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犹豫着是否要下楼。

自己多久没来月事了?浑浑噩噩的过去了这么多天都没来得及掐时间。

倾泻而出的呻吟,支离破碎。

黑发,白肤,碧瞳。

行之天望着她,眉舒展开来,像是舒了一口气,望了一眼她,眸子再飘忽着瞥了一眼妖之,嘴角的笑容化去,转眼间就板着脸,变得满腔怒意,“这么晚了为什么不坐家里的车回来,你非得让我这么担心吗?司机一问三不知,我怕你出什么事。”

催眠?!

白洛兮神色淡定,看不清喜怒,只是拉着她一个劲儿的往前走。

“你到底知道些什么,是不是还有很多没有告诉我……我并没有完全恢复记忆对不对……”

行之天好看的眉蹙着,低头望着怀里的妹妹,眼里有一丝笑意,“你对我倒是亲了很多,只是越这样……”他压低声音,湿热的气息拂过她的耳尖,痒极了,“你对我越亲近,我却越觉得你心里有鬼。”

“嗯,还有几个月就该过生日了。”行之若仰头,抱着枕头笑眯眯的活像一只讨了乖的猫。

它就藏在我的床头柜底层,我刚开始翻的时候……以为是谁的恶作剧,或者是一本还没完结的手札小说,讽刺的是,笔迹虽然有些稚嫩,但分明是我亲手写上去的。

床头灯还昏黄地亮着,窗户开着轻纱拂动,繁星点点,月却是惨白的黯淡地发着光。

行之天再迟疑的望了他们两人一眼,暂时还看不出什么猫腻……这两人神情自若,正襟危坐,专注的盯着晶屏幕,脸上没什么表情。

对之若来说,那一场噩梦是撕心裂肺的痛,亲哥哥与情人之间突然的蜕化与转变,是天理难容的兽行以及赤裸裸的伤害。

“我想知道四年前发生了什么。”

这一举动无疑是火上浇油。

妖之伸着腿,松垮跨地系着白色的袜子,脚一勾,便把矮榻踢开了,手机滑落跌落得很远……好大的声响。

“之若,你喜欢那纯洁得兔儿一样的小子?”妖之像是放宽了心,举起杯子,浅尝了一口茶,低沉着说,“他和我们不是同一子的人,你或许会一时喜欢上他,但他永远都斗不过行之天……”他沉一口气,碧眸若有所思的望着她,补一句,“……和我。”

等等,

行之若将它展在手中,细细观摩……那是一个小型摄像头……

妖之轻笑一声,朝她使了个眼色,自己便仰首踱步,气质高贵地踏着木屐与她擦肩而过。

行之若身子一震,僵住了,猛灌了一瓶牛,倏然回头望去,空荡荡的大厅一个人影儿也没有,但那声音却还在耳边回响……

一阵歇斯底里的笑声。

他脸庞有了一丝动容,探手轻轻拂上她的发,半哄办劝的说,“你没去上学,倒是还有这么多人惦记着你,把粥喝了……”

可我却也爱上了这个小家伙。

似乎是被惊扰了,或是感到不舒服了,蜷在他怀里的人儿蹙着眉头,动了几下。

她的脸有些潮热,可是额头上的温度带还正常,不像是发烧。

她往墙上靠着,一点一点移动,声音发着颤,“你别装了,我知道我们没有血缘关系,有一个人是领养的,哥……求你放我走。”

谁啊?!

行之若有些懵懂,无辜的望着他。

请多保重,

画面转换了,拍摄向树上的鸟巢。

他沉默了,一声不吭的望着行之若,脸上忍着伤感,眸中特忧伤,“行之天……待你好么?”

他拾起搁在椅子上的外套,站直了盯着她半会儿,手指轻轻勾着那沾着渍的唇,眼神情愫暗涌,他俯身在她脸颊印上一个浅吻,笑着说,“你是很乖……不过,希望一直都是。”

一定是妖之对他说了什么。

这就是这本簿子被藏起来的原因么,这能解释为什么白洛兮会唤她也宝宝。

他俯身轻轻的亲了她一下,笑得温和,带门便走了,脚步却很顿滞。

行之若靠着墙,轻轻挪着身子,撇头,呼吸不顺,尽量与他少接触。

行之若利索的收走极流氓的行为,冷静的望着他,坦然地说,“这是……警告,以后别再纠缠我,哥哥经常用这种法子警告我,很有效的。”

“病了……”祁秀明身子一震,像是没反应过来。

那个声音的主人似乎是发了脾气,一只手衡着过来,把两个楼得正欢畅的人拉扯开了。

这戏言情肥皂剧里常常演呢,主角话这么少的不常见。

——||一刀抹了我算了,你哪只眼看出这叫兴奋了,明明白白清清楚楚写的是恐慌。

“小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