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是逗弄不够似的,他朝那樱红挺立的小点俯脸贴近,伸出舌尖轻点了下。

被他压在身下,让她动也不是,不动也不是。

一直未曾仔细聆听、细想他的内心,他只知道他想要她,却不知什么原因,现在他明白了,是因为喜欢她所以想要她,因为喜欢她才不想让她离开身边。

以为自己的耐力极够,几天见不着面也不会怎样,其实,最不能克制思念的是他自己吧!不然也不会一见她低头难过的模样,就忍不住现身在她面前。

玄睿没理会,径自命令小六子将碗内餐食全数吃完,就在此时,那小子的邻桌附近,突然起了一阵骚动,原来是有人欠债未还,债主找上门了。

突然,她垂下的羽睫一掀,嫣红的脸蛋直视着他。“我可警告你唷!”

好半晌,妇人以为他在说笑话。“哼!睿王府?你当老娘是傻子呀!哼,随便搬个睿王府,什么王爷出来的以为我会相信?我呸!那我岂不要说这皇后娘娘还是我的表姐咧!”

没有触碰到原本该存在的暖源,纤臂的主人不安的挪了挪身子,透着阳光的窗格,隐隐飘进嘈杂的嗜呼声,让睡意渐浅的人儿逐渐清醒。

杏眸圆睁,她的脸上是一片愕然。

挑了张离他最近的椅子,她继续扇着风,想把身上的香气送一点过去。

看来他又因她多了项不曾有过的感觉,原来自己比想象中的还在乎她。刚刚一听到是她的痛呼声,就立即跳起来冲出去察看,在这点上,他可是一点都不懒散。

“猴子屁股脸!”花无情失声尖叫。

“你给我等等,什么妖怪,给我解释清楚!”

现下表姐已让姨娘家的人带回去了,惟一能商量的似乎就只有迟儿了……

玄睿眸光一闪,会这么问,就表示她对他也是有那么点情意存在。轻轻一笑,他低头寻到沁着芳香的小口,吸吮着令他沉迷的甜蜜滋味。

她手一勾,搁在桌前的算盘便听话的落至手上。

他朝那抹已经忍不住的小影子道:“小六子,出来说说你当晚在何处。”

“谁这么大胆,没经过我的允许就擅自闯了进来!”

“血珀的质地非常奇特,世上仅有一块,而血珀在江南失踪有一段时间了,可能已让人改了名,我未曾见过血珀,惟一可以让我辨识的方法是,血珀一旦暴露在日光下,在玉石中央的部分会有一条红色的龙形出现,所以我必须将找到的玉石带出来辨识。”

埋怨的目光梭巡着他的脸。他既然回来了干吗不叫醒她?床上可躺着一个姑娘家耶!他存什么心,一声不吭的睡在她身边,是想坏她名节是吗?还是想等着看她尖叫出声好嘲笑她?

虽然他仍旧那么讨人厌,老爱在言语上捉弄她,但她却感觉得出来,他的玩笑里总带着包容和宠溺。

对着那抹淡红的伤痕,他的声音极轻,轻到完全听不出他说这话的心情隐含了多么大的情绪。

“替我问候知府大人,我要他们永远没机会再当山贼!”

那个盗贼头子不知打哪来的弓箭,眼看箭头就要发出,她当下情急一喊,哪来的勇气也不晓得,直觉地就往玄睿的位置冲过去,两手圈住他的粗腰,以自己的身子护着他。

玄睿冷笑几声,眼神逐渐转为阴骛。“我没有做山贼的兴趣,而且,以你的身份,似乎还不够格指使我效力。”他的话让这位俨然是阴风寨寨主的虎衣男面容乍变。“好个狂妄口气,小子,就不知你待会儿是否要跪地求饶?”

她又想起那日两人在房里凝望的情景,贴近的距离,亲昵的气息,差一点,就只差一点两人的唇就要接触到了……

“不行,薏蓉姐,你一走,那铺子里万一有重要的事,那该找谁?”

“我……跟他们说,他们见到的小孩是我未婚夫婿的孩子,若他们再无理取闹下去,我就立即报官处理了。”

在意识到他所言何物后,花无情猛然倒抽口气。

“花姐姐可以不讨厌爷,同样也可以喜欢爷呀!”这是他悟出的两极理论。

“虽然爷他平时懒懒散散,特会吃又不怎么做事,也没说过什么中听的话,更常替花姐姐惹麻烦……”小六子噼哩啪啦说了一长串缺点,没留意到身后底下,两道隐约抽动的眉痕。

陡地,一张布满恐惧的惨白面容映入了花无情的眼底,他的嘴唇颤抖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