碧涛起伏日照,

心情出奇的澎湃,我不顾点翠和丫头们的劝阻,执意要坐在拉辣椒秧和番茄秧的敞棚马车上,而事实再次证明我的选择是对的。

“我听爷爷讲过,当年女王在世的时候,哪有人胆敢作奸犯科?王子犯法与庶民同罪。举国上下夜不闭户,路不拾遗,人人向善。女王爱民,建善堂,行义学,老人若能活过七十便由国家供养,有丝绸穿,有肉吃。那时国之富庶、强悍问鼎中原,有哪国敢欺凌?现在……哎……”

路喜顺和张子厚都犯了个非常大的错误,也就是小楼方圆百米内声音传播的问题。估计张子厚是以为任何人也不可能知道这个院落的古怪之处,偏偏他算漏了我们会夜探张府。

“当然。”

“哈哈任公子倒是个怜香惜玉的,我又何尝不是为了兰香那可怜的姑娘?偏偏那云岭高白又是老夫祖传之物,老夫少不得要为先祖讨回。”

刚要上车,一眼看到郝海蓝在不远处犹豫的看我,想上前又怕惹我不快的样子。

以张府的建筑面积和任园比较,张府绝对不比任园小。而据说张子厚也是个怪胎,他独居的院落非常特别,究竟怎么特别却未可知,今日一见,果然处处透着古怪。

那总管犹豫问道:

“之所以让你们提供□是因为你们都是男人……”

闻言我不得不再次打量这个男人,实在看不出这人如此年纪轻轻就可以荣登第一国手。不过人不可冒相,这个唐韵必然有过人的天赋,否则怎会入了任霄灼的法眼。

想必那跪在地上的小厮此刻一定是恨极了我的,若是我刚才接了任霄灼的手也不会害他挨打,他心里恐怕早就在骂我不识抬举,竟敢忤逆他们爷的美意。这是任霄灼惯用的伎俩,若我骂别人无耻两字,又怎么对得起他?

“小猫,人家可是个女孩子。”

兰香的皮肤很白,所以那两只小小的还没发育完全的乳房上,布满的一排排的牙印和掐痕异常的触目惊心。

“呸!休要胡说,小心被宋小猫听了去,你怎么死的都不知道,还要连累了我!”

“痴儿,连这都不省得?”

“可若是如疑犯昨日所言,这赠杯之人应该是名男子,难道你等存心戏弄本官?”

“林姑娘您看?”

我点头称是:

“爷自有斟酌!”

偏偏与郝老爹同村的二狗子进城卖鸡蛋,正好赶上王大人将其父子三人收押,于是托了个负责看守监狱的亲戚进去,向郝老爹父子细细打听了缘由,就急急忙忙跑了回来报信。

都说男儿膝下有黄金,上跪天地,下跪父母,能这么轻易就屈了膝,必定是遇上什么天大的麻烦,但凡能自己解决又怎么会跪地求人。

其实我想说的是“你他妈的还真是个货真价实的变态。”当然我是不敢说的,怕提前体会到他的“最高境界”。

我心里一惊自然不敢再看,快步拾阶而上,那人推开左右的美女坐直了身体,只等我上去。

老人叹了口气,说不出的苍凉。

“我……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

“也好,给她找个漂亮点的哥儿伺候着。”

“我道是什么,原来不过见了个把秃鸡爬跨,你二人就慌成这样,以后还能指望你们有什么成色shǎi,还不快快回去伺候着。”

楚留香传奇之画眉鸟sodu

一只紫色的靴子率先从那掀开一角的帘子下闯入我的眼帘,随后还没容我琢磨,那同为紫色的纤长身影就直突突的来到我的床前,我有些惊鄂,张皇的看着这个不同于我记忆里的人,我想我的样子一定是嗔目结舌,惊恐不堪的,因为我看到他那本来带点怒色的绝美的脸上突然带上一抹笑意。

“我不是吩咐过吗?这个人平时只能做最低贱的活,这么好的衣服什么时候能轮到她来洗?难道我拨到洗月楼的丫头还不够多么?这里负责洗衣服的人是谁?看来你们都是不中用的。”

没想那端茶的大丫头一下子冲了过来,没头没脸就是一阵巴掌,边打边骂:

我根本就还没吃好不好?一抬脸,眼睛刚好可以透过他的松夸夸的衣领看见里面一片……胸肌?鼻子一热,我用手一摸……鼻血!

这两个骚包男、害人精!众人见我流鼻血都以为是被呛的,七手八脚的给我止血洗脸忙活了好半天。于是在众人的忙碌和他二人魔鬼的笑颜中我豁然醒悟,原来裸男不是最性感的,藏又藏不住,偏偏露出来才是致命的杀手。

对于嗜辣如命的人来说,无辣不鲜。所以我觉得,这里的菜色也实在没什么出奇的,因为他们不懂得辣之一味的精髓。试问酸甜苦辣咸五味,有哪个是能让你上下都忘不掉的呢?

任霄灼和宋小猫没见过辣椒,在郝老爹家首次尝试之后对辣椒产生了一点恐惧,现在见我将牛羊肉,各种蔬菜,以及田螺、豆腐、鸭血等等统统在翻滚的红汤里烫了,沾了自制的韭菜花麻油涮料吃的满头大汗,满嘴油光,是非常吃惊的。

二人眼巴巴的坐在对面见我怡然自得的吃着,时不时一阵微风吹过带起裹里汤料的浓郁香味,不约而同的咽了口唾沫。

今天下午爬了半天的山,他二人回来估计也没吃上什么,又见我吃的香甜,看着眼馋也确实是有可能的。古代女子拘谨,吃个饭也规矩良多,象我这么没规矩的恐怕少之又少,我又思乡情怯,多日不见辣的,吃起来跟饿了半月差不多,现在的吃相估计谁见了都搀。

点翠体贴的递过来巾子与我擦汗,我随便抹了一把,一伸手:

“酸梅汤。”

任霄灼挥退上前伺候的丫头,笑眯眯的亲手奉上冰镇酸梅汤一碗:

“小竹笋,好吃吗?”

我接过酸梅汤一口喝干,瞥了他一眼,说了一句伟大领袖毛泽东主席的至理名言:

“要想知道李子的滋味必须亲口尝一尝。”

二人犹豫,显然还记得第一次吃辣椒的痛苦经历。当两双美目湿润润的看着我时,我叹了口气,让厨房拿个挡板把汤分开成鸳鸯锅,另调了半锅不辣的。不过显然是没有现代的鸳鸯锅分隔效果好,多少还是有点辣味飘了过去,二人并无异议埋头大吃,应该是在可以接受的范围之内。

夏天吃麻辣火锅岂是一个爽字了得。不一会我们三人就大汗淋漓。任霄灼让人从冰窖里挖了几桶冰块出来,围着我们放了一圈,让下人们在外围扇着扇子,那感觉便如同在吹空调一般。我让点翠把今天的摘的果子也榨成了汁放在桶里镇着。这冰镇果汁配合麻辣火锅简直棒极了。

吃的差不多时候,任霄灼和宋小猫不知道因为什么比划起了筷子。在他二人打斗的同时我趁机夹走他们汤好的肉,摸摸有些胀的肚皮舒服的出了口气,拿起桶里的一块冰块嘎噔咬了一口。

“点翠扶我进去先休息一会,你让他们给我烧了洗澡水预备着,记得要烧开,凉的差不多再叫我起来。”

点翠点头应下:

“是姑娘。”

今天实在太累,几次受伤对这个身体的打击还是很大的,躺在床上便开始犯困,可身上粘腻腻又实在睡不着。正晕陶陶的似睡非睡点翠过来叫我:

“姑娘,爷派了人来接姑娘。”

刚开始还没反应过来,等想明白激灵灵吓的睡意全无。心想:以任霄灼的脾气禀性,怎么可能轻易的放过我。

我愣了一会迟疑道:

“我还没洗澡呢。”

点翠一边帮我用湿的巾子擦了脸,一边说道:

“来接姑娘的人说,爷吩咐了让姑娘去断谷里的温泉沐浴。”

哎……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

来来看这里了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