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卿不是唯一一个见过神医面貌的人吗,怎么会忘记呢……”挑挑英挺的眉,赵祯极力的压下刚才即将冲口而出的“来呀!给朕把他拖出去砍了!”的血腥想法,放低声音的问。“臣也说不出来那神医到底是什么模样,当时只是被那不属于人间的容貌给镇住了,待臣事后回想的时候,脑海里除了用‘天人下凡’这个词来形容那个神医的面貌外,竟再也想不起那神医的具体相貌了。”“那,依众位爱卿所看,朕当如何?”赵祯环顾一周,问道。底下的大臣七嘴八舌的开始讨论,什么此等事情闻所未闻纯属妖言惑众啊,什么这种机遇可与而不可求啊,什么干脆通知钱塘各个朝廷府衙让他们搜巡哪等等,最后在皇帝赵祯的一声断喝中静了下来。看着底下眼巴巴等着他下决定的一干大臣,赵祯心中微微一动,神色严肃得道“好了!为了召显皇家对神医的重视,朕决定,亲自出宫去探访神医。”底下群臣静默半晌后,如炸了锅般开始劝谏起来,年轻的人还没说什么,那些年过半百的酸腐老臣们跪在哭天喊地。而在这一群的大臣里,有两位相貌不凡的年轻大臣不安的互相对视一眼,彼此都看到了对方眼中的惊疑:那个神医,莫不是仕林?分割线同年四月杭州杭州白堤与断桥天下闻名,白堤两边以白沙铺地,两侧花繁树茂,有绚丽多彩的碧桃,有婀娜多姿的垂柳,景色端是美丽异常。一面外形雅致的小船顺着白堤河水缓缓顺流而下,三位衣着不凡的青年男子闲适的站在船头,欣赏着白堤两旁的景色。“……孤山寺北贾亭西,水面初平云脚低。几处早莺争暖树,谁家新燕啄春泥。乱花渐欲迷人眼,浅草才能没马蹄。最爱湖东行不足,绿杨阴里白沙堤……古人成不欺我,这杭州果真是集天下之灵秀所在啊……”三人中为的青年,身穿江南上乘丝绸缝制的水蓝纹月长衫,俊朗飘逸又温文尔雅的脸上挂着温和的笑,一边吟诗一边赞叹道。“仲铭兄所言不错,只是这杭州景色颇多,又处处灵秀,咱们要是想一处处的将它赏遍,恐怕没有两三个月是下不来的。”青年左手边的男子听他如此感叹,不由接下话音感慨道。只是这看似随意的接话中,不着痕迹的透着三分恭谨。“我说惜古,你不要总是公子公子的叫,我们在出来的时候不是说好直接称呼各自的名字吗!怎么都快两个月了还是改不过来,好好学学人家熊飞。”青年不满的看了他一眼,道。“是是是,仲铭兄,现在已经快要到晌午了,咱们不如先去找家客栈落脚,吃些东西如何?”苦笑一声,名为惜古的青年哀怨的看了看站在青年右边的那个清雅宁静不染风尘俊美男子,心中哀叹:人家是谁?人家是不受任何约束与你称兄道弟的南侠啊!我一个小小的文官那敢跟人家比,跟皇帝称兄道弟那是需要绝对的勇气和胆识的!这三人不是别人,正是出宫微服私访神医的仁宗赵祯和秘书监余靖余惜古,还有那个汴京千万少女的梦中情人之一的御前四品带刀护卫,人称“御猫”的南侠展昭展少侠是也。当然,皇帝微服,虽然明面上只带了三个人,可是暗中跟随保护的人也不少。“是极,咱们今日刚到杭州,应该找家客栈才是。”化名为赵毅赵仲铭的皇帝赵祯看看日头,点头同意。三人随即下了船,向船夫付了船钱,便悠哉游哉的向杭州城最好的客栈“醉仙楼”行去。行至一半,三人奇怪的现路上的行人们各个带着一副激动无比的神情向西湖那头涌去,尤其在这里面女子占了大多数。“怎么了?”赵祯奇怪的看了半天,也不明白生了什么事。“不清楚,可能是素仙阁又有新活动吧,咱们先去客栈,到时候问问客栈的掌柜就明白了。”来过一次杭州的余靖脸上也闪过一抹兴奋,与他平日里沉稳谨慎的形象十分不符。“素仙阁?”赵祯听见这个词,恍然,他们这一路行来最常听到的八卦就是关于这“素仙阁”的传闻,加上路上余靖也向他讲过素仙阁的不凡,因此对于“素仙阁”十分向往,半月前三人也去过庐江舒城的“素仙阁”,果然如外界所传那般令人流连忘返。“是啊,前些时候咱们不是路过庐江时去过一次么,只是那里是分店,不如杭州总店的花样多。现在既然来了杭州,说什么也要让你们去看看,绝对比咱们上次去的更加让人难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