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坚还没想出对策,一根手指蓦地从他大大张开的腿间钻进去,用力摁住雌穴顶端湿润的荫睇旋转按压起来。

求饶。

“嘘,你不是说,我们之间谈这个没意思吗?”严礼之伸了根手指在她唇上一按,笑道:“这是我作为朋友该做的事。”

尽管他很想让对方去睡沙发,但杨坚知道对方肯定不会照办,也懒得多费口舌,扯过被子把头一蒙,扔下句“别吵我”便转过身去睡了。

“继续骂,大声点。”严礼之又扇了好几下,悠然道:“让这儿的人都看看,你是怎么光着屁股被我操的。”

“你他妈……慢、慢一点!”杨坚已经不知道自己在叫什么了,他体内又酸又麻,敏感的肉道被粗糙炙热的肉木奉菗揷都爽得吸个不停,半透明的骚水顺着两瓣被磨开的小荫唇一直淌到股缝里,随着严礼之的频率滴滴答答地坠在床单上。

男人被催情剂折磨的正难受,身体蜷在一起,两腿间夹着一只枕头不断耸动下体。严礼之正拿不准是上了他还是把他晾一晚,杨坚忽然弓着身子滚到他身边,抬着手在空中摸索半晌,最后一把揪住严礼之的衬衫下摆,硬生生地把他拽到了自己身上。

这么敏感?

杨振庭的目光随着对方手里的烟盒在空中晃晃悠悠,神色局促不安:“你管那么多干嘛,不都跟你说过,跟人赌大了点,不小心——就输了……”

杨坚眼睛霎时瞪得溜圆,目光中的怒火炽烈得似乎可以烧着面前杨振庭的眉毛:“赌博?你少忽悠我,从前你输得最多的一次是三千七,大数你根本不敢碰,谁给你的胆子让你一次输到六十万?”

狠狠瞪了杨坚一眼,杨振庭刚张口要说什么,却被一道年轻悦耳的男声截在喉咙里。

“杨坚?”严礼之刚从杨振庭身后的咖啡厅里走出来,肘间还挽着一名高挑艳丽的年轻女性。午后的阳光明晃晃地洒在严礼之脸上,更衬得他肌肤白皙,眉目精致清隽,长长的睫毛和高挺笔直的鼻梁几乎将身侧的女伴都比了下去。

杨振庭就算眼神再差,也看得出眼前这个气度优雅的年轻男人和自己儿子的关系不一般,他思索片刻,挤出一个寡淡的笑脸,对杨坚道:“你们聊,我先走了,等你有空我再找你。”

杨坚面无表情地看着杨振庭走远,又将冷冰冰的目光挪回严礼之身上,一言不发。

严礼之身旁的女伴被一个高大英俊却浑身上下弥漫着火药味的男人这样看着,竟然脸红了,她咬着嘴唇,暗示性地用胳膊轻轻推了严礼之一把。

严礼之躬身在她耳边低语几句,也不知他说了什么,被身侧的女伴半怒半怨地嗔了一眼,随即推开他踩着高跟鞋风情万种地独自离开了。

“如果我没看错的话……”严礼之说话时眼里还留着笑意,七分温柔三分促狭:“刚刚那个人,是我的未来岳丈?”

杨坚看着对方的笑容,无端地愈发心烦,他重重哼了一声,甚至没有理会严礼之的调侃,推开对方直直往前走去。

严礼之懒洋洋地伸手攥住杨坚的手腕,不紧不慢地跟在他身后:“怎么一见面就生气,怪我把岳父吓跑了?”

“你再说一遍这个词,我马上把你扔到马路中间去。”杨坚头也不回地抛来一句话,却并没有挣开严礼之的手。

指尖轻柔地在杨坚深褐色的光滑手腕上摩擦几下,严礼之毫不在意地回答:“好狠的心。”

两人一声不响地走了半条街,杨坚终于发现两个男人并不适合手牵手一起轧马路,他停住脚步,轻轻甩开严礼之的手,道:“别跟着我,我要回去了。”

严礼之步伐一转,拦在他身前,盯着他看了几秒,忽然问:“你有心事?”

杨坚眉头皱了皱,并没有回答。

对方的表现让严礼之确定了自己的猜测,他神色柔和稍许,道:“不如说给我听听?”

“不关你的事。”杨坚并不接受他的好意,说完又瞥了严礼之一眼,放低音量道:“我自己会解决。”

严礼之并不介意对方的态度,他伸手揽住杨坚的肩,不轻不重地拍了几下:“何必那么紧张,就算你不肯接受我,暂时当个朋友也没问题吧?”

杨坚瞪他一眼,闷声骂了句:“紧张个屁。”

被路边树木枝叶摇碎的阳光无声无息地从两人身侧流过,此时两人的距离很近,杨坚每次呼吸都能闻到很清淡的属于严礼之的气息——并不是香水,或许是沐浴露和洗衣液的味道,这些都是杨坚十分熟悉的。但在那缕熟悉的味道里,还掺着隐约的陌生香气,杨坚忍不住使劲吸吸鼻子,随即恍然大悟。

那是先前严礼之身边女伴的香水味。

这点认知让杨坚有些莫名其妙的不爽,尽管他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会不爽,但杨坚还是先一步把严礼之从自己身侧推开,得到对方一个疑惑的眼神后板着脸解释:“天气热。”

严礼之一愣,继而像是明白了什么般挑了挑眉,似笑非笑地说:“我和表姐出来喝个下午茶都能遇到你,我们之间还挺有缘的。”

说到表姐这个词时,严礼之微妙地停顿了半秒,但显然杨坚并没有发现对方这个刻意的停顿,他给予的回应又是一声冷哼。

严礼之并不指望两人的关系仅靠几次肉体交流就能突飞猛进,实际上能让杨坚不带丝毫攻击性地和他闲聊,他就很知足了。每个男人在心仪对象面前都难免会有些犯贱,严礼之也不例外。

这条街离杨坚的住处很近,就在严礼之暗自考虑怎么哄哄面前的男人,让他请自己进去喝杯茶的时候,忽然看见一伙人正急匆匆地从杨坚公寓的楼道里走出来,为首的那人依稀有些眼熟。

杨坚也发现了那伙人,他往前迈的那条腿猛地顿住,紧接着抓住严礼之的胳膊将他飞快地拖到那伙人看不到的地方,犹如一只发现敌人的警犬般屏住呼吸,眼睛眨也不眨地盯着对方走远。

男人不寻常的反应自然让严礼之略为疑惑,不过他配合地没有出声,直至那几个人头也不回地在自己视线里消失,严礼之才往男人身边一靠,扭头调侃杨坚:“债主?”

谁知杨坚真的表情严肃地点了点头,又不情不愿地补上一句:“不是我,是我……爸的。”

严礼之若有所思地看了对方片刻,心里不由生出一个模糊的猜测,又问:“你父亲欠别人很多钱?”

这句话成功地让杨坚的眉头再度聚拢几分,语气烦躁地回答:“没错,我不想提他,别问了。”

严礼之想了想,觉得自己对杨坚喜欢的程度还没落到心甘情愿替他主动承担债务的地步,如果杨坚主动开口要求,他或许会还认真考虑考虑。不过凭他对杨坚的了解,就算自己主动提议可以替对方还债,杨坚的反应肯定也是嗤之以鼻。

他第一次发现自己看上的这个男人有点难办。

严礼之叹了口气:“我没别的意思,算了,你回去吧,我走了。”

“等等。”杨坚见对方真的转身离开,想也不想伸手一把揪住严礼之。他张了张嘴,又低头看着掌中属于严礼之的手腕,表情有些困惑。

严礼之被杨坚拽得有点痛,不过他并没有说出来,转而好脾气地问道:“怎么了?”

杨坚和他对视半晌,忽然开口:“你刚刚说,我们暂时可以做个朋友?”

“你要这么理解也没问题。”严礼之颇为无奈地笑了笑。

杨坚道:“那就帮我一个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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