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是你姐姐?”明秋毫不乐意的声儿传入了海青的耳朵。

女人见着少年也是一阵恍惚,本想着自己的夫婿已经是俊美的人物了,却不想这小叔子虽说年纪不大却是如此这般俊俏,一时有些愣神,很快便恢复过来朝着少年福了福身,“有劳小叔挂记。妾身一切都好。”

尽管海青心里清透着,可还就被这帮子笑弄搞得浑浑噩噩,到后来更是不知道脸往哪儿搁了。

明珠更是忍不住地落泪,她本以为自己是为了父母舍弃婚姻,却不想却是父母为了自己幸福抛弃身份地位。她是何等的幸福!

锦婆婆叹了口气,“她曾亲眼看到七姐儿让长喜丫头吞下被自己踩过狄子,连核一起吞掉。那个时候的七小姐还只是表小姐。”

想到这些,老夫人朝着三夫人点了点头,“老三家的说得不错,我老婆子就再等着瞧瞧。”

他是没有生命没有独立意志的子么?知寒下意识握住了手,却现麻木得使不上力。

如此一个小月羞露半桥髻便完美而生了。

话说惜竹姑姑从老夫人处回禀完毕回到膳食堂的时候就被几个交好的一等丫鬟围住了,直问她髻上的那朵吐露竹花打哪来的。

海青放下手中的书册,“起吧。”

“如此,妹妹可不好再留姐姐。姐姐有空多走动走动,妹妹可欢喜着呢。”海青主动挽住了南宫菱的胳膊。

梅林出口,繁花若散,带着飘絮,亦如海青此刻的心情。

“小妹!”知寒倒是很快便从震惊种走了出来,俊脸,呵斥出声,“如此胡作非为,还不跪下谢罪。”

再瞧着这丫头的紧张模样,海青不禁怀疑是不是自己想多了,现自己盯着长喜有些出神,海青赶紧转头对锦婆婆道,“我们走吧。”

“哎呦……”

前世的海青对这个姨母很是看重,甚至跪在神医温柏府外淋了一夜的雨方才求得神医入侯府救得姨母及其腹内儿子一命,却终因为那夜寒气入体而一直体弱。

众人称是。

四夫人却是个不多话的,送了海青一对玉篦子,那篦子却是青润如水,纹路自然天成,很是精致素雅,第一眼便让海青心欢喜。

敏姑姑微垂着脸躬身适时将老夫人扶起,老夫人端坐后脸上的笑意愈明显,却是对身边的敏姑姑责备道,“还不快让两个丫头上来。老婆子我人老忘事儿,你竟也是个偷懒的。”

或许因此,丞相大人倒成了皇帝眼中最为可信之人,否则也断不会将日后的少帝托付于他。

一头撺金枝富贵头面的大夫人此刻正一路笑语妍妍,身边更不时伴有清脆如黄鹂鸟般动听的笑声传来,三夫人隔着整片梅林不甚清晰地看到一身雅金色贵妇服饰的大夫人身侧那道宛如裹在云间的清丽身影,淡若凡尘的粉色着在她身上却莫名的带着点灵动跌跃。

先映入眼帘的却是小丫头那张泛红的脸,不禁呆了半刻方才想起自己在睡梦中被捉起梳洗打扮并被塞进马车的事儿。

紧接着便是一伙儿人追着大狗跑了来,闹哄哄的许久之后才出现了正主儿,本以为那正主儿会陪个不是什么的,却不想那马车轱辘连停都没停径直从海青一行人旁飞过。

海青透过窗撩,清晰地看到了马车上的标字,赫然是个“方”字,心里一火,愤然放下窗撩,催促着马车夫开走。

这会儿子却是还没走远,却听着后头急的马蹄子声音越来越靠近,海青本也没当回事儿,大雪天有那么几个纨绔溜马也不算啥了不得的事。

偏生那马主人的声音倒是挺大,就是海青闭着耳朵也能听到,不禁郁闷地催促马车夫快走。

“停下!让你们停下,没听见么?”只听得一声马鞭子炸地的大响,那头的马主人却是已经靠近了海青的马车。

海青皱眉,吩咐外头道,“停车。”

马车稳稳地停了下来,一路狂奔的马儿在马主人的牵制下不乐意的打着响鼻尾巴直扫,拦在了马车前。

“相府八姐儿可在车上?”明秋毫翻身下马,直接走到马车跟前。

海青本不想应声,但一想到明秋毫的性子,便只得道,“却不知公子有何事儿?”

明秋毫听得这声儿明显地带着股寒气儿,心里也是有些涩然,快步地凑到马车前,竟一撑车架蹿了上来,半撩开门撩,一本正经地拱手道,“今日秋毫鲁莽,言词间冒犯姑娘,还请海涵,莫要见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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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青只觉得马车被一股子重力压住,猛地一沉,便感觉到一股子冷风蹿了进来,虽然后头被明秋毫半露的身子挡了,但心里倒底不痛快。

却不料明秋毫语出惊人,一会儿子竟有些愣住,嘴上却是下意识道,“公子不必多礼,海青并未放在心上……”话一出,海青心里也是一咯噔,怎得没头没脑了起来。

明秋毫见着海青竟然有些恍惚,也没太在意,却是从袖子里掏出一只墨锦盒子道,“这礼物还请姑娘收下。只当是赔罪的,姑娘万莫推辞。”

海青的目光在明秋毫身上停了下,只觉得此刻的明秋毫竟透着股怪气儿。还没来的及推脱,那头明秋毫却是自顾自地拱了拱手道了声“秋毫告辞,姑娘好走”便出了去。

海青连忙唤出声,却是已晚,待得长乐拿着盒子追出去,那头却是马儿跑走了。

明秋毫一路疾驰,一路摸着自己冒着鸡皮疙瘩的脖子,只觉得自己一辈子都没这么假过,心里恶心得慌,不禁又抽了鞭子,催促马儿快逃离。

海青只觉得这平白多出来的盒子很是惹眼,也不知那明秋毫是抽了哪个方向的风了,竟然不自在地跑来赔不是,莫不是被勒令的吧?

海青啪一声打开盒子,里头竟然摆着五只精致的黄金箭头,上面雕着蝇头小字,赫然是个钥字。

乍见这个字,海青也是蹙眉,不过随即却是释然,这明显就是哪个女儿家送给明秋毫的东西,也就是明秋毫那扎扎呼呼的性子才会把这玩意儿当做赔礼送给别人吧。

憋了大半天的长乐凑过来想瞧瞧稀奇,却是被海青猛地盒上了盒子。

“午时没有吃过东西,也不饿得慌,眼前这等子上好点心,你还不凑合着吃点,难不成我这手上的东西好吃么?”说着瞪了长乐一眼。

长乐这会儿才想起自己肚子还瘪着的这事儿,瞪着糕点的眼跟塞了热碳似的,早把那盒子给忘了。

大黑突然蹿走,确实是方习聆意料之外的事儿,不过却是在下一秒心里和脑子里同时冒出个念头,顿时脸色青起来。连忙呵人追过去,莫不是连常荣侯府的人都敢动?到底是打的好大的主意。

这到底是二哥命大,那一刀子虽然插在胸口,血流得不少,气儿却是还是有的。方习聆连忙将二哥抱上马车,又取来参片给其吊住精神,打紧着往府里赶去。

“公子,可要着人去追么?”马车外响起护卫的声音。

方习聆想到二哥是逃到这里的,看其失血状况一路上折腾了许久,即便是让大黑寻过去,这样奠气,也未必能追到凶手,便道,“不用,救人要紧,回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