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夜钟声不知不觉敲响,吴间道不负众望,三蹦五跳就和一个妖艳女子打得火热,该女子自称音乐学院大三学生,横看竖看皆似从侏罗纪公园逃出来来的新新物种。谢骨干评价更为毒辣,说看她走路的姿势就是夜间觅食的风尘女。不过此女胸前一对高峰倒还养神,我忍不住多看了几眼。

我说你龟儿子别在老子面前哀声叹气,你好歹有底薪可混,我马上饭碗都要“出脱”。

这种看人吃葡萄的感觉还真是难受,片刻功夫心底就淤积起一座活火山。老谢却忍住下身的躁动面不改色,仿佛那不过是一对野狗在交配。我说老谢装正人君子,这厮朝我翻了翻白眼:

“你这车也可称为摩托?”

郑岚一脸天真:“天要塌,跑也没用。”

我打了个咯噔:“老子现在全靠信用卡支撑,你这财路钞票满地,我也没力气弯腰拣。”

短短四个字,立马在心底漾起阵阵涟漪,爱情的力量,总能在你颓靡之时燃起星星之火。真想赵晴留在成都,陪我打几年工,掘出第一桶金,倘若某天沦落至九眼桥下打地洞的地步,她还会一如既往保持这份热情吗?

话说着我指了指靠右的房间:

毋庸置疑,赵晴曾憧憬我们的未来,每次在长途电话里柔情绵绵的提醒我:

昨夜几近失眠,满脑子都是赵晴的丰满身材和迷人两点,美好的回忆带我到A大校园故地重游,在南大门外的幸福旅馆,我一手将赵晴从黄花闺女栽培成魅力女人,当年从A大毕业,站在校门口挥挥手,什么也没带走,只带走赵晴和她的梦想。我对A大念念不忘,得感谢那几年赵晴在床上无私的奉献精神。

刚将业务包搁下,有人就谄媚地喊:“老大早!”

我这熊样哪像“老大”,这么叫不是损我么,阴笑一声说:

“瞧瞧你们,不像公司员工,倒像一群要账的包工头!”

话音刚落,业务员宋磊嬉皮笑脸地递上一支软红河:“汪哥来得正好,哥们几个正商量着人生大事呢。”

我接了烟点上,说有屁快放,别拐弯抹角!

宋磊鬼鬼祟祟地伸长脖子望了望走廊,附在我耳边挤眉弄眼地说“美凯家”地板正招兵买马,他们已经谋略好集体跳槽,倘若我弃暗投明,推崇我做美凯家的销售总监。

心想这销售总监的位置能不能坐,可不是你这几个瘪三能决定的,猛吸几口烟,我说美凯家也是贴牌产品,市场前景渺茫,大家可要考虑清楚!

话毕业务员们哄然大笑,宋磊一语点破玄机:

“新公司急于求才,混进去捞三个月底薪也不错。”

那天童泼妇姗姗来迟,面容倦怠心情颓靡,即便如此,市场部还是举行了业务拓展研讨会议,童泼妇让大家出谋划策,大有力挽狂澜的决心。

业务员天生一张能说会骗的嘴皮子,涉及销售领域个个满腹经纶,有人建议公司当务之急应该拨经费派人重杀二级市场搞一次“客户大摸底”;有人建议循序渐进有的放矢;有人建议坐镇观望按兵不动……一条条建议让童泼妇面如黑炭,轮到我作总结,我说大家都有道理,该说的都已经说了。

童泼妇横了我几眼,两手一挥:“散会。”

会议结束,业务员们便拽我到文殊坊斗了一下午地主,大家同事一场,算是最后的聚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