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玉神情古怪地踌躇了一下,蹲下身子,然后窸窸窣窣地从怀里索了很久才掏出一个藕『色』心型香囊。苏媚儿一见那香囊,脸『色』突变,腾地坐了起来,劈手夺到手中,紧紧地捏着,心跳得很急,如雷打鼓。

苏媚儿乐得不用见那张“和善可亲”的笑脸,心情反倒高兴了起来。白天不见凤厉靖过来,她就默默地调内息试运行,屡试屡败,内力总汇聚不到一起。

柳青汗湿重衣的自地上起来,双腿还微颤,神情恍惚无法站稳,小玉赶紧扶着她,不屑地呸了一声,张了张口无声骂道:“狐狸。”其他奴才、丫头个个都大大地松了口气,拿袖子印了印额头虚无的冷汗。

纤细的脖子在他手中不堪一握,只要手指稍微一用力便可轻易地掐断。苏媚儿喉咙被卡住说不出话来,脸『色』涨红,一双明眸盈上水汽『迷』蒙地盯着凤厉靖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琪琪,这几天你瘦了。”

南琪把眼睛投向旁边小桌几上面,凤厉靖不由把脑袋挡着她的视线,笑了起来:“只能吃一颗,多吃就会化『药』,不能再吃了。下次琪琪喝『药』,我再给你吃一颗。”

“南姑娘的身体还没好吗?”苏媚儿追上两步,关心地问。

柳青端详着她赞道:“妹妹长得果然标致,连姐姐我看了都要嫉妒眼红了。这天底下,居然会有这么美的人儿。”

柳青在歌姬院果不负望,成了最出『色』的艺姬。只不过没想到的是,凤厉靖安排在歌姬院的这枚棋子却被父皇凤鸣看中,当成礼物赏赐给他做姬妾了。

无涯子把这一切都看在眼里,脸上带着浅淡的笑,知道有些事情会有转机的。看来再强悍再狡诈的靖王爷,也有他的软肋。他的脑海不由闪过黑夜中身后那躯温软的身体,紧贴着他的温度犹如仍在背,温暖着他。

这时,身后传来一些声响打断了他的思绪。他听到无涯子结束了听诊,在低声吩咐丫头小香煲『药』的事。

与池边相隔一屏风的外面,柳青轻咬唇瓣,终下决心朝里面轻唤:“王爷,冯副将来报,南姑娘身体不适……。”

苏媚儿不管不顾地用双手双脚缠上他,笑得如妖姬,惊人的媚『惑』,凑上前沙哑着嗓音道:“难道说王爷已不……行……了?”

苏媚儿耸了耸肩,『露』出自嘲的笑脸:“反正都是别人的衣服,既然王爷想玩游戏,媚奴应景地陪同一下,是不是也很应该啊?”这只是她的大胆猜测,没想到真的是王爷一手策划的,他以为她跟那些细作是一伙的,所以才那么大方地带她出来,故意让她被人擒住?

苏媚儿从凤厉靖的肩膀一侧往后无声凝望无涯子,看见他脸上的风清云淡有了丝丝裂,眸底不禁抹过难以觉察的笑意。

接着,绵长的琴音淙淙地流淌在整个房舍。

苏媚儿飞快地衡量了目前的形势,决定选择留下。她现在确实是又冷又饿,背后的伤口有些迸裂,血水都沾在衣服内已凝固了。

他肯定认识她!苏媚儿当然不知道无涯子曾给她敷过『药』,而那时她正处于昏『迷』状态。即使没有很认真地看过她,但那张倾国倾城的脸,谁能过目就忘?

“聚合?”冯远不解地问,在接触到凤厉靖冷的目光时又赶紧低头大声说:“是!”

“嗯!他们昨晚已搜过一遍了,但没找到媚奴。涯子对这一带地形比较熟悉,可知崖峭壁上有没有其它可藏身的洞或暗道?”凤厉靖问。

天渐渐地完全暗了下来,厚厚的雪似乎把洞口堵了大半,这样反倒暖和了起来,在又冷又困又饿的情况下,最后连苏媚儿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睡着的。

原来上面黑衣死士一心要护的主子就是眼前这个男子,估计他中毒之后,就找到这山洞躲起来运功『逼』毒了。这座山离靖王府不过咫尺之遥,一旦凤厉靖令人搜查,没人能躲得过。而他选择躲在断崖峭壁,却是谁也想不到的。

黑衣人心一横,真的依她说的方法骑马调头欲往山下跑。

凤厉靖不等她再说第二句话,已飞身掠入黑衣人的阵中,锋利的龙『吟』剑『逼』退前面的攻势,大声喝令:“两人一组,分别攻东、南、西、北四个方向,只要破一个方位,即可解了这阵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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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看了眼坐在书桌背着光的王爷,戴着面具的脸隐在影里,看不出其神情如何。左手指尖之间在玩着一节小巧的竹子,偶尔还放到鼻尖闻闻。

原来,她的顺从也别有一番风味,一样逍魂!不知道让她吞下锁魂,会不会更加妩媚动人?他忽然想看她完全臣服在他身下的那种全然绽放的姿态。

“在家里常给习武的大哥、二哥他们包扎伤口。”前世身为杀手,对这些常做的事能不熟练吗?

街上到处可见男人,女人却很少。

兄弟俩在书房一直谈事谈到用晚膳的时候才出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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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苏媚儿就感觉到了夜幕下的靖王旧府周围隐隐散发出的一些萧杀之意。冬天的风如刀子般刮过,呼呼怒嚎,王府妾室们都早早躲进自己的屋子烤火或继续练宴会节目,以求能用出『色』的表演来获得王爷的青睐。

柳青到了这里,反倒清闲了似的,几乎寸步不离苏媚儿,同用膳,同搓澡,还有同床共枕。

“夫人,对不起,媚奴不习惯与女人同铺,不如让媚奴在地上铺床就寝?”苏媚儿望着宽大的床榻为难地说。她准备等明天凌晨的卯时一到就服用软骨散的解『药』,如旁边有人,运气调息时会有诸多不便。

柳青的眸底闪过一丝不满,知道苏媚儿是有意刁难,不愿被她盯梢。想了想,苏媚儿反正已失去武功,这里的守护又严密,应该不会出什么『乱』子。舒了口气,温和道:“那妹妹睡床好了,我去外室的软榻睡。”

苏媚儿假意推托了几次,见柳青走了,便立马心安理得地躺下了。

卯时末,苏媚儿从白『色』的肚兜边缘取出解『药』和着唾沫咽下,一会就感觉到全身的疲软乏力之态消除了,稍一调息运行,内力便四肢百骸汇聚过来。她松了口气,恢复了身手,也就意味着她被囚被欺凌的日子要结束了。

默默地盘腿运行了两周天。这时,外面的天已亮了。她取出小玉送的指刀在手指间转了转,试了试灵活度,练了练招式,舒活舒活了筋骨。

当耳听到外室柳青起床的声响,苏媚儿倒回床卧好,假装仍在沉睡的样子。耳朵现在尖得近百米动静都能听的一清两楚。

她听到柳青洗漱穿衣的声音,还听到她吩咐丫头打热水来的低语。那种久违的耳敏感觉让苏媚儿以往的锋锐之气逐渐散发了出来,象一柄宝剑,在鞘壳中跃跃欲试锋芒。

上午,柳青就叫人找来了一架古琴置于房中。

“委屈妹妹晚上给姐姐抚琴伴奏一曲,可否?”柳青晚上的表演是舞蹈,她央求苏媚儿给她伴奏,算是两人的合演。10nlk。

苏媚儿心情不错,答应了。也算是借曲答谢她在靖王府对自己的“照顾”,明知是看守,但也是很尽心尽责,没有为难过自己。

柳青的舞姿极具韵律美,两只彩袖凌空飞旋如蝶,娇躯翩跹起舞,柔软如柳。无论苏媚儿的节奏如何转变,她都能极快地跟上节奏把乐律的意境用肢体表达出来,是位极具天赋的舞者。

午时用完膳后,苏媚儿与柳青正准备再演练一遍晚上的节目,一个穿粉衣的大丫头脚步匆匆地走进后院,直朝柳青的屋里走来。见苏媚儿在外室,俩人便朝内屋走去。

苏媚儿认出这大丫头是凤厉靖屋的,当下装没看到,只管调试琴弦。耳朵却削尖地听她们在说什么。

只听见大丫头悄声说:“王爷带着南姑娘从皇回来了,似乎很不高兴,南姑娘一进屋就哭了,听护卫的人说,好象是皇上不赐婚。”

王靖他膀坐。“嗯,我知道,你去吧!”柳青的声音象平时那般平和。

赐婚?看来凤厉靖真的挺在意那个南姑娘的。否则,也不会带她进见皇上,请求赐婚一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