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云绘江毕竟不是大海,能有这般宽广的水域,实属少见,又是何人能将船沉没的时间精确到这种程度?

“少主,旁边那艘船的先生,希望能邀您过去一叙。”

是的,这紫衣男子,看上去,无意识十分华贵的。但是这般华贵的衣饰,却丝毫不会让他显得庸俗,反倒让人觉得,只有这般衣饰,才配得上眼前这男子,他举手投足间的气质,不输任何王公贵胄。饶是他低头饮茶这一简答的动作,一看下来,竟让人觉得,这男子看上去除了优雅,还是优雅。

待月将茶盏递到瑢和手中,看了看瑢和眼中淡漠的神色,颔首道:“是,少主。”

“是的。”涵星颔首跟上。

“殷碧桃花酿。”君傲微闭双眸,简略道,

台下的人屏气凝神,看着幽云手中的银簪。眨眼的功夫,那银簪便消失在了幽云手中,台下的人,纷纷看向自己的桌子,然而,却又纷纷在下一秒,发出阵阵唏嘘声。

这二人皆是身材颀长,身姿俊逸。一黑衣,一白衣,在采逸轩门口长身而立。

静谷是绿漪山庄景致奇佳,的一处所在,绿漪山庄,依山而建,这静谷,便是那靠近大山之处。

瑢和短短两字,已让平日里威严的绿漪山庄之主沈英明,激动得眼眶有些微红。沈英明一面和蔼地笑着,一面点着头道:“好好,回来就好,回来就好……”

在看他面容,只见这人面色素白,眉宇间透着宁静淡雅之气,那鼻玲珑高挺,那唇弧度写意。慢慢看着这人的长相,就仿佛在看着一副淡雅闲逸的泼墨山水画卷,在眼前慢慢展开。

除了顶级杀手组织之外,这绿漪山庄,还是这江湖上最大的情报组织,无论是江湖还是朝堂,这绿漪山庄都难以想象的人脉与渠道。不夸张地说,这个世上,就没有这绿漪山庄所不知道的事。

她凝视这飞花片刻,忽然飞身上天,定住心神,气行全身。双臂飞舞,那白色广袖带动着无形的真气,以气御形,那广袖翻飞间,好似形成了的屏障,将那漫天的,都拢在一团,形成的花球,翻滚在她翩翩的广袖间。

见那头并未有回答,玄衣的她也没有睁眼,反是踢掉了脚下勾着的缎面软底拖鞋,曲折了腿,侧身蜷躺,素白的手支在摇椅的扶手上,微微撑起了头。玄色广袖的袖口随着她撑着头的动作,微微滑落,露出她素白的小手臂。

此时,那玄衣女子正懒懒地躺在阁内的摇椅上,闭目假寐。在那摇椅旁的小桌上,煨着一壶清茶,茶盏旁那精致的香炉升起寥寥青烟,这清音阁内,便散发着似有若无的淡淡清甜的梨香。

而这般美丽尊贵的殷碧,却不止是观赏只用,在医书上,殷碧既可为药,也可为毒,其香气,更有迷惑常人,甚至使人出现幻觉的功效。在阵法书中,殷碧更是布阵的上上之选!

沈英明低头看着自己怀中,小脸通红的婴儿,眉间满是忧色,只觉得心脏被什么东西扯得难受,又再次陷入无尽的后悔之中。

她步履沉稳,简单移步,却有着一种尊荣大气之感,让人不自觉,就心生一份敬畏。

待二人酒后,各自回房休息时。在一间房内,景一已有些薄醉,景一的随从阿元,正帮他整理着床铺。

阿元一边整理,一边道:“爷,方才您说要将那扳指送给瑢和公子时,可把我吓了一跳,当时您怎么忽然就说要送扳指这茬,万一那瑢和公子真的接受了怎么办?”

“就像他说的,我知道,他不会接受。”景一勾唇道,浅笑勾唇间竟是贵气优雅。

“那爷您为何又要邀他同行?”

“舒服。”景一食指磨砂着玉扳指,淡淡道,似在回答阿元的话,又似在自言自语。

穿行一夜,第二日上午,船已出了云绘江,了另一条水域青曲河,与云绘江不同,青曲河流经一个城镇,河道旁正值集市,十分热闹。而穿行至此,也需要购置一些事务与生活用品,于是,几人索性上了岸,一来为购置东西,而来也可以去逛逛。

“哎,那个是什么?好漂亮!”涵星明眸闪烁,看着这热闹的集市,欢欣雀跃。

“哦,那个是糖人,可以吃的。”阿元解释着,“你没吃过。”

“没有。”涵星摇摇头,她一直生活在绿漪山庄,除了出任务时,鲜少出庄,哪吃过这些东西。

“待会等我们买了东西,回来卖给你吃。”阿元笑着。

“谢谢你啊。”涵星蹦兵跳,别人定然看不出来,这般活脱开朗的涵星,还是一个手腕狠辣的顶级杀手。

涵星与阿元你一言我一语地走在前面,说是为了开路,实际上,就是蹦在最前面,东瞧西看。

而施戎,花璆与待月走在最后,昨天暗杀一事一出,三人更是全神戒备,连一向嬉皮笑脸的花璆,此时都是一副严肃认真的样子。

中间,是瑢和与景一并肩而行,一白衣,一紫衣,一淡然,一高贵,一步履悠然,一步伐优雅。

这样的一个阵容,那可谓赚足了眼球,几人所至之处,行人皆是主动让路,皆是是屏气凝神地打量着几人,待几人走过后,便是一阵感叹唏嘘。

走了一会儿,日头越发高了,阳光也有些火辣辣的。

景一转过头看着瑢和,俊朗的脸上,带着和煦的笑意道:“瑢和兄可饿了?不如先用午饭?”

走在前方不远处的阿元,听着主子口中的话,心中忍不住感叹——像主子这样高贵尊荣的身份,又有多少人,能得到主子的关怀?若是那位,别说是主子关切地话语,就算是主子一个眼神的停顿,就能高兴上大半个月吧。

“好。”

于是,几人随后便来到了这城镇最大的酒家——醉仙楼。

还未走进这酒家,便已经有小二迎了上来,脸上带着热络地笑容:“几位客官,打尖还是住店?用饭还是喝茶?”

店小二的眼,那是何其尖?一看几人,就是身份不凡,脸上的都快要笑开花,腰都快要弯到了地上。

“用饭。”冷冷地声音传来,出声的,竟然是走在最后的施戎。

那小二看着施戎,似乎是被施戎一身冷冽的气息震慑住,神色忍不住一滞。而施戎的目光,也逡巡在那店小二的脸上,似乎就要看穿这店小二皮囊下的灵魂。

“好咧。”店小二又恢复那笑容,热切招呼着,“几位二楼雅座请!”

几人来到二楼雅座,四下看了看,虽然这城镇的酒家,不是极为奢华,却也是比较干净,瑢和旋身坐下,待月便将随身带着的瑢和专用的餐具,摆到桌上。

“几位客官,想要点些什么菜?”店小二嘿嘿地笑着。

“你们店里的招牌菜,各来一份。”出声的,竟然又是施戎。

“好嘞。”店小二笑着,“我们店的招牌菜都是大厨精心制作,保证几位客官吃得舒心。”

“做你该做的,少废话。”施戎又开口,一身冷厉的气息,噎得那小二再不敢油腔滑调,“记住,饭菜要干净,若有脏东西……”

施戎的话,没有说完,但却正是这样意犹未尽的话,却更为震慑人心。

“是是是。”小二连连道“是”,一脸惊疑不定地退出雅间。

一旁的花璆,将施戎的表现看在眼里,心中一阵疑惑。他总觉得戎哥的行为,有些奇怪,但是他又想不出,这奇怪之处,在哪里……

花璆不懂,然而,这各种原因,施戎自己懂,那店小二,也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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