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流笙脸色青,只是解毒,要是他身上没中毒,就是这么投怀送抱,人家也未必愿意呢么?

“秦桑……我好难受!”贝齿轻轻+咬住娇红的唇,墨流笙不住地喘息。

摸了摸腰间和胸口,银票和银子果然不翼而飞。

每天在这里进进出出的赌鬼不下千人。

男子从自己身边钱袋里拿出五十文,推成一小垛,向墨流笙推去。

鸡粪水泡过的谷种能够抗菌又能增产,泡好谷子之后,将谷子提出来放在潮湿温暖的土砖房里催芽。

秦桑刚要推开,却被墨流笙压住,唇瓣蠕动,极低地道:“野鸭!”

“前面有条河!”墨流笙远远便听见流水的声音,走了这么大半天,浑身燥热,也该喝点水歇歇了。

然而,大部分的水顺着孩子的下巴流下来。

“老爷,江南秀到了,您下轿吧!”管家模样的男人似乎有些无奈地在想轿子里的人喊了一遍。

结果,一直走到天黑,墨流笙都没有叫过一句苦。反倒是秦桑看了干着急。靴子边上浸湿的是什么,不言而喻。

那日,秦桑继续扛着锄头去河滩便开荒。阿爹也跟着上集去了,集市上帮人写信读信也能赚的几个铜板。

秦桑笑得越温柔,“为公子服务,不甚荣幸,敢问公子,撒、尿的时候,要不要小人帮忙扶着?”

秦桑正要开口挽留,墨流笙豁然回头,目光锐利:“但,你胆敢这般对待我,我也会要你十倍奉还!”

秦桑面色铁青,但想着,这是自己的靠山,秦桑忍了。

秦桑摸摸鼻子,有些惊讶,因为他?

然而,看着牙口不好的阿爹吃的平静淡然,秦桑只能逼自己吃两口。

炉子秦桑做得够大,一次差不多可以烤十个左右,秦桑慢慢地烤着,等到烤的差不多了,秦桑将烤好的扒到炉子边,放入新的继续烤。

这古代两个煤油灯都没有,要去抓青蛙,那真是难如登天,况且,夜里毒蛇野兽之类可怖,一般没人敢去抓。倒是这钓麻拐省时省力,拿到镇上酒楼一买,还能换几个铜板卖米买粮。

秦桑的计划是钓麻拐。钓麻拐,是他们那里钓青蛙的俗称,秦桑那个村里长大的八零九零后,没吃过猪肉也见过猪跑,秦桑更是个中高手。

于是,上临郡百姓有了新的疑问和谈资。林大人斗地主把明斗地主的人赌赢了,好厉害。林大人斗地主又赢了,不愧是上临郡第一聪明人。但是……斗地主是什么?林大人说北京烤鸭为天下第一鸭,北京烤鸭是什么?上临郡第一美食家说好吃,到底是个什么味啊?

抓=住百姓好奇的势头,秦桑在最近的一个六月初五准备推出北京烤鸭,并且知会了简郁,让他在同一天大张旗鼓办一个免费的斗地主大会。

秦桑一下子有的忙了。扑克要用手一张一张雕刻工程量实在太大。木雕的只能作为珍藏版,如果能一个模子倒出来的话,那边要好很多。

想到这,秦桑往村里以及鸡窝村附近的集市转了一圈。

秦桑脑子里有三个想法,其一,是铸铁,其二是陶瓷,其三,是做现世一样的纸牌。

但其中,铸铁要求的技术太高,而且并不比雕刻简单,而且造价昂贵。并且,容易生锈。纸牌可以做,但是造纸没有机械化,造纸价格昂贵,从许多读书人买不起笔墨纸砚便可以看出,何况要造比较厚的硬壳纸更浪费原料。而且,村镇上没有造纸的匠人。只有陶瓷比较简单。

鸡窝村不远的小景山下,有一片陶泥,村上会做陶瓷瓦罐的匠人有三四个。只要做出了模子,要做成陶瓷扑克很简单。

秦桑挨个拜访了村里的几个陶瓷匠人。这些人原是将信将疑,秦桑将兜里仅剩的十几两银子先每人付了5oo铜钱做定金。

平日里做一个饭碗到街上卖不过十文钱,且销售量实在不多,几个匠人过得也极为清贫,现在一下子到手5oo铜钱,听秦桑说以后每个月会有二两银子,几个匠人终于心动。反正闲着也是闲着,就算最后拿不到钱,也有了五百铜钱的打底钱。

将描给雕刻和描绘工匠的样子上面又添了一个“秦”字,然后给了陶瓷工人,让他们帮忙去联络做模子,秦桑又想着场地问题。

工人都是本村人,食宿可以在自己家里解决了,可没有固定的工作地点,很难保证正常生产东西。

关于场地问题,秦桑找阿爹商量,阿爹虽然始终认为行商作贾乃下品,却经不住秦桑磨。秦桑义正言辞,我们是通过自己的劳动获得报酬,不偷不抢,而且,场地弄起来能帮助很多村人青黄不接时有饭吃,小孩生病时有钱看病……

阿爹告诉秦桑,村口有户人家时运不济,当年吃螺蛳引起瘟疫是全家都死=光了,那房子一直空着,不能到能不能想村长租借得到。

由于那家人都是死于瘟疫,寻常人家都不敢靠近,秦桑最后用一个月一两银子的价格租下了那个足足有四间大房子一个小柴房一个小厨房的房子。

一切准备就绪,秦桑终于轻松了不少。回家的时候看到阿爹在河边的地里给黄瓜和豆角搭棚子,黄瓜和豆角已经长了半尺高,小白菜菠菜秦椒也长了绿油油一片。秦桑顺便起了河里的渔网,里面竟有一条不小的鲤鱼,看来今天晚上又有口福了。

远远地,秦桑便看见自家搭的漂亮竹楼便围了不少人,年轻男人居多,老男人也不少,其中还有年轻女子。

秦桑奇了,村里地广人稀,秦桑家除了和张大妈家挨的近,和其他乡里乡亲都隔得挺远,而且因为阿爹和徐子轩有一些读书人的清高,没事儿的时候大家来串门的比较少,况且这时候饭点,怎么就这么多人围着?

走近了,秦桑差点没喷出一口老血。

平常墨流笙都是和秦桑形影不离,这几日躺在床=上没出门,今天没躺了,竟然搬了个小凳放在小竹楼,穿着自己那身富贵华丽的锦衣,斜依着竹楼的柱子冲大伙儿笑得勾魂。

说是穿也不对,只见那锦衣半遮半掩,堪堪掩住半个肩头,松松垮垮地裹在身上,露出里面的雪白亵衣。

虽然道没有露出来什么,但那半垂的眼眸含笑的唇角,无一不传递着勾人的讯息。

擦,这家伙,到底是要干嘛?秦桑一口老血堵在喉间,拨开人群走过去,一把合上流笙的衣襟,瞪着他喝道:“你这是干嘛?”

围观的人见秦桑生气,有些讪讪,有些粗=鲁的汉子已经喊了起来:“秦桑啊,你家的小兄弟,是不是到了该出嫁的年纪了?”

“哈哈……”地下轰然而笑,有人有道:“你家小兄弟长得这样好看,今个儿坐在这里是寂寞了思春了吗?要不我来做你阿哥啊?”

阿哥是男男朋友关系里居上=位的那个,通常阿哥阿弟称呼的都是订了亲的男子间的亲密称呼。例如作为徐子轩的童养媳,子轩便是秦桑的阿哥,秦桑便是阿弟。

秦桑睨了那人一眼,一个壮实的青年,有点黑,五官端正,但和流笙比,一个天一个地,凭什么配他们家流笙?

墨流笙不说话,任秦桑帮他过好衣服,挑着眼角勾着唇角,似笑非笑地看着秦桑。

秦桑被他看得有些头皮麻,转而对围观的人道:“散了散了,有什么好看的!”

众人围着不肯走,有害羞的男人从人群里扔上来一个桃子,满脸通红地看着墨流笙。秦桑看得满脸黑线,你以为这是抛绣球招亲啊!

赶不走众人,秦桑拉起墨流笙让他进屋。哪知流笙软软地不懂,捏着嗓子娇滴滴地道:“秦哥哥,天热,人家只想乘凉,不过……热的走不动了……”

秦桑觉得头顶有雷劈下来,听见人群里兴奋的叫声和男人们粗重的喘息,秦桑头皮一麻,赶紧弯腰抱了流笙,朝屋里走去。

“呵呵,秦哥哥……你对人家真好~~”被公主抱的流笙抱住秦桑的脖子,贴在秦桑耳边,再次捏着嗓子娇滴滴地吹气。

秦桑脚下一个踉跄,半边身子麻,差点一头栽倒在地。

流笙这次笑得特别愉悦,看着秦桑红的耳根和白皙漂亮的下巴,眼里一抹诡笑一闪而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