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人?”流笙挑挑眉,“我么?我可是秦桑的内人!”

两个人的手依旧还交握在一起,然而,秦桑默默注视着眼前忽然停下来的人。虽然他什么都没说,什么都没做,但流笙能感觉到,这一刻,秦桑的心思,完全落在骑马而来的那俊美男子身上。

王大贵移了移步子,肥肥的手指指着一直不动声色的流笙,最后一句话声音很低。

秦桑借鉴了现世不怀好意男人的玩法,输了便从身上脱下一样东西。

这几日,小孩像是换了个人似的,不再一脸傲气,见到秦桑便笑得花枝乱颤,眼神像把小勾子一样。秦桑实在忍不住了悄悄地你这是怎么了。结果小孩瞥了他一眼,一条胳膊勾住秦桑的脖子,身子软软地贴过来,弱柳扶风地道:“你道人家是秦楼小倌,岂不是这般模样?”

不到三五日,便收购到了七八只大野鸭,四五只小野鸭。

秦桑还没说完,墨流笙忽然甩了他一巴掌,冷冷道:“出去!”

“客官,我帮你送进去……”小二还没说完,便被秦桑粗+鲁地打断。

“可不是,这次,咱们老板了。你说咱们怎么就碰不到这么好的财运呢?捡到这么个大美人,就算自己不尝尝鲜,卖给馆子里,那个几千两银子,这辈子可就吃穿不愁了。”

赌坊的人见来了新面孔,独留意着,见墨流笙衣着并不华贵,浑身上下却自然流露出一份贵气,全当是哪家大户人家的小公子乔装打扮出来玩,便有人过来热情地招呼。

“大人,您已经输了五两……”那小厮有些心疼自己大人的银子,刚开口,被林温如一瞥,赶紧缩了缩脖子乖乖去了。

墨流笙是个好奇宝宝,虽然极为不满近期秦桑的某些做法,却对秦桑做的每一件事很有兴趣,必定要参与学习,一旦做成,便兴奋不已。对于墨流笙来说,秦桑已经类似于魔术师。

那快要融化在自己唇间的唇瓣,挣扎了片刻,像致命的诱惑一般,秦桑忍不住微微张唇含住那一片柔软。

河水清澈见底,河里游鱼穿梭来去,池边长满了水草浮萍,这个季节,还有许多莲花盛放,鲜嫩的大莲蓬一朵朵绿的可爱,水里的菱角藤也在水边缠绕,实在是喜人。

墨流笙环视一圈,皱皱眉,冷哼一声:“哼,若是这孩子死了,那也是命。责任落不到你们身上!”

“嘿,兄弟第一次来咱上临郡吧?咱们的林郡守林温如大人,有三大爱好,美食、赌博和断案!他是个天才,不禁断案英明,而且极为聪明。他对赌博极为热衷,从小开始,任何形式的赌博,他都轻而易举稳赢,现在整个上临郡已经早不出林大人的对手。这不,林大人腻了现在的方式,从两年前开始,一直致力于造出新的方式呢!”那兄弟一张黑脸,看着老实,秦桑这一问,八卦的心立即浮躁起来,拉着秦桑说的津津有味,满脸得意。

将水扔给墨流笙,秦桑用石块磊了个灶,捡了些柴火,架上锅准备做晚饭。

寻到河滩边的时候,墨流笙皱着眉咬牙,在河边的石头上坐着,嘀咕着向秦桑道:“我给你的东西,你可以当掉,包你这辈子吃香喝辣。”

墨流笙一个激灵,下意识地喝道,“滚!”一脚踹在秦桑的胸口,将登徒子踹得滚在地上。

墨流笙头也不回。

倒不是男人把他怎么样,而是,自己头靠在男人的肩上,一手抱着人家的肩膀,一手攀着人家的衣襟,脚死死缠在人家的腰上。

他的……未婚夫,是被许多女子爱慕的翩翩书生,却心里只有他……

过了一天,螺蛳的泥沙都吐干净了,是时候每餐一顿了。

“这是什么?”年轻的绿衣公子公子有些好奇。连旁边的小贩也忍不住伸长了脖子往秦桑的手里瞧。

秦桑的妈妈是个能人,做出来的东西特别好吃,就连秦桑也学了一手。着香辣螺蛳就是秦桑最喜欢吃的东西之一。只后几年在外地上的高中和大学,都好几年没有在最好的时节吃过妈妈的香辣螺蛳了。

大略这里不像是现世,有化肥农药,青蛙还是蝌蚪或者受精卵时便被农药化肥大片大片地毒死,因此多得很。更没有后世那种电网和强光灯可以用来捕捉,野生青蛙成片地有。

“哼!”流笙坐在高高梧桐树上,看着秦桑傻乎乎寻找,急的连声音都变调了,心里稍稍满意。

秦桑这家伙,以前喜欢那个徐子轩便算了,现在,哼,想都别想还和徐子轩破镜重圆。

那个徐子轩,不是不让他这肮脏的东西和秦桑在一起么?他偏要好给他看!

“流笙……”秦桑急的都快哭了,这么一会儿功夫,怎么就不见了呢?周围都找过了,难道流笙真的一气之下离开这里了么?

秦桑一边跑一边喊,没有注意到脚下,一脚踢在石头上,整个人便往下栽,而前面,正好便是一个小斜坡,斜坡之下便是秦桑差点没了的那个池塘。

“哇!”秦桑一声惨叫,这黑灯瞎火的,掉下去没人来救可就只有淹死的份了。

无能为力栽倒的秦桑忽然掉进一个熟悉的怀抱,秦桑本能抓住他的前襟。

微微的眩晕之后,秦桑稳稳落在平地上。

“我救了你一命,以身相许吧!”耳边,流笙的声音有点故意装出来的冷漠。

“你还在啊?”失而复得的喜悦让秦桑欢喜得一把抱住流笙,“还在,还在就好,我们还没结婚生孩子呢……”

“哼!”流笙不悦地道:“我救了你,这条命便是我的,以后,只能和我一个人亲近!听见没有!”

“嗯嗯,听见了。”秦桑抱住流笙纤细的腰肢,连连乖乖点头。

“既然如此,回去!以身来许吧!”流笙傲娇地仰起头,抓住秦桑,足下轻点,几个起落回到门口,这时候,徐子轩正好拿了个灯笼出来寻人。

“你们……”徐子轩想要说些什么,流笙直接绕过子轩拖着飞来飞去飞的有点晕乎的秦桑回房,啪地一声关上门,差点拍到徐子轩的鼻子。

“嘭!”被丢在床+上,忽然被砸的背痛的人吼了一声“你干嘛?”便哎哟哎哟地皱起了脸。

徐子轩略略僵在门外,只听见里面墨流笙捏着嗓子道:“干什么?不是你说要以身相许的么?”

“喂喂!你们开门,做什么,那个谁,墨流笙,你放开他!”徐子轩在外面急的猛拍门。

屋里,秦桑被流笙按在床+上,流笙一点点靠近。

散落的头掉在秦桑的脸上,微微+痒。流笙的脸,在朦胧灯影下,越秀气迷人。

秦桑有一点点紧张,以身相许什么的,流笙不是要想上了他吧?

双手撑在秦桑的身侧,低到鼻尖相对呼吸交错最是暧昧的距离,流笙便那么停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