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况且与王爷一夜温存后,紫荆姑娘红起来,连着数月,每天都有人点她的牌子呢。宝嬷嬷高兴极了,转眼就捧红一个大姑娘,替花满楼挣了不少银子。”

从此以后她便死了心,乖乖当花满楼里的一朵花。

说不定她会变成历史上第二个武则天,第二个英明神武的女皇帝;也许她会让中国提早两千年民主时代,让美国的独立宣言靠边站;也许她有机会把埃及金字塔、罗马竞技场通通盖在中国大陆,让以后的子子孙孙靠祖宗留下的遗产大赚观光财,或许……

“先吃点干粮垫垫肚子。”

“不要再可是了,有时间在这里闲晃,不如赶紧到二十一世纪,消除世人对贺心秧的记忆。”只要没人想念贺心秧,他们东窗事的机率自然会大大降低。

她语无伦次、碎碎叨念,好不容易到医院,护士拿仪器一测,也吓着了,果果的血压只剩下六十、四十,而续更降到五十以下。

“哪个爷爷啊?”果果家还有年长亲戚吗?她怎么没印象。

听到这个理由时,苹果很想说:屁,王永庆除了中文,第二语言是台语。但家长至上,她的“屁”只能够自己闻。

《宫女出任务》里,千寻带我们认识乐观的楠楠,《奸商出任务》里,千寻用雅雅的包容,告诉我们真爱的深度,这一回,就跟着秧秧这颗倒霉苹果的穿越路,感受“回不去的他乡遇故知”、“被硬来的洞房花烛夜”交织着爱与友情,点点滴滴中的泪水与欢笑吧!

“你留下。”直到此刻,萧瑛才正式注意到她的容貌。

萧瑛审视她细致的五官,她相当美丽,美得清新、美得俏丽,那神态模样、衣着打扮,半分不似青楼女子,她眼底甚至隐含着几分不驯与聪慧,不过……那都不是吸引他最重要的因素,她吸引他,是因为,她太像那个人。

侧过脸,望一眼忧心忡忡的慕容郬,萧瑛浅哂,他对郬淡淡摇一下头,不会了,他再不会因为这样一张脸而难受。

慕容郬微微点头,但愿如此。

有鬼!贺心秧灵活的眼珠子在眼眶里头滚两圈,望着两个眉来眼去的大男人,警觉心陡然提升,下意识想缩回被拉住的手腕。

想逃?他偏不教她趁心如意,谁让她挂着这样一张脸,谁让她的脸碍着他的眼,所以,她越是不想的事,他越要做。

宝嬷嬷看着两人的动作,那颗心呐,兴奋飞扬,过完今夜,花满楼肯定又有一朵名花盛放,想到数钱数到心花怒放的日子,脸上的笑怎掩得去?!

“王爷真是好眼光,咱们秧秧姑娘是名门之后,若非家道中落,怎会沦落青楼,今儿个正是她第一次见客……”

宝嬷嬷唠叨说个没完,萧瑛手一举,阻止她的话,他示意慕容郁递上一张巨额银票,看见银票,宝嬷嬷眼底闪啊闪啊,光芒闪耀。

“宝嬷嬷将所有姑娘都带走吧,今晚就留秧秧姑娘伺候。”

不过两句话,贺心秧接收到合欢姑娘一个充满敌意的眼神,她倏地泛起满身寒栗,再次确认了眼光果然可以杀人于无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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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关起,她一抖,满脑子止不住的黄色想象。

不会吧,两个同时上?

三p口味太重,她哪里应付得过来?多留下一个合欢姑娘会怎样,他们又不是花不起,干嘛把人请出去,难道是……这时代的男人对于落难千金特别感兴趣?

她猛地想起蔷薇说过的话:王爷性子好洁,不碰被开过苞的女子。

对哦,蔷薇可没说乔峰性子好洁,说不定他更爱怒放花朵……想起方才两人的诡谲目光,她的心脏越跳越猛烈。

缓缓后退,两双灼灼目光随之前进,在他们的虎视眈眈下,她抖得连怀中的药包都在轻颤。

完蛋,一次两人,她死定了,那药量也不知道能不能同时将两人撂倒。

贺心秧一张脸布满愁苦,她保持了十五年的,即将被老祖宗掠夺。她很想镇定,却定不下心,一步退、两步退,退至墙边,背贴上墙壁,凉意传至中枢神经,她听见自己牙齿轻颤的声音。

“秧秧姑娘请坐吧。”萧瑛笑得满脸无害。

照理说,春风笑脸会解除人类的戒心,让人乐于亲近,但贺心秧陪着后母看过不少本土剧八点档,知道坏人做坏事之前都会先乱笑几声,再来一个出其不意。

坏事?!嘶……她全身直打颤。

她吞口口水,告诉自己,先制人,后制于人,她不能等着被人剥壳去蒂、刨去心,再来哀哀叫。

“假的!”她率先出手,绕过萧瑛,隔着一张圆桌,瞠大杏眼,鼓足勇气,对两个大男人吼叫。

很显然,他们没想到会看到这种反应,微蹙双眉之后,对视一眼,同时拉起笑意。

“什么东西是假的?”萧瑛没受她的磅礴气势影响,气定神闲的问。

“我不是名门之后、不是官家千金,更没有落难,我只是在这个不懂得民主、不懂尊重人权的时代里,被一群恶毒的坏蛋抓到,然后以武力胁迫、逼良为娼。”她说得飞快,嘴巴的进度比脑子迅,话说完,她还没搞清楚自己到底讲了些什么。

“你这是在指控本王,没好好治理封地,纵容恶人恶行?”

萧瑛没听懂她那些民主、人权之类的话语,但逼良为娼那几句,明白得很。

两人好笑地注视着她,她比想象中更有趣。

贺心秧现眼前的男人没有丝毫同情,反用看笑话的表情望着自己……好吧,她错了,她没有赢得同情心,反而逗乐了他们,唉,紧闭双唇、掐紧拇指与食指,她下意识做了个拉拉链的动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