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谢。”只听他轻道一声,声音疲软。
林婉儿只觉脊梁有些发凉,急忙解释,“是小生的错,小生知错。”
安寿扫一眼有些吞吐的刘公公,“说。”
不过真正叫他惊讶得连自己的奇怪处境都忘记了的,是那个男人的脸。
行至城中某地,林婉儿又在一个乞丐面前停了下来。
“是呀。汪妈,这就是与我自小定亲的相公林若。”林婉儿说着,将安寿推到汪妈面前。
“皇宫就是你的家!”安寿冷道。
藏在暗处的某暗卫打个寒战,皇后娘娘,您开玩笑的吧?
“婉儿姐为何心忧?”颜雪轻问。
却是洗漱过后,用过早点的林婉儿端了一锅小米粥上来。
正想着,洗浴归来的林婉儿已经推门而入。
不过隔天,是她的极限。
范继祖转过头来暗自泣血,她只记得这里还有个供她耍玩的玩具,从不记得他是个人。
陈子强委屈,“我这不是怕你吃苦吗?”
“我说,你该回家了,颜雪。”林婉儿望着她,“听说另一名刺客,也就是你师兄,已经逃出城去了。京城里这段时间气氛不太对,皇上称病不朝一月有余,宁王那边怕……总之,你还是尽快出城的好。”
床上的人儿乌发微乱,好看的黛眉因为病痛的折磨时松时紧的蹙着,双眸紧闭,长长的睫毛随着呼吸轻轻颤动,叫人忍不住遐想,那双眸子若是睁开,该是怎样的风情?
窗纸上映出大片大片的火光,一个声音大声喝道,“就在附近,给我一户一户地搜!”
窗格虽小,对于手腕奇小的林婉儿来说却绰绰有余了。
“我不喝花酒,不赌钱!”
剑身只出了两寸,林婉儿便觉一阵寒意抚面,只见那剑身雪银,刀刃锋利,确是难得的宝剑。
“把东西交出来!小兔崽子,新来的吧?也不看看什么人,连大姐你都敢偷!”高个乞丐大声喝道。
不一会店里已经挤进七八桌客人,汪宝儿还在厨房忙,可是醉鸡的香气已经自厨房传了出来,引得客人们口水涟涟,直催快些。
成朗这厢早就恼羞成怒了,二话不说抓过打头的少年就是一顿好打。一边打一边骂,“你他妈的还真会挑时间,专门跑来拆你爷爷的台的是不是?我叫你抢钱!太岁头上,你居然也敢动土,想吃牢饭了是不是?”
“哟!这不是林老板吗?”成朗吃了一惊,惊讶地望着林婉儿道,“今天什么日子,你怎么出来了?”
安寿一把将她拉出,丢在床上。
青儿和金铃奔过来,皆被朱玉儿股间不停流出的鲜血吓傻了。
亲吻,重重落下,热烈得几近疯狂。
“算了。”林婉儿挥挥手,“她就这样,冲动,又自以为是,怎么说都不听,日后再给她苦头吃也不迟。银环,”林婉儿转向银环,问道,“近来可有什么人主动找过喜嫔?”
“当然。”林婉儿拍拍他的脸,“我走了。”
没坐一会,菜就上来了。
一会儿张坤将一只灰色的小毛驴牵到林婉儿面前,林婉儿高兴地摸摸它的脑袋,“好久不见了,小毛!想我没有?”
安恬郑重点头,洗耳恭听。
林婉儿挑眉,“为什么?”
他四处看看,发现书房里的书架上,挤满了各式书籍,再看林婉儿手中那本,竟是《治国》,而且是第五卷,《治国》中最后一卷。
侍从们都已退出门外,重门轻掩。
林婉儿笑着抹抹汗,吩咐人将酒拿上来。
“得!”头上立刻被敲了一记。
“算了。”林婉儿推开面前的酒杯,“今天先到这里吧。”
朱玉儿犹豫起身,温声道,“皇后如此重礼,玉儿实在愧不敢当。”
他正想着如何应对,却发现某个说完了话也不闲着的人正自顾自地对着那盘糕点开动着,分明不曾将他这个“天下之主”放在眼里。
“很好。”林婉儿拍拍她的脸,“妹妹明白就好。本宫的名讳,可不是随便什么人都能唤的。”说到这里她转头对安寿笑,“皇上说,对不对?”
乔佳碧愣住,一时不知如何作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