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餐厅那边有事，我要回去。他说。先送你回酒店，你今天累了，回去好好休息。”他说。
晚上8点钟的时候，江和醒过来，起来洗澡。
广州的食物很好，清淡爽口，菜式干净。他给我点了甜点，红豆双皮奶，杏仁糊，榛子蛋糕，小碟小碗满满摆到我面前。
感觉到汗水黏住衣服贴在身上，很不舒服。坐了很长时间的火车，非常累，疲软得恨不得躺倒在街上。我拉开包，翻出地图，在上面寻找北京路。那是江和汇款单上的地址。
“你走吧……”他起身，背对着我穿衣服。
我在心里暗笑，你在操控，又何必问我。人啊，就是这样。
我笑而不语，寻到角落一个位子坐下来。他递给我一杯红酒，笑着说句失陪，便去**其他宾客。他是见过场面的人，寒暄客套我不会是他的对手。
晚上去酒吧打零工，白天在宿舍昏睡。那段时间，很少去上课，专业成绩更是惨不忍睹。我意识到再这样下去，估计毕不了业。
买家很快要来收房子，我也不愿多待，简单收拾了便回n城。从此在s城将没有家，没有回来的理由。自从母亲去世被带到s城，又辗转到了n城，总是从一个地方漂到另一个地方。我始终没有家。
我突然觉得非常难过。
“将她与江叔葬在一起，我想这是她愿意的。”我说。
“只是我还能怎么办呢，莫言，我没有办法，没有人知道我的苦。我知道江柄生自始至终都不爱我。他娶了我不过是为了一个光明的前途，我在他的心里，终究不过如此……”
我相信他会回来。
考试那天下了雪。我害怕雪，下雪总给我一种不好的预感。校园里很热闹，很多人都是北方过来的，长这么大没见过雪，自然新奇。
“为什么不挂起来呢？”我问他。
于是她们也觉得索然无味，又无计可施。索性就当我是隐形的，看得见看不见都一样。我也乐得如此，清净。
又收到林屿森的信，他高考失利，不得不留在北方父母为他安排的大学。
“跟我来。”我说。
“是啊，什么都没有。”我轻声说。
“莫言，我要去广州一阵子，需要一些换洗衣物，不方便回去拿，所以找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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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没有去想那个女生是谁，也没有去想弄明白她和江和是什么关系。后来在学校遇到，我看到她的时候她也看到我。我看着她，没有表情。她眼神躲闪，故作自然地从我身边走过。我听说，她在那天之后，书包课桌被人从五楼窗户直接扔到外面草地上。
“行了行了，吃饭……”
在一个叫做清窑的村庄，我找到了文森特。当我满面尘土地出现在他面前的时候，他只是笑着，仿佛等着我一般，轻轻说，“就知道你会找来。”他总是有那样的能力，一种洞察的能力。
我看着他，透过轻薄的阳光，只觉得那笑容太厚重，承受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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