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最近被段淮折磨的生不如死,都忘了楼对面还住着这样一人了!

“你会怀孕?”阳春不屑的瞥了她一眼。

眼见着杜晓露出了一点诧异的神色,他微笑着伸出了手,“杜小姐好,我是段董事长的随行助理,也是段家的总管家,姓梁。您叫我梁助理,梁管家,或者随着两位段少爷叫我梁叔都行。”

可将身子抵上门靠住的时候,顾亦北依旧只觉铺天盖地的疲惫与懊悔。

这些刚刚都告诉了他,却没想到,他还看出了其他情绪。

顾亦北注视着她,表情有种执着的认真,然后他低声开口,“别这样想,你妈妈也是为你好。至少不会让你再受欺负。”

段丛山对杜晓亮了亮杯底,笑容儒雅而亲切:“应该的,之前都没好好见过。晓晓,我听你妈说你会搬来和我们一起住……”

但段家的确来了,还用这样一场婚宴作为噱头,一来就抢走了长期霸占着i市目光的顾家的风头。

杜晓一鼓眼睛,松开手,“我只想告诉你,这才是我憋了很久的想做的事。”

这样晴朗温暖的表情在这个阴雨天,是显得如此的……叛逆……

这不像是她跟顾亦南说话的语气啊,路迟伸出个脑袋去看,就看到自家男人身边还站着他那跑去香港快一个月的弟弟——顾亦北。

顾亦南没跟她说顾亦北今天会回来呀……路迟脑袋迟缓的运作着,又听到似是顾亦北问:“你想我了?”

路迟有些无语,骚男果然是骚男……

杜晓不屑的哼了一声,又笑:“是啊,我想你哇,想你有没有又在相亲时把咖啡喷到别人胸口!”

“你嫉妒?”顾亦北声音中带了点笑意,眼睛里的亮度连路迟都觉得有些慑人,又见他微微眯起他那双骚包的桃花眼说,“不过我还是不及你啊,我怎么也不会对相亲对象说什么烂醉如泥后就出淤泥而不软啊……”

“你!”杜晓一捏拳,扭开脸,磨着牙齿嘀咕,“有些人还不管喝不喝酒都是软的呢……”

顾亦北离她比较远一时没听清楚,就站在杜晓身后的路迟却听得一清二楚,用力的拍了下杜晓的肩,一脸惊悚的问她:“都是软的?晓晓你那么了解,你和他……在一起过?”

顾亦北脸顿时黑了,想通了杜晓刚刚嘀咕的内容的他,皮笑肉不笑地弯起唇角,“我品位会有那么差么?怎么可能和她这种长着胸部的男人……在一起过?”

杜晓大怒:“你这个长着喉结的女人没有资格说这种话!”

“啧啧,我私下认为,男人比女人多的最重要的一部分也不该是喉结吧……是你太不了解男人了么?”顾亦北笑了,他此时的表情就像在逗自己养的猫一样,看着她炸毛,自己却还很悠闲自在。

杜晓恨的咬牙切齿,冷笑连连,“可是男人有的东西你就都有么?就算有,我觉得也应该只是个摆设吧……”

顾亦北眯了眼,森森笑出白牙:“你要不要试试看是不是摆设?”

“我、没、兴、趣!”杜晓脸色顿时变得有些不自然,硬生生撇开目光,心情翻涌难息。她一直觉得自己把握到了顾亦北的脉门,那就是用他排行老二那件事来取笑他某个部位。明明之前他都很在乎,而且会气得说不出话来。可显然的,如果他脸皮变得更厚一些,像这样问她一句,她立马就觉得自己成了纸老虎……

去完香港回来居然变得更不要脸了

挫败的让顾亦北觉得杜晓面前菜板上那条鱼都在翻着死鱼眼嘲笑他。

可下一秒,杜晓就帮他报了仇,只因没再理他的她又是一刀落下,那嘲笑他的鱼顿时就头身分离了……死不瞑目的依旧看着他……

顾亦北带着一种鱼死人非的苍凉,转身离开了厨房。突然觉得有些感同身受,同病相怜……与那条可怜的鱼。

2

杜晓其实不会做饭,只能帮忙打打下手。而这个下手也打得乱七八糟,为了吓跑顾亦北剁的那两刀,致使本来想做蒸全鱼的路迟愁苦万分的将其改为了红烧鱼块。

饭桌上杜晓和路迟坐在一边,顾家两兄弟坐在另一边,杜晓接连夸路迟菜做的好,说顾亦南有口福,又抱怨她只给顾亦南做,不给自己做;路迟先是很开心得到了赞扬,可时间一长就觉得奇怪了,咬着筷子瞅瞅杜晓,又瞅瞅顾亦北,问:“晓晓,你跟顾亦北闹矛盾了么?”

“不好意思,我跟他本来就很矛盾。”听到顾亦北的名字,杜晓的脸就垮了下来。

“小迟子,我们没吵架,你反而觉得我们闹矛盾了?”顾亦北笑着问路迟。

路迟又看了眼杜晓,才犹疑着说,“是啊,你们以前虽然吵,可看上去很和谐的。其实晓晓很少对别人很凶的,她对我凶是因为喜欢我,对你是因为……”

“我对你凶,是因为你笨!”杜晓截住她的话,但看到顾亦南突然淡淡看了自己一眼,她便立即转向顾亦北,“我对你凶是因为你骚,你欠骂!”

顾亦北嘻嘻一笑,“我又没问,你那么慌张的解释干什么?做贼心虚?”

杜晓愤然,正准备拍桌而起,放在手边的手机却突然响了,杜晓怒气腾腾的抓起来,结果一看屏幕,顿时蔫了。

居然是段淮……难道是知道自己不在家来查岗的?

她站起身,清了清嗓子,再接起,用一种很乖巧的声音问:

“啊,大哥,你到了?

哦,中午就到了啊……|||

那你吃晚饭了么?”

一边说一边往外走。

顾亦北听的眼睛眯成一线,抿紧唇,故作不屑的说,“我就没见她对谁那么狗腿过。”

“唔,我见过,她对你哥也很狗腿。”路迟回忆了一下后说。

“为什么?”顾亦北觉得稀奇了,先瞥了一眼依旧面无表情的他哥,又看向路迟。

路迟苦了脸,“大概因为那个时候她急于把我卖掉?”

顾亦北眼睛又眯成一线,她现在想把谁卖掉?听的就让他想戳那条虽然被红烧了,却依旧睁着眼嘲笑他的鱼的眼睛。

路迟没有感受到他浮动的情绪,还面带苦闷和同情的说,“晓晓很可怜的,被段淮折磨的一个月都没怎么下过床呢。”

听了这句话,某人才夹起来的鱼头,直接就从筷间坠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