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这才发现自己失态,收摄心神,坐在桌旁。有绝色美人近在身侧,连粥的味道都仿佛好了许多,我连吃四大碗,仍觉未饱,连声招呼掌柜过来添粥。

严若玉也平静下来,应答道:“还没决定呢,出来日久,也该回家看看了。公子呢?”

我咬咬牙,终于下了决定:他妈的要做个正人君子也太麻烦了,下辈子还是做个不讲什么江湖道义的流氓淫贼好了!

我挥舞了一下手臂,发现血已经自动止住。我招呼女子坐下:“不要急,慢慢的告诉我们,你怎么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的?”

美儿一旦抛开小女儿心态,立刻就变成一个算无失策的世家女强人,这点倒真是难能可贵。我接口道:“我也是如此想。可问题在于:十年前师父为何要放过她呢?”

睡到半夜,我被美儿低沉的“嘤嘤”啜泣声吵醒。我揉着眼睛道:“怎么了?”

美儿的娇躯靠拥在我的背上,嘴唇都冻得发白:“不,我要和你在一起。”

我策马赶路,少女也和我并骑而行,不死心的追问道:“哎,无赖,你叫什么名字?”

少女冲出庙来,匕首斜指着我:“你……你强奸了她?”

一旁冷眼旁观的苗翠梅不失时机的淫笑道:“好。看你这个贱妮子能抗多久,待会你就会哀求男人干你,比妓院的婊子更淫贱。当年牛天就是用这种药算计老娘,现在让你也尝尝滋味!”

汉子回过头,盯着女人,一对小眼睛转来转去,显然在转着什么坏主意:“她名义上可是你的女儿啊!你舍得?”

茅道士脸上微微一红:“捉鬼这种事情,很讲天分的,我看你天赋异禀,自然吉人天相。而且实话告诉你,那些符咒圣水基本上都是唬人的,就算传给你也没啥用处,再加上为师这几天有点不太方便…”

茅三斗拂了拂衣服:“捉鬼除妖、行侠仗义,乃我辈学道之人的天职。对了,携带女眷拜师,加收五两纹银。”

我微笑道:“宋老板是个聪明人,不会放着一个这样好的机会不好好利用。挟款潜逃?呵呵,钱只要是死的,再多也有花完的时候,只有以钱生钱才是永不过时的生财之道。更何况,”我脸上罩上一层寒霜,冷然道:“我也不怕宋老板翻脸。”

宋老板笑得有些神秘:“我不同,我年老体衰,有心无力。客官昨夜的‘声响’,可是一直持续到下半夜,真是年少有为啊!”

我把她的头压向自己的胯下:“没关系,主人身上带着呢。”

我微微一笑,冰美人终于还是没有再用“一决雌雄”,看来她也并非表面上那么高不可攀。

我运转真气一周,才把汉子的真气化掉,不由更是心下暗惊:这一拳的力道绝不在我之下,而且看他竟然能把我的真气转移到凳子上,实在非常邪门。

至于他到底是不是宋嫂的后代,就只有天知道了。饮食行业的老板,都喜欢强调自己是“正宗”,来店的主顾也好这一口,因此天香楼的生意实在红火。

我暗忖:“你干妈心狠手辣,为了不泄密给仇人竟视人命如草芥,你哪里是她的对手。她何必强迫你,只要摆好了圈套不由你不往里钻,只怕她把你卖掉你还为她数钱呢。”一念至此,不由对眼前的丽人怜意大生,轻轻抚上她的脸庞:“媚儿,你恨我么?”

“喀喇”一声,琵琶被阴风掌击成碎片,洒落一地。我趁她招式到老,一拳擂向她的左肋。老鸨的胸腹突然一凹,以不可能的方式化解了这一招,我不惊反喜,旋转侧身,一掌劈在她的肩头之上。

我暗下决定,装作继续昏迷不醒的样子伏桌昏睡。兰媚继续弹奏了片刻,终于停下。她轻轻的推了推我,柔声道:“公子,媚儿的琵琶还能入耳么?”

我浑不在意,反正我来的目的就是把钱花光,兰媚出价越多自然越合我意。我手指再弹,又是一张十万两的银票落到兰媚的手上。

谁言寸草心,报得三春晖?

我身如禁冰水,一阵寒意袭上心头,飞快的掠入客栈,赶到严若玉的厢房门口,一脚踹破房门,就蹿了进去。

严若玉正端着一杯清茶在细品,见我破门而入,讶然问道:“怎么了?事情办完了么?”

我呼出一口气,整个人松弛下来:“你没事就好。我刚才很怕……怕你会被奸人暗算。”

严若玉怔怔的望着我,轻叹道:“多谢公子为若玉担心,若玉欠公子的人情又多了一分。”

我随口解释了几句,又道:“可能我太多疑了些。”

正要告辞出门,忽然听到严若玉本来平静的喘息变得异常粗重,清晰可闻。我讶然转过头,发现她面如桃花,胸前一对玉兔也在剧烈起伏震荡。不待我询问,严若玉已经叹道:“公子没有猜错,我的确已经中了别人的暗算,似乎是……春药之类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