毅木讷近仁”,主张“君子欲讷于言而敏于行”,“敏于事而慎于言”。“刚毅木讷”,就是指按照自己的真性情、真情实感做事,这是趋向于“仁”的;“巧言令色”,则是指说话做事不能由衷,专门去讨别人的喜欢,这会离“仁”越来越远。

我们可以说“仁”是生命的觉悟和感通。在这一点上,“仁”与“命”不同,“仁”是人的自我意识,不是外在于人的东西。这种自我意识,是由人的精神自觉所产生的强烈的主体意识,它不属于“天”,不归于“神”,而是人自身所产生、所具有的。所以孔子说:“为仁由己,而由人乎哉?”

孔子实行全民教育,固然与当时社会重心下移、“士”阶层崛起有关,但同时也与他个人的经历有很深的渊源。孔子的祖上曾是地位显赫的贵族,但到他父亲这一代,只能做鲁国一个小地方的长官。孔子的母亲与父亲结合时,其父已逾花甲之年,而且已有两房妻妾。当孔子三岁时,父亲便辞世。孤儿寡母被赶出家门,只能自力更生。所以,孔子尽管拥有贵族的身份,但是无权无势,常常因为家境贫寒、社会地位低下,而受人奚落。

但孔子不是一个“识时务”的人,他对这种状况表现出极大的痛心和愤怒。他的愤怒不仅仅表现在一通脾气,说几句牢骚话。他试图去改变这种状况,以恢复、扬古代的文化传统为己任。孔子一生东奔西跑,“知其不可而为之”,“凄凄惶惶如丧家之犬”!其实,这恰恰是孔子精神中最伟大的地方!

由于流言太多,年少的成王也曾对周公有过怀疑。相传成王年少时,害了一场大病,周公向上天祷告说:“我的君王还是一个年幼无辜的孩子,他是不会触犯神灵的。神灵不高兴,也一定是我冒犯了它。如果上天要降下惩罚,请直接降到我身上吧,我愿意替君王去死!”祈祷仪式结束后不久,成王逐渐痊愈,史官便把周公的祈祷词放在金匣子里收藏。

在这样的“天命”观念背景下,作为商朝的一个附庸小邦的周,似乎很难为自己的叛上作乱的行为找到合法性。这也恰恰是周文王一直没有举起反商大旗的根本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