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樊总管这么说,本宫就交你这个朋友……希望樊总管不会让本宫失望。墨今浅笑,随即掏出一个香包递给樊师阙:此物乃本宫亲手所绣制香包,里面所放均是安神凝气之草药,就作为我与贤妃姐姐结盟的信物吧,烦请樊总管转交。

宇文綦仅一句:“来日方长。”便挽回了怜贤妃的劣势。本来一些抱着看好戏、幸灾乐祸心情的嫔妃们,全都改变了风向。就算是人不到,礼也一定到。

所以,就墨夷炘的角度来说,以他的医术若是要毒害一个人,可以神不知鬼不觉,亦不会被人查出丝毫破绽。但是,墨夷炘却并没有这么做……

待到墨夷炘一番奔波赶至宫中,正逢雎鸠宥再次病发。

但是这种体质有个致命的弱点,就是在生育上会有很大阻碍,本身便易滑胎。而若练了蛊毒术,所谓生育不但会给自己的身体造成巨大的伤害,而就算可以保住胎儿,所生下来的也大多是个毒人,难以长大。所以这一直以来,雎鸠宥都有饮用事后汤的习惯,就是为了防止怀孕的可能性。

一颗莲子划入宇文綦的手心,只听他轻笑着:“原来你打翻莲子,却还有漏网之鱼。”

等到墨今回到明雪宫,想起了小册子还未看过。于是,墨今找了个容器将药水与小册子一起放进,只见蜂蜡缓缓融掉,药水与蜂蜡融合,却半点没有浸湿册子。

待快要走到尽头的时候,出现了一片矮石,而石台之上亦生长着药兰?

后果可想而知……

不同的人,对于同一件事或是同一个人就会有不同的看法与见解。诏书也是一样。众人对于皇上这次的圣旨与口谕也是众说纷纭的。

而墨今,很快就意识到了这一点,亦是有些悔悟之前低估了此人。对此,墨今有些感慨,看来做不到知己知彼,过分试探亦只会暴露自己啊。

后宫之中自有体制,年幼的皇子就是犯错,身为母妃也不可如民间一样惩治自己的孩子。皇子一生下来便是皇家血脉,好像臀部这类的地方是绝对打不得的。

“啊!”墨今惊呼,捂着自己的被捏过的脸,不敢置信的瞅着宇文綦的方向。墨今的表情正好被透进来的月光照着,看她惊讶娇嫩的小模样儿,瞪大的眼睛吧嗒吧嗒的眨着,小嘴微张傻气的很……

樊师阙亦毕竟是个人,有些事究竟会演变的如何、变化的又如何,也不是樊师阙仅凭一人之力可以扭转的。

小女孩不言不语,一双明媚的大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墨今。看着墨今微肿的脸颊、脏兮兮的裙子、指甲劈断的伤痕……小女孩的眼睛又充满了泪水。

墨今瞥了眼站在一旁的樊师阙,不疾不徐的问道:“樊总管啊,在你们春华宫奴才以下犯上是要掌嘴五十下的……只是不知,这下臣对娘娘不敬冒犯,又该当何罪呢?”

此时,相府传来家书,原来一直远在塞外云游的相府大少爷闻人烽昀就要回京了。相府为了少爷的回归开始热闹起来,就连京城名门闺秀们也蠢蠢欲动。

正在墨今迷蒙的回忆中,宇文綦抬眸看向墨今茫然的双眼,嘴角轻扯一个似笑非笑的弧度,淡淡说道:“现在不凉了。”

墨夷炘走进来向二人行礼,上前把脉。

关于按摩一事,墨今特意学过。身为妻子,身为嫔妃;为夫君,为皇上按摩也是必要的讨好。按摩是有很有讲究的,不是单靠蛮力就可行,过轻达不到效果,过重会引起受者的反感。因此,相府为墨今安排的功课之中亦包含了许多相夫之道。

若是由宫外之人动手,不但不会牵连此人,更可以借此嫁祸他人。

就听到:“只是可惜啊……”墨今瞟了瞟芒月紧张的抿嘴,继续道:“可惜冯老夫人终日以泪洗面,对久日未得消息的孙女甚为担忧,身体亦是大不如前了。”

那四四方方的软轿对于宇文綦来说只不过是个金丝牢笼,不但笼罩了狭小的世界,与世隔绝,还阻碍了视听。

宇文綦又瞥了墨今一眼,转身继续往内殿走去。墨今忙不迭的跟上,脚下踉跄一下马上稳住自己,抚了抚胸口,不敢怠慢追了上去。

墨夷炘,现任太医院院判兼总执事。年约二十八,尚未婚配。以这个年纪来说,别说是院判了,就是想要进太医院谋个一官半职,亦不是件容易的事。

“奢求……”墨今反复咀嚼这两个字:“那么,若是知音人助纣为虐,请问对方又该如何自处?”

第一次听到萧曲,是怜贤妃侍寝之后的那天一早。

“姐姐可知为何这繁花总有凋谢的一天?”萌毓突然问道。

宇文綦回身一看,原来宝弥的脚被一块儿突出来的石子划伤,已经隐隐渗血。

除非宇文綦是傻子、是瞎子。只要是现在的宇文綦,以他的眼光就绝不会漠视墨今。她就等着看墨今荣宠的那一天。相信墨今一定不会让她失望,亦不会给闻人家丢脸。

雨涟心疼的看着她们,泣不成声。没想到怜贤妃如此欺人太甚,根本没把她这个贵妃放在眼里。可是自己却有难以挑出怜贤妃的毛病,因为人家有证有据,借机挑事也挑的恰到好处。

怜贤妃好整以暇的坐在首座品茗,眼睛瞟都不瞟墨今一眼,好似这个人根本不存在。而墨今只是乖巧的跪在下面,挺直背脊强撑着不要晕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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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今大惊,连忙想将袖子放下,但是越着急袖子上的节越解不开,急的她一阵心慌。

可是,如今皇上此举才真叫匪夷所思。究竟是何事会使得皇上如此大怒,甚至拳脚相向?一时之间,雨

未等萌毓说完,墨今便将话接了过去:“在后宫之中,有时候做对了不会赏,但是做错了却一定会罚。而有时候所谓惩罚,可能会陪上一条命也说不定。”语气越转越轻,令听闻者毛骨悚然。

“哦?为何?”雨涟不解,但凡宫中女眷哪个不是日思夜想盼望得到荣宠?而侍寝则是最快的办法。

柳眉顺服不散乱,弧度顺畅浓度适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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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非如此,只不过怜贤妃此人变化无常,春华宫中宫女皆受过毒打,但是众人对外却是不敢多言半分怜贤妃半点是非……足可见怜贤妃的手段。”

雨涟意味深长的扯了下嘴角,随即挥手:“呵呵……本宫明白了,明姑姑……”

怜茵花心思虽不少,却始终用不到致命点,这也是她始终百思不得其解之处。

墨今相信这些一定是花费了姐姐不少心思的,她从不喜阳光过于刺眼之处,这座偏殿的昏暗正适合她居住。

头一次涟贵妃会请女眷进入内堂,这对殿内的宫女们来说真可谓是破天荒,纷纷伸颈探视,究竟这位相府的末女、刚受封才人的闻人墨今有何值得破例之处。

当然,过于出众者自会容易成为其他秀女攻击的对象……

而这个月,怜茵的父亲礼部尚书就快要大寿了,怜茵特意带着丫鬟在这一带的瓷器店选购寿礼,恰好听到一阵萧曲。这曲调之优美乃她生平仅闻,选定了寿礼随即便顺着啸声找了去。

此刻的樊师阙正在感叹境遇的不如意,借由啸声畅所愁怀之际便见到了相貌惊人的怜茵……

人就是这样,当你什么都顺利、什么都得意的时候,自然是看不到周围的美景的,就好比樊师阙曾经认识的一位患过非典之后得以康复的朋友,那个朋友曾经说过:原来我只顾着快步前行,根本不会留意周遭的景物,如今……我连多走几步都会喘,才发现原来身边有那么多美好的东西,现在……我反而有时间去慢慢享受人生了。当时的樊师阙是无法体会朋友的这种心情的,他只觉得此人有些夸大其词,反而觉得人生就应该及时行乐。

如今,待到樊师阙诸事不顺的时候,也许路边的一朵不惊人的野花却都可以吸引到他的目光,更何况是美貌绝伦、气质清雅的怜茵呢?

那一幕的邂逅,至今仍旧徘徊在樊师阙的心头,怕是一辈子都难以散去了。

没想到,就在他最潦倒、最困苦的时候却见到了这世间仿佛最美好的景象,就好比路边的乞丐突然捡到一锭金子的那种惊喜与振奋。当初他朋友的一番话直到此刻才再度回响在樊师阙的脑海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