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敬死的十分突然,在场众人除了阴息风和白晚无不大感意外,那边阴息风见白晚得了手,也就不虚以为蛇了,直接大开杀戒,折断了吴三踢过来的脚,在他嗷嗷惨叫之际扭断了他的脖子!

在明眼人眼里,一连串的事件生都是相关的,比如水回春失踪,然后皇帝旧疾复水回春却不在身边,接着皇帝病得越来越重不能参加即将到来的祭天仪式,于是命太尉王敬赴大祀台代皇帝主持。

白墨受伤失踪,王敬已知了他的真实身份并对他虎视眈眈,杀了王敬的确就解除了白墨的一大威胁,而最重要的是,王敬一死,皇帝的心头大患也就除了。

阴息风了解白晚,她觉得自己被伤害了才会这样说,如果她真的不在乎,根本就不会到这里。但是皇帝并不像他那样了解她,听她这样说,反而失去了笑容,皱起了眉头。好半晌才道:“朕也不善和皇儿们相处,朕觉得他们太笨,而他们觉得朕太闷,不过白先生不一样,你不该这么对他,尤其是他为你做了这么多之后。”

白晚笑了起来,简直乐不可支,捧着肚子道,那当皇帝岂不是很憋屈?

当他把这些计划说了,白晚没有同意也没有反对,她撒腿靠着墙角坐在屋檐下,观风看云,一副与世无争的模样,就像是……一具空壳。

他的话让阴息风又是一震,脱口道:“你知道我的师门?”

白墨盯着阴息风,被他那幽深的眼眸眼眸盯着令人入临深渊,他顿了顿才缓缓道:“带她离开,越远越好,永远不要回来。”

白墨一击不成,失了先机,铁甲军将他与王敬隔开,铁甲方阵护送着王敬离去,那王敬一边回撤还一边猖狂笑道:“国师大人,你以为你还能杀我第二次么?王某倒是为你准备了不少好玩意儿,慢慢享用吧,我就不奉陪了!”

王太尉和水回春私下见面,自然是百般隐蔽,寻常人哪里晓得,而联络人安排了这样一个时机给白晚,却是十分妥当的。襄王阁在京城郊,温候不知那两人暗会一事,耳目守在城中,此处正好鞭长莫及。

阴息风讶异的将手伸进水中去抚摸盒子的表面,表面依旧平滑的如一块整体,他面色一变,不禁喃喃道:“怎么会……不可能!”

她毕竟身又残疾,从水中逃出来已很不方便,何况还带着偌大一个包袱,不过她是白晚,囚禁逼不疯她,跳崖摔不死她,想来这点困难她也是能克服的。

这就是整件事最开始的过程,一切并非温正阳一手策划,事实上很多事情不受他的控制,如果说他有错,那也是不该在案情尚未定论之前将严文渊上报上去,可是那时候皇上急催,而严文渊又的确是最大嫌疑人。

当初机关门门主墨松在造这间密钥的时候,用了很巧妙的心思,一般密道开启的机关要么是一个物件,要么是几个相互作用的连环局,通称为密钥,也就是“解开密道之钥匙”之意,而他则是造了一整间石室来充当密钥。

温简不是他的对手,论单打独斗不是对手,经此一事之后,他将在公门无立足之地,就更不是他的对手了。

本来就感到事情古怪的净安师太并不认为得温简是受了蒙骗,而是觉得他们合伙骗了她,这叫她如何不怒?

看来,温候已经不信任温简了。

温候穿着一件半旧不新的青灰色流云锦袍,两鬓半百,面容一如既往的冷峻,冷峻中又有一丝丝疲惫,那种疲惫是过去不常有的,在他的印象中,温候任何时候总是威风凛凛,宛若一尊守护神,只要有他任何邪魔都入侵不得。

“你不是有武功的么,到时候你从屋檐上飞身过去,给我开门,我们悄悄的溜进去。”阮红娇望着他,眨了眨眼。

她看上去哪里像是起早了,分明是一夜无眠,可他只会顺着她的话去说,甚至都不会问一句或者责备一声。

再也不回来?白晚当真有这样的想法。

大约是心里的大石头落下了,他本就日夜奔波又险象环生,作为一个弱质仵作实在是身体负荷太过了,靠在山壁上只觉得浑身松懈下来就不想动了,他抬了抬下巴,问温简又是什么时候知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