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协议将在行之若十八岁时,生成有效。这是我惟一存效的遗嘱。在我死后,若发现以前任何有关财产处置的遗嘱,一概作废。”

“哥,出什么事了?”行之若扶着走廊的栏杆,声音有些胆怯,神情不安的望着嘈杂的大厅里那些陌生的面孔,其中有几个人身材高大,穿着制服,像是警察。

她撇过头,别扭的闪躲着,拒绝着行之天那无微不至的关心。

漆黑的房间里,弥漫着情欲的意味。

母亲的身世是个谜,相对的,她连我的父亲是谁都很少提及。

静谧,冷风将行之若心里的某处吹柔软了……

行之若一脸黑线,轻声说,“没事。”

妖之迎上白洛兮的眼,碧眸里媚意流转,神色慵懒,白皙修长的手,若有似无的抚着腰带,将它重新系好,低头整理着和服,长长的睫毛遮住碧眸里的戏谑与邪佞,他对着行之若,声音很轻,旁人却都能听得清楚,话里带着浓浓的爱意,“宝贝,不要让我等太久。”

“所以我更适合你。”他碧眸里满是戏谑,不太正经儿。

他抿嘴不语,半晌才缓口气说,“你的脸怎么苍白成这样,哪儿不舒服么?”

别动……

纸上干干净净,或许是因为放置得很久,有些受潮还有点霉味,只是薄薄的一张纸上被举在手中,反面映着火光,还挺亮的,照得纸都有些透明了……只是,烛火的光有那么亮么?

忘记的很少……

行之若猛然从床上坐起来,心里怦怦跳得厉害,头还胀疼得厉害。

他心里一喜,妹妹自那件事后从不主动和他说话的,如今……如今……他嘴角荡起笑,忙挪了身子,往她身侧一坐,行之若目光还是紧紧地锁着屏幕,像是被剧情吸引住了。他却望着她目光灼灼,饮了一口茶水后,歇了口气,也无意的往电视屏幕上瞟了一眼。

仔细想想,行之天从抱我来城堡里第一天,似乎就把我当作情人对待。只是他很懵懂,我也无知。

车子陡然停了,妖之一脸肃然,握着方向盘,腾着手捏着她的下巴,碧眸的颜色渐渐深沉,情绪极不稳,“有,最大的坏处就是你不会像现在这么笑得开心了。现在的你挺好……”

妖之像是嫌不够似,伏在她耳边蛊惑的声音徐徐引诱,“来,我们证明给他看,乖……抱紧我。”

行之若颔首,好脾气的笑着,

“我也很想念学长你,但情况有变,暂时不能和你住一起了。”妖之一字一句的念着,手指拨弄了几个键,哼了一声,“……白洛兮?!”

若是他熟知城堡里哪个角落装有摄像头,只要遮住那个视角,作势摆出替她医疗的模样……就能蒙混过关……

他慢条斯理的动作着,从衣袖里飘出清淡雅致的香气,似乎能起到安神的作用,行之若愣怔的望着他,也忘了催促了。

她知道,妖之帮她治疗过。

打个哈欠,行之若懒洋洋的拿起一油条,慢条斯理地嚼着,滑腻的油渍沾了一手。

“之若,不怕,我在。”

一声轻叹,从墙角传来。

她声气地问我,以后会在华丽的城堡生活一辈子么?

她静静的侧躺在床上,神情依旧,没什么反映。

他的话音还没断,行之若便缓缓的睁开了眼,一阵恍神,眼里像是弥漫了淡淡的雾气,让人看不真切,好容易雾散了,眸子里却没了神采。

行之若徒然一惊,用力地将他推开。

啊啊啊啊

“哥……”

最后的字迹有些模糊,纸张也像是被抚了很多遍,斑斑泪迹将钢笔字也化开了,可见像是被后人展开看了许多遍一般。

他没轻没重地楼得是这么的紧,以致小女娃儿愤怒了,张牙舞爪的。

好得让人分不清到底是哥哥还是情人。

“之若,等会儿让司机送你去学校,我今天有事要很晚才回来,乖乖听话……”他说到最后的时候,那抚顺着背的手也用了好些力气,弄得这么意味深长,行之若一个激灵,差点把吞了一口的牛全咳出来。

我终于知道为什么每次看到他的碧瞳时,总是呵欠不止,头昏昏沉沉的。每次我突然清醒过来后,他都坐在我床边,光是笑却不说话。

真的有这些人么?

怪事年年有,今年特别多……

他他他,他在说什么。

“……”

“大约两三年前。”

“之若,你瞒了身份来这皇家学院……”祁秀明那双极美的目睨一眼那个身着单薄衬衫的少年,“是来沾花惹草的么,小心让你爱妒的哥哥知道了。”

只是这话里带的意思却是冷淡的。

行之若低头,表情颇有些怪异,想笑却强忍着。

行之若站起身子,当听到“秀明”二字后,又乖乖的坐了下来,望着那些疯狂的女生,她摇摇头,颇有些好笑。

“我是说只想做一个普普通通的人,让你帮我瞒着他们……”

半晌,

“这不还有仆人么,何况以后还有老公。哥,甭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