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屋里的灯亮了,又过了一阵,门开了,李义进去了,衣衫不整的赵美凤还从里面探出头来往四外看了看,然后又把门给关上了。

心存纳闷的董全进了一家药铺,买了一些治外伤的药,然后他又找了一家小店早早地住下了。将自己关在屋里,重新把伤口解开,把外敷药上好包扎好伤口。然后将伙计叫来,让他把内服药帮自己熬好,端来服下去,睡了一觉感觉伤口也不那么疼了,浑身也不那么累了,舒服多了。

沈亮睁开眼睛,刚要喊锦儿和小姐的时候,就现有条黑影从不远处的车里抱出一个人来,放在车子旁边,然后骑在上面又是淫笑又是解衣,沈亮就知道这个人接下来想要干什么。

“看样子你是队长了!你说什么?我不懂,交什么人?”方堃一脸的不屑。

这突如其来的变故把在场所有的人都惊傻了,就连最知心的锦儿和沈亮一时也难辨其中的真伪。王商听着里面声音不对,二次带着三个炮手冲了进来,一看眼前的景况也顿时傻眼了。心说,怕什么就来什么,方敏哪方敏,你说你一个姑娘家逞什么能?他自己都承认了是胡子,我们把他抓住后交给警察,功不功赏不赏的我从不在乎,只要把危险解除了,只要你和方宅平安无事,我就放心了。可现在你被他挟为人质了,眼下这可怎么办呢?……

“是呀,我是得好好记住这份恩情,容我有机会了一定报答她。我这个人没别的,就是有恩必报,有仇不饶!对了,兄弟,那天你离开周财主的林场去哪儿了?”

“……人我是没见着,但你们走了以后了,我现小姐的丫鬟锦儿探头探脑的,好像是到前院打探消息。当时我问她什么事,她支支吾吾的也不多说,就慌里慌张的走了……”李才洲回忆着说。

“看你说的!什么请不请的,兄弟你的事就是我的事,昨天晚上我们还见着李管了家了,我这就去。”说完带着几个保甲队员出了镇公所,骑上马直奔凤凰庄,二十来里地眨眼就到了。

“还说没干坏事?脸红了不是,牲口屋不还亮着灯吗,走,找小亮子对质去!”小姐不容分说拉着锦儿就闯进了沈亮的屋。

董全正在跑着,突然远处的前面又来了几匹马,马上的人正是李义,这小子眼挺尖,一眼就看见对面冲过来一匹马,后面还有人追,他就猜到这个人很可能就是凶手,于是喊道:“快,截住,别让这小子跑了,要活的!”

就在这时,从前院慌慌张张地跑来一个人,边跑边喊:“……老爷,不好了,大事不好了,老爷……”董全赶紧一闪身躲到房子的后面。

“狗日的,别嚷嚷,否则我一枪打死你!孙大炮哪去了,说?!”董全用枪顶着他的额头问。

“……大哥,这,这怎么能行!君子不夺人之美,你使双枪少一把这怎么能行?”董全紧推辞。

董全听了焉然一笑,站起来说:“大哥放心,兄弟这次保证手到病除!”

这几个土匪听了就是一愣,深感意外,心说,这小孩胆真正。多么横多么冲的人到了这里,都得跪着磕头如捣蒜,叫好听的。他不但不哭不闹不求饶,还敢骂我们,是不是被吓出病来了?但这些人并没说话。这时,为的黑大汉过来了,踹了董全一脚说:“小子,想死?没那容易!一会儿,看我不一刀一刀刮了你!先带到后马棚!”手下人答应一声把董全架走了。

这屋一有动静,章铁将他们听到了,夫妻二人和海氏兄弟推门就进来了,重新掌上灯。

罗队长看了看王镇长,然后对庚四说:“四爷,你先回家听信,抓贼捕盗是我们作警察的本分,我们一定将这三个匪徒捉拿归案,按律治罪,包你满意!”

“回四爷,有人看见他们回来了,进来先问章军。有人告诉他章军正在受刑,然后他们哥俩就往后院去了。”有个家人怯生生地说。

“多谢夫人!”章军强按欲火,把酒端起来一饮而尽,现在再烈的酒对他来说也醇美无比,酣畅淋漓。

“四爷,您看得起我,我是求之不得,但不知我能干些什么?”章军有点受宠若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