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时兴起,我决定带上丫头们去山里转转。于是任霄灼派人先将拉货的马车送了回去,让人找块合适的地方栽好,为了就近方便照顾和防止有心人觊觎我决定让他们将秧苗种在我的翠竹轩里。

我惊奇,拉住老者问道:

“大人,既然路喜顺这么说,看来我们十分有必要将当日的案发经过演示一遍了。”

“任霄灼,聪明如你应该可以看出来我是恨你的?”

“好说好说。”

现代好多小女生不便是非,哪里懂得男人这样龌龊思想,他所谓的爱你目的也就是想把你拉上席梦思,最可恼有时候偏偏连席梦思都不肯施舍,马桶盖上就想把你解决了,稍有反抗便恼羞成怒用分手威胁。

我们五个趴在一侧比较隐蔽的暗处张望,小楼里灯火通明,看样子好像是张子厚在宴客。我心中奇怪,他儿子还押在监狱里,张子厚竟然还有心情宴客?突然见个小厮从楼里跑出来,不一会就有四个丫头提了灯笼,后面跟了一乘软轿,抬了个抱琴的绝色女子进了院,那小厮也在旁边跟着。

我点点头,于是他伸手夹了一粒沾了点酱汁送进嘴里。然后又夹了一粒,于是其他三人也纷纷将筷子伸向我的虾球,转眼我眼前还剩多半盘子的虾球被扫荡一空。

“那个……男人和男人的□虽然可能在颜色上没什么出入,但是……”

“也不知道你要这么大块的水晶做什么,要是少了什么首饰吩咐一声,难不成还有什么新样子?”

任霄灼却得意地笑道:

宋小猫站起来,摘下手套对旁边的助手嘱咐了两句,就拉了我往外走,越过任霄灼的时候还轻飘飘的说了句:

我指着兰香身上的牙印,宋小猫点点头,一旁的助手已经从箱子里拿出纸张和一只极细小精致的毛笔开始绘画。这人画的很快,所画比例与尸体丝毫不差,看来极擅长工笔。忍不住多看了他俩眼,很普通的一个人,没什么表情,话也不多,或者说自始至终我也没听他说一句话。由此可见这宋小猫

“宋小猫?好古怪的名字啊!”

“我自是孤陋寡闻,哪里有您见多识广?”

我跪在堂上郝老爹身旁,老人见我一愣,显然没想到我竟是女子。

“那是张家的马车。”

“傲竹妹妹好爽快。”

等我和点翠进了马车,我让她将马车一侧的暗格挨个拉开寻找,看可有上次出门时用过的茶具。全都看了一遍,从银票散碎银子笔墨书籍,到小点心瓜子吃食什么都有,就是没有那套茶具。难道被任霄灼带走了?

道理其实很简单,匹夫无罪,怀璧其罪。一个是一穷二白的农夫,一个是全县首富,作为宝贝的主人哪一个更令人信服?

“这位兄弟,您今天急急上门来找人,若是换了另一个我还真不敢肯定,偏偏您找的是我们林姑娘,现如今也是我们任园的总管,那天我们爷在豹厅亲自定下的还会有错么?更何况你形容的模样穿着,那天也确实只有我们林总管拌了男装和咱们爷出门来着,回来的时候林总管还尚未更换身上衣服,那一身翠绿的男装小得至今记忆犹新,怕是这辈子都忘不了,兄弟,错不了,您要找的人就是我们林姑娘。”

“那岂不是太可惜了?求生不能求死不得才是痛苦的最高境界。”

“再近些,扶耳过来。”

说着老人慈爱的拍了拍老牛,俨然是当自己的孩子一般。

^^^^^^^^^^^^^^^^^^^^^^

那妈妈引了我们进来后又小心的问了句。

小丫头得了特赦,飞也似的跑走了。

“好名字,只是象个男儿的名字,不过很象你……趴好!”

仿佛坐在我的塌上是那么自然的事情,于是他就那么坐在我的塌上任我打量,哎,轻轻叹一口气,垂下眼睑,在这个男人看来,似乎我的无措可以成为他现在最大的乐趣,我突然觉得所有的东西都无所谓了,心情逐渐平静下来,看他的眼神也变的可有可无。

到了还不忘踩我一脚,竟不知我到底与她有什么大恨深仇的,要至我于死地?这里的人当真不把人当人啊,死个人就如同踩个臭虫,即便踩个臭虫还有“扑”的一响,没想,到我这里竟然连说话的机会都不曾给的,主子说你错了便是错了,更何况我这没有人权的,连活着或许在人看来都是不应该的。

我不语,只当被狗咬了,骂我卑贱,你自己又能好的了哪去?由来只见新人笑,何曾听到旧人哭?不知使这样的手段可以留“爷”眷顾几天,我只可惜又白白的给“爷”添了许多笑饵。

我一个趔趄差点就直接滚下山牺牲了。

幸好他二人眼疾手快一把将我拉住,不然我十分有可能也成了小猫口中的白猪。

穿过山谷爬上对面的山顶我已经累的气喘吁吁,一屁股坐在石头上伸头望前面的寺院。乖乖着不看还好,这一看立刻喜得我忘记了劳累,刷的站起来就往前冲,那寺院里种了老些个槐树,高高的开了一树的槐花,远远一闻,那个香啊!

“快点,快点,摘花,摘花,快去给我摘!”

跟随的护卫见我着急,也顾不得休息连忙去敲寺院的门。这庙门漆面斑驳估计也有些年景了,抬头一看上面一块扁额也已经字迹模糊,不过依稀可见少林寺三个大字。

少林寺?我再次吃惊抬头,怎会有此巧合?少林寺建在这么个山旮旯还真让人意外。看里面庙宇也短檐缺瓦的,实在和现代香火鼎盛的少林寺划不上等号!

等了好些时候才听到吱呀一声庙门开了个缝隙,从里面探头走出一个七八岁的小沙弥,见了我们有男有女一大群人唬的一楞,拔腿就往寺里跑,慌不择路之下一头撞在半开的寺门上,咚的一声坐在地下。

我笑着连忙扶起,边说:

“小和尚,慢些,着什么急啊!我们不是山里的妖怪,不吃人。”

小和尚闻言跑的更快了,还边跑边喊:

“师祖、师傅、师兄来客人了,来客人了……”

早就听说这少林和尚的铁头功好生了得,今日一见果然非比寻常,连个小和尚都铜头铁骨,撞到门上竟然都不觉疼的。

看来我也十分有必要拜在少林门下学个什么金钟罩铁布衫的,免得任霄灼一个性起再找人拿我练鞭子。

我们也连忙跟了小和尚进去,不久就见里面老老少少涌出十来个和尚,一个明显方丈模样的老和尚双手合十,一声佛号:

“阿弥陀佛,远尘,出家人戒嗔戒燥,你大呼小叫成何体统,还不去经堂诵上二十遍《金刚经》。”

小和尚远尘噘嘴哀求:

“师傅……”

大眼睛忽闪忽闪可怜巴巴的。

我看了不忍,双手合十上前一拜笑道:

“大师,远尘小和尚难得的天真烂漫,少林寺又地处偏远,估计也难见个生人。我们有男有女人数颇众,一时唬到小和尚,还请大事莫要责怪远尘才好。”

方丈笑道:

“阿弥陀佛,善哉,善哉,女菩萨慈悲为怀,既然求情,远尘还不快快谢过。”

小和尚欣喜答应:

“是,师傅,谢过女菩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