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简直就是**裸的威胁!为了不久之后的幸福生活,我强忍着把阮暨岑那张楚楚可怜(从来没想过,楚楚可怜居然也可以用在男人身上!)的脸撕得稀巴烂的冲动,从牙齿缝里挤出几个字儿来:“不知王爷要芸儿……为您如何……取暖?”

我心中暗爽到患内伤,要理由么?莫说一个,就算是百八十个咱也说的出道的明。

等等……这话咋听着这么耳熟咧?

龙辇至(龙辇:皇帝在内宫所坐的轿子),玄武帝与我同入其中……

不禁有些吃惊,着实没想到保住咱小命的人竟是玄武帝。咱还以为……想来也是,那阮暨岑病重体弱的,就连拿双筷子都要手软,何况是拿刀拿剑呢?况且若真如蔚太后之说,今日正值正月初十,他自个儿都命在旦夕,又如何能分出点心思放在咱身上呢?这几日他不也对咱不闻不问的么?又怎会在这深更半夜之际‘天降’救我?看来咱还真把自己太当回事儿了!顿然觉得心有不爽,无论如何咱也算得上是他阮暨岑的挂名老婆,虽然并没有生实质性的关系,但我入宫这几日却连句话也不派人捎个,也太不把咱放在眼里了。既是如此,回府咱便先休了他这没良心的病痨子。

我自然不愿就此任人鱼肉,反抗是必然的。不过在咱多次极力不配合之后终被五花大绑给捆了起来,正式宣布反抗无效……

蔚太后嘴角的弧度扬得更大了些,遂道:“曾有人为岑儿卜过一卦,说他二十生辰命有一劫……”蔚太后盯着我稍事一顿,继续而道:“不过,哀家已经为岑儿找到了破此劫数的方法。”

永福殿设正门一扇,南北各设槛窗一扇,皆是根据坐北向南的风水格局定向所建。配殿后方则是寝宫,皆设有落地罩进行隔断,好在这永福殿的槛窗并非玄宜宫那种琉璃窗,尚保存着木架纸框的结构。我在纸面上轻轻戳了个小圆洞,眯着眼睛打探外边的情况,却见这配殿四周皆有宫人把守。

蔚太后只是轻“嗯”了声,遂又道:“清儿,将哀家准备的东西拿出来吧。”

正值准备用眼神把阮暨岑千刀万剐凌迟处死之际,海豚公公又运用起了绝技‘海豚音’,道:“皇上准廪亲王,嫡福晋进殿面圣……”

“你是说,我……跟你……那个了一宿?”咱身强体健倒也罢了。只是这阮暨岑的身子骨竟然也能‘嘿咻’一夜。着实让我有些大跌眼镜。

瞧得阮暨岑那表情,像是咱迫不及待的想跟他那啥似的。一时感慨,男人不愧是拿下半身思考的动物……再抬眼瞅了瞅此情此景,环境对人的影响真的很大……

“将平安如意吃进肚里岂不更甚?”

“夫人,该送芸儿出门了。”得爹爹开口提醒,才现门外锣声喧天,鞭炮齐鸣,王府的迎亲队伍已经侯了多时了。

全府上下香烟缭绕,花彩缤纷。处处灯光相映。时时细乐声喧。说不尽这太平气象。只是有一人颇煞风景。便是那足足嚎了有两个时辰的丫鬟苋兰。

“夫人。老爷回来了……”家丁狗撵似地窜了进来。险些撞在了门柱上。

“我地好苋兰。你可千万得忍住。这个时辰魏大哥该在为姐姐会诊。你去那儿将他请来便是……”我一巴掌捂住苋兰欲张地嘴。就怕她这一嗓子嚎出来。

善解人意兰质蕙心如我,自然要在心上人黯然神伤之际替他分忧解愁,以体现咱贤良淑德地优良品性。

“非也,下官只是想知晓将军准备将吉时定于几日?”

我微微蹙眉。看着那喂药的小丫鬟几乎急出泪来,见她喂药也没个技巧,伸手想去接过她手中银勺。

果不其然,一切皆在我的意料之中,这些游乐设施成功的勾起了赵妤茹未泯的童心,尤其是那辆老少通吃的旋转木马,赵妤茹更是接连玩了三次方才罢休。下马之时已有些气喘吁吁,白皙的肌肤上隐现出细细汗粒。

“二小姐费心了。”还是那般无波无惊,温文有礼。

在我围着房间跑到第三圈的时候,我彻底放弃了,因为老天爷没有给我找到房门,夺门而出的机会。至时我才现,这不大点儿的房间里绝对站了有十余人,都以惊异外带惊恐的眼神盯着我瞧。

方晴却对着我双手合十求饶的扯了扯嘴角道:“璐璐。我跟着你厮混一个星期了。你今天就饶了我吧……”

我至‘净鸳池’之时,阮暨岑已被贴身的小太监褪了外衫常服,仅着锦绣内衫。一双含情翦水眼将我仔细端详了一番,遂蹙了眉道:“芸儿今日脸色颇差,可是身子有所不适?”

不禁有些吃惊,方才出门之际刻意着了淡妆,却未料阮暨岑观察如此甚微,竟也瞧得出我面色不佳。还不都是他害的,若不是他天马行空的要咱帮他搓澡,咱至于喷鼻血么?没好气的应道:“王爷若不再将芸儿做佣人使唤,芸儿脸色自然会好。”

“芸儿既还能与岑斗嘴,身子定无大碍。”阮暨岑似笑非笑嗔视我一眼遂道:“今日岑又需有劳芸儿了……”

在小太监的搀扶下,阮暨岑入了水池,褪去了身上仅着的内衫,又将人遣了去。

我挽起袖子,有一下没一下的替阮暨岑搓着背,尽量让自己不去看他,免得管不住自己的眼睛看了不该看的地方,长针眼!

不过……貌似中学上生理卫生课的时候,关于男性构造这一章被老师直接跳过了!而咱又是属于特别勤奋好学那一类型的,老师忘教的,咱是不是应该自个儿想方补上咧?

于是……趁着阮暨岑一不注意,我瞟!

人说,天作孽犹可恕,自作孽不可活!就这么偷瞄了一眼,咱这鼻血又很不争气的喷勃而出!似乎比昨个儿还要来得更猛烈一些!

头咋这么晕呢?莫非鼻血流多了也会死人么?意识模糊之前,只觉得身子被人横空抱了起来。

阮暨岑?他不是右手骨折了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