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接过来展开一看,全都是些电脑排版打印好的几十个人名,名字的后面大都还带有联系电话;反正我没几个认识的,便象征性地从头到尾草草扫了一遍。但是,我依然发现了个问题,便脱口问道:“怎么没有我大嫂苗庆兰?”

但是,现在看着肥姐可怜的样子,我不但不开心,却反而心疼和担心起来。面对老师不断的提问,我和同学们都争先恐后地举起手来,而只有肥姐是个例外。莫非,莫非我和她的事儿东窗事发,被她爸妈揪住了尾巴?我偷偷给她发了几次短信,可她一次也没回。课间休息,她就趴在桌子上装作睡觉,对谁也不理不睬,我自然不好贸然行动。一种不祥的预感,开始一阵阵地向我袭来。

“又是那个死老头子。怎么这么巧?!”

“还给我!”我厉声喊道,并追上去准备抢回来。

“看看,随便看看。”

“啊——啊——啊——”随着肥姐发出跟吴莎莎那次发出的几乎一模一样的怪叫,她整个人随之慢慢地趴在我的身上。

我正要向她表忠心——头可断,血可流,可爱的肥姐不能丢,一定好上一万年——下边就他娘地猛然走火了。

“小飞,你千万不要有什么压力。我不在乎天长地久,只在意曾经拥有。只要你现在对我好,我别无他求。”她说着说着,终于把头慢慢抬了起来,但依然满脸绯红。“你对我好,我能不能告诉莎莎?”

“你就给它一次戴罪立功的机会,保证所向披靡,勇往直前!”我说着伸手扯掉我俩身上的毛巾被,一翻身,把她压在下面。

“好,老板,您言之有理,就听您的。”我只好高高举起免战牌。

当时参与竞拍收购“红太阳”的共有一百多家,大都抱着捡便宜拾漏的心态,就连三年之内安置使用好一千六百多现有人员的条件,还在吐沫乱飞地跟政府讨价还价。可我爸的做法却完全不同——现有人员,只要本人愿意,永久聘用,直至到点退休。政府最头疼的就是人员安置。对我爸的承诺,有个在场的政府官员,竟然激动得老泪纵横,紧紧地握着我爸的手,连声说“燕老板,你真是帮了咱党和政府的大忙呀。谢谢,谢谢,太谢谢啦”。

“没带!”回答完,我有点不死心,只好撒谎说:“我有点头晕,顶多休息一个小时,反正不用过夜。通融一下,好不好?”

“吸烟有害,最好不吸。”我关心并心疼地说道。

为了亡羊补牢,为了让我妈幡然醒悟,我曾搜肠刮肚,在纸上罗列出了一大堆与狗有关的成语、惯用语、常用语和歇后语,想拿回去让她仔细瞧瞧:单从这些词语上看,从我们老祖先开始,我们一直是怎样对待狗这个功臣的。让她一定要面对现实,不要做与国情不相符的事情,趁着暂时还没有哪个男生趁虚而入夺走我在吴莎莎心中的位置,赶快给那该死的狗狗改名。

很快,吴莎莎对我的摧残,又开始转入一个全新阶段。她把她那一双细润嫩滑的小手,从我大汗淋漓、被她抓得鲜血直流的后背,移到了我两只涨红的腮帮上,接着把我的脑袋往一边一扭,她的香唇就毫不含糊地堵在了我正大口喘气的嘴上。她那又尖又滑的香舌,在我的口中上碰下触、左顶右撞,花样翻新。然而,我却像僵尸一样,已经麻木不仁,无动于衷,任她用尽手段,随意摆布。

“这么讨人喜欢,别说区区五千啦,五万我肖阿姨都不会眨眨眼皮的。”

我知道他不想把话说得太透——说得太透就没什么意思啦。我明白,他现在让我所做的一切,说到底就是为了我燕小飞自己。可我千真万确心存胆怯,并不是谦虚,谦虚从来不是我们燕家的传统和风格。我只好开口说道:“给她们直接寄过去,或者干脆随便找个人,让他送回去不就得了。”

小强连连答应,接着跟着嫂子走出了苘地。

有一天,下午放了学一回到家,小强就被嫂子苗庆兰叫着到村外边的菜地里去浇菜。一到地方,苗庆兰把扛去的水瓢和铁锨往菜地里一扔,就跟他说,她前几天曾在旁边的苘地里捡过一块花生糖,也不知是谁丢的,她再进还有没有。一听有好吃的,并且还是令人垂涎欲滴的花生糖,小强就不假思索地主动跟在苗庆兰的屁股后面,一前一后钻进了密不透风的苘地。苗庆兰一边用手不停地拨拉着两边的苘棵子顺着畦垄往前走,一边嘴里叨念着“咋没有了呢,咋没有了呢”。眼看越走越远,越走越闷,越走越热,小强正想打退堂鼓,停止前进往回走,突然听到前面的苗庆兰惊叫道“你这个臭孬蛋,还真有口福”。只见苗庆兰朝地上弯了一下腰,接着直起身子回过头,把手里的的一块长圆形的糖块撕掉包装纸,塞进了小强正流着哈喇子的大嘴里。

我就近钻进了一块玉米地,急忙掏出老二就尿了起来。尿完,把家伙收拾好,猛一抬头,透过仅仅几行玉米棵子,看见不远处有一个水坑,一个赤身露体的女人正泡在里边,顿时惊得我目瞪口呆。

我轻轻地拨拉开玉米棵子,蹑手蹑脚往前走了几步,让外边还剩两行玉米棵子,以防把我暴露出来。眼前的情景看得更加真切,也让我更加心头乱颤,热血沸腾。水坑并不大,顶多也就能容下两三个大人,看样子也不深,应该是被雨水经年累月冲刷出来的;东西两边全是厚厚的青草,边上就放着几件女人的衣服。衣服的主人正闭着眼仰面朝上,前胸高耸,模样像个少妇。她一只手不停地抚摸着自身的那片黑草,刚好露出水面,并不停地扭动着赤条条的身子,嘴里还哼哼唧唧,看起来非常享受,非常投入,就连我刚才呼呼啦啦钻进地里都没有发觉。

如此看来,我那一箱子鸳鸯棒,肯定大有用武之地了。

幸亏临来之前找肥姐着实温存了一番,不然此情此景对我无疑是致命的摧残。

我突然想到我婶婶说不定已过来接我了,便只好恋恋不舍地退了回去。

我钻出玉米地,爬到路上,站在树荫下,刚开始回味那动人一幕,就发现从柏油路西边,突然爬上来一大一小两个男孩。大的十一二,小的七八岁,看模样是一母所生的小哥俩。他俩都头上湿漉漉的,赤着脚丫子,显然是刚从西边的河里洗完澡。大的还穿了一件遮羞的小裤衩,而小的则赤条条光着屁股,露着小鸡鸡。

“你是谁?”走到我面前,大男孩先好奇地端详了端详了我,然后大着胆子问道。

“我叫燕小飞,这条路就是用的我的名字。”

“吹——牛!”光屁股的小男孩脱口而出,满脸不屑的表情。

“你当俺俩都是傻子!”大男孩接着说道。“这条路是俺村一个大老板出钱修的,俺爹就一直跟着他干活。你能有那么多钱?骗人!”

“你爹叫什么?说不定我还认识他。”

“你从哪里来?”大男孩够机灵,显然是在试探我。

“辽宁省的哈尔滨!”我故意逗他俩。

“对对对!是哈尔滨!你见过俺爹吗?”小男孩高兴得拍着手蹦了起来。

“对个毬呀!连哈尔滨是吉林的都闹不清,还在这里骗人。”

“哈尔滨是吉林的?是是是,没错。我刚才是一时说错了。你妈叫什么名字?”

“蔡丽琴——”一直兴奋而激动的小男孩,急忙大声回答。

“欠揍——滚一边去!”大男孩对着弟弟发了火。接着扭回头来向我问道:“你不问俺俩叫啥,不问俺爹是谁,为啥单单问俺妈的名字?”

我自然不好实话实说,告诉小哥俩要送给她妈好东西,只好谎称马上就到他家里去走访,问问有什么事儿,回去以后也好告诉他爹。

我和小哥俩正越说越近乎,突然一阵清脆的自行车“嘀铃铃——”的铃铛声,从蛤蟆湾方向传了过来。我抬起头,往东一看,一个长发飘飘一袭白衣的姑娘,正沿着小飞路飘然而来。亅亅梦亅岛亅小说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