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朋友阿秀有如此多的好处,为什么老爹只是因为阿秀是汉人就否定她了呢,阿秀也很可怜啊,阿秀的父母都被坏人杀死了。

好吧,权当自己嘴巴抽风了好了。

这种根深蒂固的民族仇恨,出现一两个罗密欧和朱丽叶,根本就无法撼动。

慢着,这帅哥为什么有点眼熟呢?

有部讲非洲土著的电影《上帝也疯狂》里面有演过土狼的特性,土狼只吃比自己看起来矮的,同为狼类,不知道草原上的大灰狼会不会也是这种特性啊,啊喂,喜洋洋,在哪里啊,快来救驾啊!

“你脑子里胡思乱想些什么,怎么会有那种功夫?”

这家伙根本就不是天然呆吧,他的属性是黑的对吧,他怎么这么黑呢,他比包黑子还要黑,苏普,其实你才是哈萨克人嘴巴里卑鄙无耻的汉人吧,你最奸诈你最狡猾,你赢了!

看到李文秀,苏普欢欢喜喜下马,他觉得这几天过的糟糕透了,邻居大嫂一个劲儿拿他打趣,老爹最不喜欢的车尔库大叔总是将他和自己的女儿阿曼放在一起说,言辞怪怪的,瞧自己的眼神也让他觉得不舒服。

这个姿势太tm丢人了。

“嗯,明天我再去问吧!”苏普少年自言自语说道。

鲜少看到老成稳重的李文秀这么活泼的一面,马家骏觉得很新奇,这才是一个不到十岁的小姑娘应该做得表情,而不是天天老气横秋闷在帐篷里“种蘑菇”,按理来说江南闺秀本该如此,可若那个人是李文秀,马家骏就觉得一点欣喜都没有。

看到这个小孩,李文秀就气不打一处来,这个人是毁灭自己幸福生活的最终ss,是自己未来情殇对象!

想着李文秀作出了一副傻傻地表情,歪着头,疑惑不解地看着对方。

——老娘被看光了,凸!

“这匹白马是你的么?”一个清亮的声音响起,抬头,一个哈萨克男孩眼睛亮晶晶地看着自己,他怀里是一件衣服,里面不时传来鸟叫声。

她的心思都放在种菜上,做饭自然就变得很糊弄,被李文秀好吃好喝养得嘴巴已经叼了的马家骏很早就现了饭菜的不同,开始的时候以为小姑娘身体不舒服,但是后来现根本不是这么回事。

第二天一大早,文秀就醒来了,她睡得很好,一夜无梦,但是这不代表她没心没肺的将昨天晚上的事情遗忘,从睁开眼的那一刻就意味着要面对现实,文秀这一刻无比痛恨自己最开始就表现的那么成熟,要是表现的脱线一点,说不定马家骏就真会想喜欢原著里那个傻傻的小姑娘一般喜欢自己,而不是像现在这样把自己当做一个免费得劳动力。

计爷爷的一张菊花老脸实在是太有碍瞻仰,猛不丁的变成傲娇美少年,还不能扑到,君生我未生,我生君已老……

他想杀了自己。

这是狗血言情剧中已经被滥用的场景,纤弱的女主人公倒在了高大的男主人公怀里,至此相识相爱相知,他们经历层层磨难,最后幸福牵手,全剧终,撒花~

不过现实总是比较残酷的,在文秀这个念头还没热乎的时候,同居人马家骏童鞋极为不屑地瞟了一眼文秀那小人得志的样,很不客气地打击道——“你天天瞎忙活去偷师,也没学出点什么,那麦子都倒了,还是我回来给你重新填的土,笨死了!”

这段时间马家骏已经鲜少用那种审视的眼光盯着自己了,猛不丁被这样的目光扫射,文秀还是很不适应,不自在地看着马家骏,想听他说些什么。

这是非常有用的手艺,靠着这两门手艺,百岁老人“计爷爷”不能出门打猎却可以养活自己,顺便养活吃“猫食”的李文秀——她现在闻到肉味都会想吐。

可是这并不代表,她愿意成为书里的李文秀。

“丫头,帮我撕纱布,然后放在一旁,然后出去打盆清水来,再去酒窖里拿壶烈酒。”马家骏点了苏普周身几个大穴,止血,然后又用银针护住他的心脉,苏鲁克不懂,但是也看出自己儿子确实不在流血了,心想着这老汉人确实有一套,不由得放下心来,看到自己儿子面色苍白的脸,苏鲁克又愧疚了几分。

李文秀麻利地撕开纱布,然后飞快的到了井边打了一盆水,又风风火火跑到酒窖里拿了烈酒。

做完这一切李文秀想要离开,毕竟自己是个黄毛丫头,看男人身子总是不好的,马家骏似乎也有这个意思,说道:“你出去吧,别走远,有事我再叫你。”

“哎!”李文秀答应了一声,就无视苏鲁克跑出去了。

马家骏拿着清水给苏普清理伤口,一盆清水瞬间变成了血水,饶是见惯了杀戮的马家骏眉心也是一皱,他一边清洗苏普的伤口一边对苏鲁克说道:“你去打水。”

“好,好的。”苏鲁克端起铜盆急火火地走了。

出去的苏鲁克和李文秀打了一个照面,李文秀讪讪地点点头,苏鲁克瞪了李文秀一眼,目光充满厌恶。

李文秀看着苏鲁克的背影冷笑,又不是我打的你儿子,你冲我撒什么火,欺软怕硬的东西!

当即对苏鲁克印象降至冰点,以前她还觉得这是个可怜的男人,如今只觉得这个男人连自己的儿子都护不好,一味沉浸在过去,实在是算不上一个男人。

她又不是圣母,若你不是苏普的爹,我才懒得搭理你!

李文秀可没有忘记,若不是这个人,原著的那个善良的女孩说不定和苏普成了呢,又或许当年懵懂的感情会变成友情,李文秀会看到身旁一直守护着自己的男人。

这个叫苏鲁克的固执男人,斩断了李文秀一切的可能,将小姑娘逼入一个怪圈,人都是那么一种奇怪的动物,被人夺走的,总会心心念念。

苏鲁克夺走的,就是李文秀懵懂的感情,那懵懂的初恋在小姑娘的脑子里不断被美化,被深入,结果变成了刻骨的相思和单恋。

纵然知道不是这个叫苏鲁克的错,是这个汉人和哈萨克族人血海深仇的错,是这个时代背景的错,可是还是忍不住迁怒,更何况,这人太不讨喜了。

连着打了几次照面,苏鲁克进进出出,李文秀看到一盆盆清水换成血水,再换成清水,也是担心不已,这要多重的伤啊,就这样在帐篷外面徘徊了好久,终于李文秀听到马家骏在叫自己。

“丫头,进来吧。”,

李文秀听到马家骏招呼自己,一溜烟跑进了帐篷,看到包得粽子一样的苏普,也顾不得苏鲁克怎么看自己,担忧地问道:“爷爷,苏普怎么样了?”

李文秀人前一律叫马家骏爷爷,人后背着马家骏则是各种称呼。

马家骏没有回答李文秀的话,而是看向苏鲁克,“他暂时不能动,我刚给他上要固定,绝大多数是皮外伤,但是有几下子还是伤到骨头了,若是此时搬运说不定会伤及根本,留下隐患。”

按苏鲁克的心思,是万万不想让苏普住到一个汉人家里的,可是苏普的伤势他也看到了,他刚才端盆的时候手都在哆嗦,这要流多少血啊。

可是让苏普和这个叫李什么的汉人丫头在一屋,他还不愿意,天知道这黄毛丫头是什么东西,竟然迷惑自己的儿子和自己翻脸!

马家骏心里冷笑,他巴不得苏鲁克带着苏普走,免得脏了他的屋子。

两者权衡,终究是儿子占了上风,他决定将苏普留下来,若是这个小丫头敢耍花招,他一定宰了她!

“他什么时候醒?”苏鲁克问道。

“快则三天,慢,就不好说了——”马家骏幽幽地说,然后在苏鲁克胸口插软刀子,“这么重的伤,实在是不好说……”

苏鲁克一咬牙,说道:“计先生,苏普就放您这儿了,我明天来看他!”

这是苏鲁克平生第一次对马家骏说话如此客气,李文秀都惊骇了,她还以为苏鲁克会非常臭屁来一句,救我儿子是你们的荣幸a1a1aa1aa1a……

如此苏鲁克还不算极品到极致。

马家骏若无其事瞟了一脸幸灾乐祸的李文秀,“你麦子铺好了?”

李文秀一激灵,急冲冲向帐篷外冲去,“我去铺麦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