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累就早说嘛。”叶焉低低地叹了口气,然后伸手入怀,从里面掏出一粒弹珠。他搓揉起弹珠默念咒语,这粒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弹珠瞬间又变幻成一柄长枪。他向着身后的周小椴笑了一笑,然后说:“见笑了。”
随着鸣鸿刀让空气窒息的出鞘,叶焉从怀里静静地掏出一张符纸,往空中抛去。
噢,不,也许,还是有的。
一路而去怪石嶙峋,一片片石头像水里伸出的手,奇峰突起般浮在水面。叶焉不知从哪里拿出一支竹竿,以此为桨来驾驶纸船。岩洞顶上的水一点点往下淌,时而砸落在纸船上,扑通扑通。
所有理想主义的光辉被剥夺后,都会露出它关于现实的模样。
叶焉点了点头:“我会的。”
远处的群山像静止不动的贴画。黑暗里有风,忧郁多情,像要吹落一整个天空。
“今天是几号,按上界的时辰来算。”
——他x的谁快点拿面镜子给我照照。
黑暗里万物噤声。
他只用了两个瞬间。
叶焉看着安静的船坞许久,终于,点了点头。
这句话似乎变成了咒语。第一只乌鸦,它摇了摇脑袋,用力地扇了扇燃烧着的翅膀,接着慢慢地飞回半空,然后,第二只,第三只,它们尖叫着,嘶吼着,重新盘旋向上。更多摔晕在水面上的乌鸦苏醒过来,扑棱翅膀,火光从下至上照亮了整个钟乳石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