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苛目不转睛的盯着眼前的睡颜,看到她长长的睫毛极轻的动了一下时,立即紧张的屏住了呼吸,似是生怕自己轻微的呼吸声都会将人吓到一样,待到醒之缓缓的睁开双眸,毫无焦距的对上自己的脸的时候,莫苛一双姣好的桃花眸中刮起了阵阵狂喜,他握住醒之的手,急声问道:“感觉怎样?有没有好一点?渴不渴?饿了吗?”清朗的男音透着疲惫的沙哑。

那人似是有一瞬间的怔楞,然后微点了点头:“我正好要去莫家,别的不能做,倒是可帮小兄弟带个信。”

醒之缓缓的垂下头,将那衣袍拣了起来,叠好放到了一旁,拿起一旁浸湿的帕子慢慢的走到无恨身旁:“还在等她回来是吗?”声音因压抑说不出的颤抖。

醒之抿着嘴,放下手中的油纸包,走到无恨身后,忍着笑说道:“筷子不是用拳头握着的,是用两根手指拿着,而且最好是用这只手。”醒之从后背环着无恨握住了他的手,附在他的耳边轻轻的交代着细节,手把手的教导着。

看着满车厢的雨水,醒之拿出羊皮卷看了一会,重新带上了遮阳的斗笠,看了枝枝一眼:“你好好照顾无恨,你若乖乖听话,今晚咱们就宿到清镇的客栈。”

枝枝理直气壮的说道:“他不吃,我就都吃了!那么干的馒头他能咽下去才有鬼呢!”

枝枝瞪大了了双眼,咬牙切齿的怒视着醒之,好半晌终于拿起手中的馒头,忿忿不平的恶狠狠的咬了一大口。醒之见枝枝不再闹腾,端起已经吹凉的碗,走到车旁。

醒之低声啜泣着,努力的拉扯着不停摇晃着怒尾的玲珑月,却说不出任何安慰的话来。

无恨缓缓的垂下了眼眸,脸上露出一抹暗淡。不知为何,无恨此等暗淡失落的模样让醒之心中说不出的气闷,她对着少女恶声恶气的吼道:“什么怎么了?西域人的眼睛本来就咱们的不同,有什么大惊小怪的!”

玲珑月的手顿了顿,垂着头给少年扣着衣袍上的盘扣:“丫头不愿和姨娘回西域是吗?”

玲珑月的脸色越加的难看了:“怒尾!你别忘了,你的命是我给的!你现在是对我拔刀相向吗?!”

怒尾的浅笑僵硬在嘴边,眉头不自觉地上挑着:“如此说来,倒是他配不上小姐了?”

醒之双眼紧紧的盯着那人手中的步摇,摇头连连,缩着头低声说道:“能把步摇还给我吗?”

“据怒尾所知,付初年与其总管对小姐一直很放任,从不曾费心教导她。”

“丫头……”“还有她!给她也量量身子。”不等玲珑月说话,醒之连忙对掌柜嚷嚷道。

戚阁主放下手中的茶盏,捋了捋胡须,慈祥的看着玲珑月笑道:“死丫头,大清早的哪来那么大的火气,老头子站在院中都能听到你的声音。”

醒之又打量了一会四周,方才走上前去坐了下来,好奇的问道:“怎么不见怒尾前辈?”

醒之点点了头,微微眯着眼,甜甜一笑:“谢谢姨娘。”

醒之怔楞了片刻,看向那个乞丐:“肖林怎么知道这事的?”

醒之停了拍打,满面泪水,痴痴的坐在原地。

醒之‘咯咯’的笑出了声:“好啦好啦,知道了,等有机会定当去金陵看你去。”

“可平日玩闹,那般的奔跑也不见她有任何不适,怎么今天好好的坐着,说疼就疼起来呢?”

戚阁主笑道:“哪里哪里,如今后生可畏,楚教主的大名,我老头早就如雷贯耳了,咱们同属天山门派,楚教主就莫要跟着我这糟老头客气了。”

莫苛扬了扬下巴,一脸的骄傲:“那是,我师父武功盖世,放眼江湖又有几个人能与我师父相提并论,在你没看到的时候他老人家早就到了山顶,哪像我啊,本来身手就不如师父,最后还要拖个死沉死沉的你,看你瘦的干巴巴的,没想到那么沉,害的我差点也上不来。”

赵韵柔笑道:“那怎么不见清弦她们?”

“小侯爷!醒之小、小姐来了!”

“什么?”莫苛莫名其妙的的问道。

“这不是你家的地盘吗?怎么成了寒教的地盘了?”醒之目不转睛的看着楼下说道。

木通警惕的看了看四周,压低声音道:“都在楼上的呢……不过楼上的座位和雅间已经都被包下了。”

付总管摇摇头,苦笑道“那时候她问我,为什么人家都跟爹爹的姓氏,而她却跟了娘亲的,她见我不答,就自说自话,说我一定是太爱她娘亲,所以才嫁给她娘亲。也不知道她小脑袋瓜子竟想些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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付正伦低应了一声,转身走了出去。

近一个时辰,落然才走出玄地,打量着四周,找着出林子的路。不想却在此时,一个黑衣人突然从天而降,跪在了落然的脚下。

画中人一身似火的红衣,长长的黑发飞舞在身后,嘴角还挂着一抹睥睨天下的浅笑,她眉似新月,眸若星辰,唇若点朱。容貌倾城,艳丽逼人,宛若烈日般的耀眼的容貌,让人不能直视。

落然手中拿着一卷书,斜躺在玉石床上

奉昭快回来吧,之之真的真的好想你。

赵韵柔咬了咬嘴唇:“七弟已经那般的可怜,我怎忍心再骗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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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不了这次奉昭回来以后,自己好好的用心的习字练武就是了,自己那么聪明学什么都很快的,到时候自己听话点,乖一点,奉昭就不会走了,再说,奉昭和师父一样是个死心眼,怎么可能放下师父,放下天池宫。

落然将整个脑袋都埋在了自己的胸口,双手狠狠的绞着身上的亵衣。

始泡这素池便没有结痂,但是若要仔细看,便会发现无论多深的伤痕都已长出了嫩红的新肉。

在云池的靠近石壁的突起角落,将孩童安放好,醒之兴高采烈的出了云池,飞身扑到石床的被褥中间,深吸一口气,激动的嚎叫着:“我苏醒之又回来!”

醒之坐直了身子,轻轻了嗓子,咳嗽了两声,心虚的看了一眼躺在石床上紧闭双眸的孩童,深吸了口气方才低声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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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池宫宫录上不是说,每个仆士都要陪着宫主一辈子住在婀娜山吗?可为什么自己明明就是天池宫的宫主,奉昭明明就是仆士,为什么奉昭从来不叫自己宫主呢?而且奉昭的脸是冷的,眼底也是冷,明明两个人相依为命这些年,为什么他的眼中对自己就没有半分的放不下,舍不得呢?

“奉昭!奉昭!哎呦!”醒之猛然冲出山洞,脚下一滑,宛如雪球般滚落了下来。

“药浴。”奉召将一朵雪莲碾碎,扔进了温泉水中,头也不抬的说道。

包围着莫府的众人,一阵骚动。众人皆知,传说‘凰珠’自古以来都是天池宫的镇宫之宝。

莫苛无奈的摇了摇头,走过去和醒之一起撑起无恨的身子,撇了撇嘴说道:“这些事,那需你亲自动手,让下人去便是。”

见有人能医治无恨,醒之心中顿时轻松了不少,看着莫苛如此心有不甘的模样,憋着笑意说道:“孔雀公子,小人又没让你帮忙,是你自己恬着脸非要贴过来的好不好。”

莫苛咬牙切齿:“你个死丫头!得了便宜还卖乖!”

醒之得意之余笑的更大声,莫苛无可奈何唯有故作凶狠的瞪着醒之苍白的笑脸,瞪着瞪着莫苛再也绷不住了,也微微的笑了起来,一双桃花眼说不出的柔和,想了又想似是心有不甘,又毫无威慑力的说了句:“看我以后怎么收拾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