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呀。汪妈,这就是与我自小定亲的相公林若。”林婉儿说着,将安寿推到汪妈面前。

“先回宫。”保险起见,还是先把她拎回宫再说。

藏在暗处的某暗卫打个寒战,皇后娘娘,您开玩笑的吧?

林婉儿于是起身下楼,带上门。

却是洗漱过后,用过早点的林婉儿端了一锅小米粥上来。

前方的林婉儿头也不回,“洗澡。”

不过隔天,是她的极限。

林婉儿对他笑,“下水抓鱼。”说完就要将袜子脱掉。

陈子强委屈,“我这不是怕你吃苦吗?”

林婉儿怒,一把纠住驴耳朵,“我好心帮你洗澡,你倒溅我一身水,真是好心没好报!”

床上的人儿乌发微乱,好看的黛眉因为病痛的折磨时松时紧的蹙着,双眸紧闭,长长的睫毛随着呼吸轻轻颤动,叫人忍不住遐想,那双眸子若是睁开,该是怎样的风情?

那人眨眨眼睛,竟不慌不乱。清澈的双眸里里似乎还带了一抹……玩味。

窗格虽小,对于手腕奇小的林婉儿来说却绰绰有余了。

“那是另一码事。”陈子强三两步追上驱驴前行的林婉儿,一把拉住,“姐,我是认真的。你不也说我长得好吗?我不输给范小白脸和那个萧南,我还比他们会赚钱,养得起你。你不都二十了吗?再不嫁就晚了。要不你就当委屈委屈,嫁给我得了?”

剑身只出了两寸,林婉儿便觉一阵寒意抚面,只见那剑身雪银,刀刃锋利,确是难得的宝剑。

“王兄扯过头了吧。一个眼神就能将人镇住,简直天方夜谈。”

不一会店里已经挤进七八桌客人,汪宝儿还在厨房忙,可是醉鸡的香气已经自厨房传了出来,引得客人们口水涟涟,直催快些。

“难道我是那种白吃饭不干活的人吗?”成朗突然有些愤慨,“你到各大街打听打听,谁不知道醉乡茶楼是我成朗罩着?你醉乡茶楼自开张来,有过宵小敢打醉乡茶楼的主意吗?”

“哟!这不是林老板吗?”成朗吃了一惊,惊讶地望着林婉儿道,“今天什么日子,你怎么出来了?”

明黄色的床帐,用金丝绣成的凤凰,振翅欲飞。

青儿和金铃奔过来,皆被朱玉儿股间不停流出的鲜血吓傻了。

浴罢,林婉儿随意披了件单衣,拖着湿漉漉的头发自浴室出来,却突地发现更衣间里没了金铃和银环。而安寿不知何时已经进来,正坐在更衣间的小塌上,望着她。

“算了。”林婉儿挥挥手,“她就这样,冲动,又自以为是,怎么说都不听,日后再给她苦头吃也不迟。银环,”林婉儿转向银环,问道,“近来可有什么人主动找过喜嫔?”

汪宝儿摸摸头,掰着手指数上一阵,“十三只。还给小姐留了两只呢。小姐上个月,不是没来吗?”

没坐一会,菜就上来了。

那宫女抬起头来,正是林婉儿,只听她回道,“主子让出去便出去,不让出去就不能出去,哪是我们这些奴才能决定的。”说着解下腰间的宫牌,递过去。

安恬郑重点头,洗耳恭听。

真有个性!林婉儿在窗前站了好一会,看她走的方向,似乎是冷宫。

他四处看看,发现书房里的书架上,挤满了各式书籍,再看林婉儿手中那本,竟是《治国》,而且是第五卷,《治国》中最后一卷。

林婉儿整装来迎,该有的礼仪,一套不落。

林婉儿笑着抹抹汗,吩咐人将酒拿上来。

林婉儿却只淡淡地扫了眼她手中的极品,“既是妹妹的心意,本宫心领,权且收下了。”

“算了。”林婉儿推开面前的酒杯,“今天先到这里吧。”

劳苦功高?安寿皱眉,这话怎么听得这么别扭?

他正想着如何应对,却发现某个说完了话也不闲着的人正自顾自地对着那盘糕点开动着,分明不曾将他这个“天下之主”放在眼里。

只听她朗声诵道,“宫中嫔妃,有以下犯上,无视礼教者,杖责三十。”

乔佳碧愣住,一时不知如何作答。

“说起来也是,”林婉儿停下脚步,颇为认真地望着身后的金铃和银环,“刘怡妃的脾气是不是太好了些?”

三、后宫她最大不算皇帝,看心情玩人还可以顺便在某人眼皮底下玩瞒天过海。

“玉儿妹妹可随意弹些曲子。”皇后语气倒是和善,交待过后,径自将手中香茗细细品味,悠然陶醉。

在马车上……咳……为了不让安寿发觉,她才会坚持自己穿衣服。

她还早有预谋!安寿恨得牙痒,重重将印章拍在桌上。

万方不敢怠慢,急忙将安寿扔在桌上的印章收好。这种东西,落入别人手中,麻烦怕不小。

正安静,突听得一个小小的声音自官兵外围传进来,“让……让我进去,我有婉儿姐姐的信……”

守在外围的官兵正想赶人,万方已经纵身掠过众人,将一个六七岁的小男孩带到安寿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