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是,现在不是了。”丁少安叹口气回答道。

杨老八对青蛙说:“青蛙,砍个手有那么费劲吗?你什么时候变成娘们了?我看现在就砍了,你们多陪点医药费和营养费就是了。”

青蛙的眉头紧紧皱起,小圆眼睛被拉成了小三角,额头上已经沁出了汗水。他昨天还看过杜铭川打进了同样角度,同样贴库的球,还是在没有击球路线的情况下,母球通过扎杆弧线击打的。今天这个球显然比昨天那个简单得多,他几乎已经看到了比赛的结局,还有不知哪个倒霉的兄弟那支血淋淋的断手。

杨老八大声宣布:“第一局杜铭川赢,第二局花式九球,青蛙开球。”

杜铭川在跟着丁少安转了几个地方后,就顺利地找到了青蛙。

杜铭川却沉浸在他的世界里,外界的一切和他都没有关系。他没想到灵觉还能这样挥,虽然还不知道究竟对生活有什么意义,但他已经意识到,在命运之神的安排下,有一扇神奇的大门已经向他敞开,里面有更多的未知和新奇在等待着他。

强彪不再称呼他兄弟,坑坑洼洼的脸上露出一股凶相:“我借钱给你们,是因为你们是申大的学生干部,现在你们都被开除了,还有什么信誉?姓杜的那小子跑得影子都没了,要是你再跑了,我找谁要去?”

兰珠知道杜铭川对九公的逝去难以释怀,一路上叽叽喳喳像个小主人一样对杜铭川介绍着这里的一切,希望能让他快乐一点。

母亲点点头,起身随着众人离了寒石山。

大蟒被一枪打爆了一只眼,狂暴的甩着头,而兰剑已经飞身赶上来,刀光一闪,噗的一声,大蟒的另一只眼睛也成了一个血洞。

兰剑手腕一翻,右手握刀从下后方划出一道弧线,举过头顶,用力一刀砍出。这一刀急如雷电,势如山岳,刀光闪过,叮的一声正砍中蛇头。

说话的当口,九公已经动了灵觉。杜铭川只觉得浑身一松,压力顿时没有了,而灵觉也在九公的带动下伸出去老远。周围的虫子被逼的涌起一层层浪,呼啦啦朝后退去。他们周围很快空出一个两丈方圆的地方,只剩下那些不怕灵觉的乌蛇还在游动。

“嘿嘿,想走,没那么容易!”乌龙的冷笑声响起,“阔哈,我看你还能挺多久,催情蛊会越来越烈的,你还是赶紧享受,要不然等苍鹤他们来了,我可就没空陪你玩了。”

“哼!敢算计我。”乌龙一脸狰狞,用手一指阔哈,“你不是成天想你那女人吗?乖乖的跟我去山洞,我成全你们。”

陆嘉平意味深长地看了一眼杜铭川,眼神中充满了疑问、不满和责怪。

陆嫣然大惊失sè。她虽然任xing,虽然叛逆,虽然也经常故意和外面的男人喝酒飙车,被气急败坏的父亲整月整月的关在别墅里。但作为陆家的掌上明珠,她从小接受严格的家教和良好的教育,也没有哪个男人有胆子敢吃他的豆腐,尽管她谈过好几个男朋友,可人家连她的手都没有碰到过,她高贵的陆大小姐怎么可能随便让人家拉手,更何况是摸胸!

“来了!”九公轻轻说了句,忽然又坐起来,“不对!不是乌龙,他们回来了,好像受了伤。”

憨厚的阿捏果嘴里嚼着粑粑,嘿嘿地笑着。这趟差事所得的报酬,足够他休息好几年了。

兰花已经从伤心的回忆里走出来,恢复了正常,正和兰家的其他女人们唠着话。兰珠和兰剑则还在收拾屋子。

杜铭川眉头一皱,有些厌恶起来。这堂堂一个县长,说话怎么这么没水平!表面上一副官腔,骨子里却尽是媚态。这位陆公子到底什么来头,出来旅游带着美女和保镖不说,还让一个县长陪着,恐怕背景不简单。他本就不喜欢这种所谓的官二代富二代,更何况让他做陪,弄的自己是个专门的三陪一样。

左估听阔哈说完,问道:“咱们跟那人无冤无仇,那人为啥要害咱?”

九公点点头,道:“恩,你能记住就好。还有件事情要交代你,将来回了城,千万莫在人前炫耀蛊术,最好提都不要提,有治病救人的机会,莫要施恩图报。还有一点很重要,蛊灵石万万不可见血!”

兰珠只觉得一阵寒意突然从手指尖传来,瞬间手指就被冻的僵硬。她“哎哟”一声娇呼,连忙收回手指查看。

“我已经叫兰剑过来了,你上次对他的指点让他刀法很有长进。”杜铭川收回蛊灵石,“师父你咋会懂刀法呢?我没见你用过刀啊。”

“也不都是这么贵的,以后有机会到城里来,我带你下馆子,算是回报你今天的这顿野味。”杜铭川咪了一口酒说。高粱烧带劲的味道从喉咙一直冲进胃里,又冲鼻孔里冒出来。他呲牙咧嘴皱着眉头说:“这酒咋这么烈?我表舅家的酒好像挺温和的。”

那只虫子比刚才那些小幼虫大了许多,现在不可能用还捏不死一只蚂蚁的灵力去对付这只大虫子。杜铭川只能按照通常制蛊的方法,切断蛊虫与周围的联系,然后尝试驱使这只蛊虫离开老人的身体。

兰花急切地问道:“被谁利用?到底是谁干的?”

他这才不得不又和山洞里那个人勾搭在一起,只有学会情蛊,才有可能让兰花尽快和自己在一起。尽管他知道蛊一定是有害的,尽管他不清楚情蛊到底是个什么东西,可他实在等不及了。

“那村里的三个病人怎么办?”杜铭川有点担心,以他现在的修为,可没把握把他们身上的蛊制住。

阔哈说:“我看这大学生人不错,今天还帮我说话哩!他要是九公的徒弟,那不是更好,别人请不到九公,说不定他就能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