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楚玉的话兰庭收拾收拾碗筷的手明显一抖疑惑的望向楚玉手中的动作也随着变慢:“公主是府内所有的下人么”

“戴大人可不要乱咬好人”柳元景瞥着戴法兴反驳道可语气明显有些气短

何戢眸间荡漾出一分感动紧紧的搂住楚玉楚玉安静的靠在何戢并不宽厚的胸膛里心安定的就像千米之下的深海

而后沉声迈步离开颜翊随即跟在背后准确无误的配合着楚玉的步伐距离不远不近

楚玉掏出手帕,擦拭着刘子业脸上的泪痕。一旁的兰庭竟也跟着簌簌地落下泪来。“只要有姐姐在,你想哭就哭。”

颜师伯不是刘骏托付的四大辅佐大臣之一么,刘骏下葬未及一月,竟如此狂欢,未免太过于猖狂,视新帝如无睹。

人群的正前方,一个娇小却挺拔的身影直直地站立着,原本瘦小的身板如今挺拔了不少,但依旧瘦削。楚玉望去,只能见到那日益清俊的侧脸。眸眼低垂,长长的睫毛将那阴郁的眼遮蔽,薄唇紧抿,面无表情,无悲亦无喜。

心无由的抽了一下,秀眉紧蹙。

接着又询问了一些琐事之后。刘骏开口道:“你们刚到京都,早些回去歇息吧。”御前的人似乎很累,说话时眼皮几乎都是闭着的。

转身之际,忽然瞧见黑暗中一个黑影,冷喝道:“谁?”

何戢温柔的笑着,没有答话,算是默认。

瞧着楚玉脸上的神情,何胤忽地抿嘴一笑:“若是公主不愿,但跟无妨。”

何炯脸上露出为难的表情,但终究还是点点头,抬眸望着楚玉,眸子里满是乞求。

“公主果真不愧为皇族第一美人的称誉,我们这些庸脂俗粉,还真配不上如此场面。”

何炯又露出一个肉麻的表情,将手中的苹果咬完,随意往门外一扔,嘟着嘴对着何戢道:“三哥,三嫂这样不怕教坏小孩么?”

楚玉从盘中夹起一个菜递给周夫人,甜甜的笑道“婆婆,这是你爱吃的菜,多吃点。”

“你是新来的婢女吧?我说怎么看起来那么陌生呢!”何炯自言自语道。

“可是在建康,不是有何府么?”

感受到何戢那浓浓的情意,楚玉重重地点头。

夜深之后,望着刘子业进入梦中的睡颜,眸间时时露出的戾气终于被掩盖住,皱起的眉宇此时也尽情舒展开来,如此的恬静安详,就像一个精致脆弱的瓷娃娃。不知是做了什么美梦,清秀的小脸上嘴角微扬,胸膛随着呼吸一上一下,安静的让人喜欢。

去年,刘子业的正妻何令婉年仅十七岁便在东宫徽光殿过世,諡为献妃。刘骏因此又为太子选择羊瞻之女为羊良娣,袁僧惠之女为袁保林。

重重地点头:“玉儿只想子业当个无权的王爷,无欲无求,无争无执的安稳过一生。”

眸间又染上疑惑:“那么玉儿来是为什么?”

“玉儿,你冷静些,怎么问这个奇怪的问题。”何戢试图安抚楚玉的情绪,认识楚玉之前,就听闻长公主与太子姐弟情深,婚后体会的更加深切。如今最爱的弟弟遭遇如此重大的挫折,如此激动也是情理之中。

楚玉点点头:“花月只不过是导火索,深藏其中的是与刘子鸾党的朝堂之争。因为当初的不少大臣同意进行这场战争,甚至沈庆之将军也出声赞同,而刘子鸾党不少大臣则处处作对,反对这次出征。事之后,刘子鸾党便借此机会打压人,而花月则是这次打压风暴的前奏,表面是处置花月,其实是对的威慑,并且巩固了殷淑仪的后宫地位。”

小牧有些冷意的看着楚玉,眼里充满狐疑,冷冷道:“你想做什么?”

楚玉迅反应过来,在刘子业的帮助下,抱着色目少年从牛蹄下爬出。

少年将脸转过去,躲避着胖汉粗鲁的擦拭。胖汉也不示弱,嘴里小声咒骂着,手里也不含糊,更加用力的钳制住少年狠狠的擦去。

吃完晚膳后,何戢一把拉起楚玉,故作神秘的眨眼道:“带你去个地方。”

楚玉顿时心中一片狂跳,心中一个火山似乎在隐隐的要喷出来,但依旧抑制住,像是要肯定什么一样,故作疑惑的问道:“什么心意?我不明白。”

不知过了多久,终于身边的婢女都起身下车,楚玉也被兰庭牵引着往外走去。忽然,兰庭的手松开,一个宽大温暖的手马上将楚玉的手握住,腰身一紧,楚玉的身体便被抱离地面。紧紧的搂住来人的脖颈,楚玉直觉脸上火烧般的烫。

“楚玉……”正喂着何戢喝药的楚玉,忽然听到身后传来一个熟悉的却略带黯哑的声音,疑惑的望去,却见是若依,几日不见,却觉得憔悴了许多,让人甚是心疼。原本明媚无比的眸子此时也暗淡了许多。

楚玉不禁出一声感叹,长得帅的人什么模样都是迷人的!

“嘭”的一声,们猛然被打开,满脸怒气的若依一看到站在门前的楚玉,猛地怒气更盛,眼眸几乎要燃烧般狠狠地瞪着楚玉,走过楚玉身旁时,伸出手狠狠地将楚玉往后推去,而后扬长而去。

嘴角不自觉地抽动了一下,低着头不敢看何戢,手快的相互缠绕着,连呼吸都仿佛粗重了些。不会是何戢吩咐的,好让两人单独相处,然后然后……

旁边站着的兰庭脸上是焦急的神色,嘴巴也在不停地唠叨着:“颜侍卫,你伤还未好,你都练了好几个时辰了,要是伤口裂开了可如何是好,你不用这么自责自己的……”而颜翊丝毫不为所动。

“不要耍花招,否则你会死得更惨,说……”谢痕皱眉厉喝道。

“怎么样?”楚玉忍住朝他脸上吐口水的冲动,语气幽幽的再次重复道。

“是……”何戢确定的声音传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