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本想着小姐自小与大公子一起长大,怎么也会有着些情份,更何苦两人还差点成为夫妻……但怎想!

她骨子中的傲然是不愿意承认她已是残花之身的,只道是命运弄人……

他说得没错,现在的她问鼎大宝是对她不利的。不管是长老会的阻力,还是万俟德川留下来的烂摊子……她万俟夙并不甘于接收一个空陋的壳子,她所要的,是南国,一个真正的南国,更想得到的是,那坚实的依仗——为帝者的最大助力,民心所向!

这里是当初两位公子和那位夫人所住的地方没错,她因跟着小姐也来过几次,当初看不上,现在也看不上。那两位公子已经掌了权又哪会看得上这寒酸破落处?于是她便计划着从这里神不知鬼不觉的到第一庄的本庄……先看看情况……

北国虽是愤然,觉得公仪柯落了他们国家的面子,但在当时的形势上只能敢怒而不敢言。因为那时的第一庄自身的权势地位尚不可小惧,何况它身后还有一个对东边各国虎视眈眈的风头正盛的西越国做后盾。

她清楚的知道自己的地位,她虽可以在大哥面前不至于什么话都说不上,但在她这个同父异母的二哥面前确实是什么话都说不上的。

男子们在这一届的夺权中,不是身死就是被委以了重任。因为夺权后剩下来的都是年轻一辈,各个人又都脾气怪异。所以除了本家的几位小姐,他们都没有女的亲眷。

“救你的倒不仅是我,”她拎着浑身抽抽的一只黑乎乎的团子状东西,“主要是它……因为想着我只是个下人,若因为救主而亵渎主子的话,并不合符理常……所以”用嘴为你渡气“救你的大任就交给了你甚为宠爱的”白“了!”说着晃了晃装死的白兔子,哦,不,现正已经成为了黑兔子。

他又逃了。

亮色的白携带着三世烟火的明丽,他的发清软修绸,像那柔锦叠花织就的上好的绸缎。

第一庄之所以难入,不是因为它的护卫很强,而是由于第一庄检查身份的方式的特殊和排查的严格。

……

斜飞入云鬓的眉本应是英气十分,可一道深刻的刀痕丑陋的横贯整个右脸。

实不愧于南国的商城。

万俟仙萝望向镜中的影像,神智慢慢回拢,抚上佼好的容颜。

对呢,是这样,一直都是,这就是她存在的意义。

……

周围是荒芜的野地,乱枝杂草混生。

牛饮的海量,七僖一口气喝完了剩下的大半壶茶。万俟夙见此看了一眼顾自淡定的万俟澜,嘴角微抽。

本来暗自戒备的想趁他攻来之际趁机暴打的闵言祁瞳目一张,清丽的面容在听见少年的话时极力的扭曲。

毒宗的人是不会救除本宗以外的人的,但毒宗也会救人,但却是在那人必须服下毒宗的一种没有解药的毒药之后。

他已经第二次怀疑让他帮忙到底是对还是错……

杏矮花衣瘦,春来燕子,归巢轻啼。露染红妆,美人泪,红衣冷袖,琵琶横抱。

他和他很熟吗?

一举一动的大家风范,像是天生的女主角,每一个细微的动作都能让人垂怜。

不过没有人追究他们不遵礼法的行为,究其原因极大是因为万俟德川的默认允许。

平阳王是个面色硬朗的中年男子,浓眉大眼让他看起来很忠厚老实,但熟悉他的人就不会这么认为。

待他用过早饭之后他突然想起有东西落在了这个房间,进来又看见了他。

看样子万俟澜湿得并不是很厉害,只是墨发上湿了一层,衣衫也未湿上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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及臀的墨发从肩头滑落至身前,再从身前落在万俟夙的胸前,一种若有若无的桃花暖香熏染开来,莫明的让万俟夙的脑袋有些转不过来。

万俟夙敛下了眼,她方才出神之际被他制住,退开半步后便是寸步难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