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也有想过寻觅理想对像来陪伴,但是现在很少有年轻女孩子愿意意在这种乡下地方,这附近的女性同胞不是十六岁以下的美眉,就是三十五岁以上的已婚妇女,他碰不得。再说了,他要找的是生命中的灵魂伴侣,不是只为了解脱寂置而寻个伴,所以他不能接受随便找人凑合的婚姻,以至于他只有在大学和研究所时代谈过几场恋爱,之后就感情空白,到现在还是孤家寡人一个。

“好香!”她惊叹,美丽的双眸不自觉张大。

“我要剪了,你别乱动,我怕剪刀会伤到你。”他担心地看了她一眼。

“拜托……真的不要再乱动了,我绝时没有要伤害你的意思,我保证!我知道你一走很害怕,在这种地方车子生问题,又遇上陌生男子穷追你,你也许以为我是坏人,但我真的、真的、真的没有恶意,我只是想追上来问你需不需要我帮忙。”他边说,怕她不相信,还附带一个诚恳无害、纯朴善良,牙齿会闪闪亮的阳光微笑。

深呼吸、吐气,再深呼吸、再缓缓吐气,保持冷静、抽离情绪,否则你遇上的任何问题都会变成你的挫折。

因为工作的关系,他平常居住在田尾,母亲则和继父一起住在台北,他平均一个月会上来台北一趟陪他们吃饭,母亲和继父的生活平和融洽,不需要他来费心插手,而母亲也很少干涉他的生活,他自己可没听母亲催促过他有关结婚的事,怎么可能简洁会听过?一定是简洁在诓他。

原来、原来人家的未婚夫死了,没结成婚,难怪会受不了这种求婚场合,难怪无法坦然聊婚戒的事,而她这个大白痴却还拚命问!

一说起她表哥,简洁赞不绝口,只差没伸出大拇指喊一声“赞”。

院长赞许地摸摸任筱绿的头,说:“她是个小女生喔,医生已经检查过了,除了尿布疹和被蚊子叮成红豆冰以外,她没事,还好你现了她。”

任筱绿下了车,掏出钥匙开了咖啡店碟门,上到二楼的住所,一打开房门,一团白白的小毛球伴随著清脆的铃铛声立即朝她奔来。

“小熊,妈咪回来了,你今天乖不乖啊?”任筱绿蹲下身,抱起一只白色马尔济斯公犬,脸上盈满鲜少在外人面前露出叼美笑容。

名唤小熊的小狗很兴奋地汪汪叫了几声,撒娇地将前肢扑在她的身上,伸出舌头舔了舔她的下巴后,一颗头猛往她腋窝里窜。

这只马尔济斯犬是两年前未婚夫卢逸澄送给她的生日礼物,她一直把小熊当成自已的小孩一般宠爱。

“喂!”她叹笑,语气宠溺地说:“你这只撒娇鬼。”她一手拖著小熊定到房间角落,另一只手打开饲料罐,掏出一把干饲料放在掌心让小熊吃。

小熊一副很享受的样子,窝贴著主人的身子,很舒服地吃著主人手心的饲料。

等小熊吃饱满足后,任筱绿纤指顺梳著它软蓬的毛,边抚摸边对它说话。

“妈咪今天认识了一个新朋友,他家门前有我见过最漂亮的温室,附近还有一大片花圃,放眼望去全是赏心悦目的大自然,可以随你奔跑跳跃,你一定也会喜欢那个地方的,下次有机会的话,我再带小熊一起去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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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熊听不懂主人在说什么,只是眨巴著无辜的双眼,伸出舌头,哈哈哈地喘气。

任筱绿笑叹一声,揉了揉小熊的头,目先温柔地顺著手势看向小熊可爱的脸庞,自嘲。“真是!我说什么你听不懂的啊--”

她突然出惊愕的讶叫,表情难以置信,原本温柔的视线在看到自已光裸的无名指时,变得惊慌恐惧。

她的戒指呢?!原本戴在无名指上的订婚戒指怎么会不见了?

“我的戒指!”任筱绿惊慌失措地跳起来,脸色瞬间变得苍白恐惧,连后颈的汗毛都竖了起来。

“天啊!戒指……戒指……”她急得快哭了。

怎么会不见呢?明明早上出门前还戴在手上的啊!明明她从来就没把戒指取下来过啊!

任筱绿深呼吸,逼自已镇定,努力回想著最后一次看见戒指是在什么时候?她闭上眼,让回忆迅倒带,脑海中出现手搭在车子方向盘上的画面。

对了!她当对迷了路,边开车边看卫星导航的指示,那对戒指还在,之后呢?之后一连串的意外使她没有特别去留意手上的戒指,会不会是那些意外,使得戒指在她手忙脚乱之际脱落而不自知。

那会掉在哪里呢?田沟里?还是韩永在家里?或者是温室旁?

先是猜想戒指可能遗落的地方就让任筱绿浑身颤,她眼底浮现恐惧与绝望,相当后悔自已没窗下韩永在的联络方式,否则她就可以立刻拨电话请韩永在帮她寻找。

不行!任筱绿心绪慌乱地下了决定,她不能等下一次放假再去,她一定要再次南下去找韩永在。

如果不是现在已经快要十二点,她极可能会立刻动身,她追切想找到失踪的戒指,心急到几乎无法等了。

就是明天!最晚明天一早,她绝对要开车南下一趟。

第4章1

同一时间,韩永在在他屋里的八仙桌上看到了不属于他的东西。

他拿起摘在八仙桌上那台粉红色的相机端详,唇角露出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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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是!居然忘了把相机带走。”这台粉红色相机是任筱绿的,他看见她在临走前拿著这台相机不断地拍摄夕阳照射温室的美景,当对他还主动帮忙,把她站在温室前的倩影拍了下来。

他立即想到,后天会开车上台北的花卉批市场一趟,届时可以帮她把相机带去,可是,他随即又想到:他居然没有留下她的联络方式,是要怎么帮她把相机送回?

这下可好了,该怎么办呢?任筱绿会不会压根儿没现相机遗落在他这儿?

有没有什么方法可以获知她的联络讯息,好让他通知她呢?相机里呢?或许会有迹可寻。

虽然说不经她同意点阅她的相机很不礼貌,但这似乎是眼前唯一可试的方法。

韩永在没有考虑太久,手指按下开机键,寻找里头的档案。

很快的,他看见一些跟米有关的相片档,想起任筱绿说过她是为了做一家米商的广告企划才开车南下的。

接著,他又看见任筱绿和一位穿著工作围裙、留著齐肩俏丽短、有著圆圆讨喜笑脸的女孩子合照,两人靠得很近,身体拥抱著,头贴著头,一副感情很好的样子,照片的背景是在一家咖啡店吧台,吧台后方的墙上有咖啡店的logo,写著就是咖啡店”。

他臆测,穿围裙的女孩子应该是咖啡店的工作人员,只要上网google联络上这家咖蜱店,应该就可以找到那名女孩子,再向她打听任筱绿的联络方式,或是请她将相机转交给任筱绿。

这似乎是个可行的方法,决定之后,他移动手指,准备关上相机,却不慎按到影片文件,相机屏幕上出现的影片让韩永在忍不住继续观看下去。

那是一段求婚影片,拍摄的场景是在萤火虫满天飞舞的绝美夜空下,影片里的男主角是一位高大帅气、眼神精锐,一看就是社会精英型的商务人士,他正掏出戒指,许下一生一世永不离弃的神圣誓言,向女主角求婚,女主角激动地掩唇,地伸出手让男主角帮她套上戒指,而这位女主角不是别人,她正是任筱绿。

韩永在面容震惊,他说不上来现在的心情,很复杂,得知她原来已经有婚约了,他竟然萌生一股相见恨晚的遗憾。

为什么会有这种遗憾感呢?他自已也说不上来,他们也不过才见过两次面,虽然说自从第一次看见她流泪时,她的影像就一直深植他心中不曾抹去,但是……

遗憾?天啊!

他凭什么遗憾?除非他心里对她有所期待或奢求,否则何必因为她名花有主而遗憾?像是突然顿悟了似的,韩永在一脸恍然大悟。

接著,手指头像是有了自已的意识,继续操作相机,切换到下一个影片档。

只是,接下来的影片让他的情绪像是坐云霄飞车似的,忽高忽低,难以消化。

那是一段自拍的影片,影片中他再一次看见任筱绿哭泣的模样,她弓著身子蜷缩在床角,无声垂泪,那哀凄苍白的容颜带著深不见底的绝望与悲苦,仿佛全世界弃她而去似的,她边哭边对著镜头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