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着干净的玻璃,能够望见外面的天,以及层层叠叠的楼房。

哪里来一丝的绝望。

转过身,长腿迈了几步,停在了那张靠近最角落的红色沙之前。

衬得那双躲在黑色边框眼镜之后的眼睛,深如一片汪洋。

“别乱动。”一股冷冽的嗓音,自不远处响起,循声望去,只见一个身段高大的伟岸男子穿着一身白色长袍从门外走进。

对她而言,是个绝对的打击。

“***,臭biao子,竟然敢踢爷的命根子!”身后,突然响起了一句粗口,带着非常浓郁的火气,很轰响地突然响起。

她微微地眨了眨睫,长而卷翘的睫划出一道痕迹,仿佛自然落下的眼影,渲染在这双清漾的水眸之中。

在回国之前,苏言柒已经打好了主意。

人之间的感觉,是如此的奇特。

所以。

正如,在苏言柒心里,一直存在着的声音,即使相隔三年,却还是在脑海里掀起了记忆。

就在推开那道咖啡厅的玻璃大门时,她并不知道,十步之差的墨柒大厦正大门里,正走出一道冷峻的高大身影。

“你们听说了么?这回的执行主编,是从总部空降而来的,据说很是获得老板的赏识。”

银装素裹,踏雪芳痕。

透明的玻璃窗内,折射而进的橘色暮光染上了灰色的布艺沙,更添抹上了一丝黑暗的气息。

长长的落地窗上,洒满了碎金一般的阳光,是那种纯粹到金黄色的色彩。

似一把刀,cha着,怎么也无法摆脱,无法解脱。

即使,她只是被刺激了大脑中的语言中枢,不再能够出完整的声音。

了。

“小墨,你别吓妈妈。听见了么?”韩母趔趄着跑过去,斑白的头在风中飘了飘,开始颤栗,她挽着儿子的手臂,被他的冰冷震慑。

儿媳?

即使是判一个死刑,她也希望结局能够干干脆脆,暧昧是一种噬人的毒,抽筋剥皮。

他是个骄傲的男人,在摄像机面前,她知道,他永远都会将最沉着内敛的一面展现在大众面前,为了公司的形象,也秉持公司的一项宗旨。

整幢别墅,空旷得安静,没有一丝噪音。

显然,有人不想,不想她过得如此的安逸,不想她像个缩头乌龟一般。

抛弃?她不知道。

韩訾墨,亲手打了她。

每个人,都带着面具,或笑,或交谈,嘴角的弧度一直弯在最恰当的角度。

嘴正要张开,却突地被触上了一抹冰凉的柔软。

是他的妻,却不是伴,她懂。

韩訾墨的花边新闻却从来没有断过,甚至有愈演愈烈的趋势,期间没有一个短信,没有一通电话。

成罱予就那样看着她,那么固执的她,终于扬起薄唇,笑着伸手朝她走过去:“小姐,我说了,包吃包住,你忘了?”

咀嚼了几下,猛地被呛到了。咳咳咳,用力地涨红了脸。

她没有无理取闹地离开,埋怨,而是跟着这个男人,一路走进了长廊尽头的大包厢里。

他也丝毫不在乎。

她其实不喜欢粉色,但只要是他送的,她都会拼了命的喜欢。

这是欺负嚒?

就三个字。

将头长长地挽起,留下两缕软软的缱绻丝,将一团用一根簪子斜剜在耳侧,露出小巧的瓜子脸,干净精致。

这种生活,她是习惯了的,每天没有人命令你起床,没有人强迫你做饭,也没有人对你的一言一行评头论足。

冥冥之中,一切仿佛走进了一个前所未知的轨道。

她惊愕地想要叫喊出声,嗓子却哑了哑,出无声的语言,剩下张开的嘴,淡淡地勾起了莞尔的笑容。

即使,这笑根本没任何的内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