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跟他说我出宫玩去了。”林婉儿无所谓地应一句,正要跨出门槛,银环已经抢一步冲到她面前,“娘娘,不如……您带我们一起走吧。”银环急中生智道。皇上的怒火可不是什么人都能承受的,她还想多活几年。

“我听说,把我嫁到藩东,是你的主意?”安恬质问。

但她绝不是下等宫女,林婉儿敢肯定。且不论普通宫女是否有胆量偷偷跑入皇室藏书阁,眼前人周身高雅雍容的气质,绝不是一般人家的女子可比。

安寿顺着她的目光往下,只见自己的衣服上,不知何时染上了几处红渍。

刘公公微一欠身,“娘娘客气了。老奴还得回话,先告辞了。”

“是!是!”李公公喏喏地答。

作为一个古代名门淑女,琴棋书画自是不能不会。

“皇后娘娘,我的伤已经好了。”乔佳碧微垂螓首,有些欲言又止,“皇后答应过的事……”

安寿笑着,将林婉儿的手从朱玉儿身上扒开,“不劳皇后,朕会亲自护送爱妃入席。”

屋子里的气氛变得有些怪异,金铃抑制不住的心惊胆战,忙偷偷地摸到门边,拉过不知所措的银环就望门外跑。既然无法阻止,干脆眼不见,心不颤!

安寿神色一冷,“笑话!我大玄宫制,岂容你说改就改!”

粗糙的布料下,错落的鞭痕遍布背脊,但依旧掩盖不住身体的主人玲珑有致的身段。

优雅地拿起一块点心,放在嘴里,细细地品。

其实她从不敢告诉任何人,躺在病床上的两年里,她曾无数次地渴望过死亡的降临。

她的手指滑下她的下巴,轻轻地将她如青葱白嫩的玉指执在手中,“一双妙手,谱出曲意清婉,琴色动人。”

林婉儿一听,乐了,“他呀,没宝儿半分聪明,哪里会做什么菜。”

“那小姐一定饿了吧?”汪宝儿担忧地说,“小姐别担心,宝儿这就给你做好吃的去。”

林婉儿含笑看汪宝儿小心地收好衣裳,复又钻进厨房,转身往楼上走去。

没坐一会,菜就上来了。

飘香的醉鸡,是汪宝儿算着林婉儿要来,特意留的。

成朗早迫不及待,伸手就要去撕,却被汪宝儿一手打掉,“这是我给小姐留的,你不准动!”

“汪宝儿!”成朗佯怒,“你敢殴打成大捕头,不要命了!”

汪宝儿挺起胸,“什么捕头,有小姐大吗?”

林婉儿“咯咯”笑出声来,伸手将醉鸡拉到跟前,她陶醉地嗅了嗅醉鸡的香气,动手撕下一块,细细品尝,“酒香醉人,肉质鲜嫩,宝儿的厨艺有见长了。”

“呵呵!”汪宝儿转向林婉儿,笑得合不拢嘴。

成朗郁闷地托腮而坐,有没有搞错,这么明显地差别待遇?

汪宝儿想起什么似的往外走去,“小姐慢吃,我再去做几个菜!”

“臭小子!一点都不卖我面子!”成朗低声埋怨。

林婉儿笑着将醉鸡推过去,“成大捕头别太介意,宝儿不过是个孩子。”

成朗不客气地掰下一只鸡腿,大口咬上一口,“孩子?他都十六了!说话还没遮没拦的!好在这片归我管,而我成朗,又是如此大人大量,从不计较他的出言不逊!”满口喷香,果然是人间美味,要是此时有酒就好了!只可惜林婉儿非常坚持,醉乡茶楼不卖酒!真是可惜!

“成大哥,”林婉儿认真地望着他,严肃地问,“你觉得,是南城的城墙厚,还是你的脸皮比较厚?”

“这个问题,”成朗吐掉嘴里的骨头,伸手去掰鸡的另一只腿,“说实话,我还没认真研究过。”

林婉儿笑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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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修炼到这种境界,还真不那么容易。

“这位就是林老板吧,可算见到您了!”正吃着,只见一个瘦小的中年男子,一脸笑容地踏进雅间,向林婉儿抱了抱拳。

林婉儿皱眉,看向紧随而来显然想拦人没拦住的汪妈,“这位是……”

“还是让在下自我介绍吧。”那人抢过话头,“某姓陈,是城东醉月楼的老板。幸会了,林老板。还有,成捕头。”他转向成朗,礼数周全地没落下他。

成朗放了鸡腿,举着油乎乎的爪子朝对方回了一礼。

林婉儿示意汪妈下去忙,对陈老板笑道,“既是同行,就坐下来闲叙几句好了。”

醉月楼是城东最大的酒楼,不同属于饮食业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