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晓惶恐之下突然眼前一亮,给精虫上脑的顾亦北泼了一大盆冷水,“还有那个么?”

“唔,”杜晓急的舌头都打结了,“要下雨了也……除非你很快,你快么?”

顾亦北一惊之下连忙掀开被子,现自己完整的穿着衬衣长裤后,长长的松了口气,可气还没松完。脑袋上就忽然被一个抱枕袭击,怒吼也紧接而至:“你看什么呀看什么呀!?你还怕别人占你便宜啊!?摔!”

可惜,已经爱上了,要怎么办?

杜晓一仰头,醉眼迷蒙的哼了一声,趾高气昂的说,“只不过下次打死我也不动心了,动心了也不告诉他。我要吸取教训……

她也不想离开的,可是顾亦北却没有给她充足的理由留下来。

眼看3o岁生日将近,他什么方式都尝过了,例如不断暗示明示,例如带着她看某些片子,例如忍的苦痛一个月不碰她……

段淮静静的望着段玉半晌才淡淡转开目光,重新看向窗外,“我可能会让你失望,我什么也不会做。你想要顾亦北不好受,不妨亲自出手。”

“嗯哼,”杜晓轻轻哼了一声,然后一弯唇角,对段玉说,“你刚刚那装出来的样子,让我想到你以前cos的那个……”

段玉接过,应了两声就走。

杜晓怎么可能听不出她的弦外之音,低头沉默了一会儿后才说:“你怎么知道我被男人欺负了?”

“可是老了点吧……”

隔了一个座位的苑飘飘已经抱着手臂哆嗦了好几次,此时忍不住对身边的祝今夜抱怨:“今天好像的确是顾聿衡和辛圆缺的婚礼吧……为什么他们甜蜜的那么自在?”

可顾亦北却天真的很淡定,只是疑惑地低头问杜晓:“为什么值得同情?”

办公室门口传来重重一咳,杜晓幽幽的瞪过去,顾亦北要是敢掀她老底,她就跟他拼命。

“真的是这样?”杜晓将她的话再琢磨一次,有些明白,又有些不解,就差临门一脚让她融会贯通,却听段淮语调冰凉的说:“你走吧,我不想再见到你。”

杜晓无端的就爱上了“下次”这个词,找出杯子一边洗着,一边笑着挑了挑眉,“你这是准备草屋藏娇?”

杜晓愤懑的一拳砸在顾亦北肩头:“顾亦北,你避重就轻,不说实话。”

“顾亦北,你要带我去哪里?”

杜晓这下没有客气,直接一巴掌给杜骁脑袋上打去,却好死不死被刚好出病房的宋婉撞见,她惊恐的一把将杜骁拽过去,怒气腾腾的看着杜晓:“你干什么?想打傻他么?”那表情活像一只护崽的母鸡。

杜晓只要一想这个可能的解决方案,就是一个激灵,背后凉飕飕的钻冷风:“大概……不需要吧……”

而他是在为一夜未回的自己紧张么?

卧室门在刚刚杜晓出门前被带上了,于是在门口有一个很短暂的停滞,杜晓背又一次抵上门,唇在此瞬很深的触碰,杜晓眨了眨眼,用舌尖轻轻的舔了下顾亦北的上唇。背后的门豁然被打开,她不可避免的往后一坠,失重感袭来,她手往上更紧的搂住了顾亦北的脖子。

吻下去?

“那你今晚住哪儿?”杜晓仰看着他。

而几乎就在同时,因为失神,她的高跟踩住了过长的裙摆,来自脚下的拉力,将她的身子往前一拽,幸好顾亦北眼疾手快的扶住了她的腰,才没有出现她摔得面部着地的惨剧。

开会的第一天,风导决定先举行个颁奖仪式,将眼前这些女儿们在各个方面评出个“最”来,她拿着红本子,看着下面坐着的众女儿及众女婿,十分装的开读:

“顾亦北,你怎么说话那么难听?”杜晓磨着牙看向此时绷着张脸的某人,然后自己也突然就郁闷了,“他和师姐当初很惹人艳羡的好不好?”

电梯很快到了,叮咚一声,电梯门缓缓开启,杜晓以一种好奇的目光打量着眼前装修风格就很不相同的27楼,正好看到段淮的现任秘书何娜从右侧走廊步态轻盈却又干练的走来,向段淮打招呼:“段总。”

仿佛未觉段淮听了这句话后,眼里越加冰冷的温度,顾亦北继续扬着右边唇角说,“你不是忘了开手机,你是不敢开。这次回香港没少受纠缠吧?我很好奇,柳小姐是真的不知她现在还能在剧集中担任主角,其实是因为你的无情离开么?还是虽然知道了,却宁愿放弃现在的身份和地位也要和你在一起?”

杜晓立马投降,刚准备躬身扫径,将他大驾迎进门来,可眼睛一眯,又抬头问:“有什么条件没?”

杜晓正伸着脖子跟着往门口瞅,一见手里执着瓶红酒的来人,也不自觉的不阴不阳的来了句,“哟,这是哪家……”

车里的气氛一时陷入僵局,杜晓觉得心里闷的难受,就放下了车窗。已经带上初夏味道的风,暖暖潮潮的吹进来,杜晓理开被吹到眼前的一缕头,然后转过来问顾亦北:“你怎么不说话?”她的憋闷一定是不习惯吧……不习惯顾亦北安静。

这时杜晓已经坐电梯下去了,顾亦北懒得等私人电梯,直接往楼梯口冲。

去完香港回来居然变得更不要脸了

为了掩饰自己的虎狼之心,杜晓笑容变得更狗腿了,“去几天呢?”

“那就一个小时我都看不下去。”阳春轻描淡写的说完,又去拍她的腿,“坐直!怎么坐没坐相的?”

本能的眯起眼睛想看的更清楚,却刚好捕捉到走在后面的男人缓缓移开的目光。杜晓回忆起来,自己衣服被阳春收紧了,裙子被撩开了一大截,眼镜也还在她手里。

“嗯?”杜晓觉得他这个声音喊自己的名字,好像正中她的萌点,竟不自觉竖起耳朵想听他会说些什么。

“他的心思我怎么知道?”?杜晓轻嗤了一声,甚至带点鄙视的看向顾亦北,仿佛在说,我怎么懂你们男人在想什么?

他想,或许自己是受了杜晓难得露出的软弱的蛊惑,于是一而再再而三涎皮赖脸的做出一些不符合他本心的请求。

阳春见女儿没了战斗力,满意的笑了笑,将杜晓散落耳边的一缕碎理了理,柔声说,“明早9点吧,我找人去帮你搬东西。”又对顾亦北他们点点头,“你们玩,我就不在这多呆了,照顾不周的话,请原谅。”说完,便摇曳生姿的端着杯子,去找段丛山了。

杜晓磨牙:“那是因为我太了解你狗嘴里决计吐不出象牙来!”

有点少年老成的杜骁听了就很鄙视的斜看着她:“为什么经你这张嘴一说,什么都不像好东西了?”

路迟被她说的低下头,委屈的直挠耳朵。想了想,还是决定狗腿的帮杜晓,“其实晓晓你说的对,顾亦南也不喜欢我跟顾亦北经常在一起玩,他不出差,我是不能拉顾亦北当我司机的!”

杜晓开怀的笑出来:“啊呀,被你看穿了。”

“算了,无所谓原因,”闻言,顾亦北的笑容却突然悠然起来,慢条斯理的安稳躺好,“晓晓你承认要嫁给我了。”

杜晓傻了,仔细的回味了一下他刚刚说的那冗长的句子,然后现自己又一次栽入了他的言语圈套。咬着嘴巴呼哧呼哧的。最终一拳不轻不重的落在他胸口,半撑起来,磨着牙说,“我算是现了两件事,第一,顾家的男人善吃醋……二,顾家老二的脸皮真的很厚。”

她斜斜支着身子,乌黑的长就这样顺着垂下去,铺了一小圈,反射着柔和的光。吊带小睡裙样式还算保守,却毕竟露出了大片细腻雪白的皮肤,浅粉的童真色彩这时也悉数成了诱惑。顾亦北的瞳孔颜色无限的浓重下去,他却似为了掩饰般将那双好看的眼睛微微眯起,伸手捞起她一簇头,放在手指间绕了又绕,“那你有没有现,一,你没有否认我的栽赃,二,顾家男人出了名的深情?”

杜晓哭笑不得,伸出两只手指去钳他脸,“所以说你脸皮厚?”

顾亦北侧脸,将她手指咬在口中,坏笑着模糊不清道,“嗯,还有,顾二先生现在很想邀杜晓小姐共赴巫山,未知杜晓小姐应否?”一边说着,手却已经从裙子下方顺着腿抚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