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啸手里端着的物件,是一个圆柱,高大概5~6厘米,直径不会过5厘米,大小刚好能放在手心里,应该是十边形或者十二边形,至于质地,猛地一看象是玉,通体白,泛着中国古滇玉特有的光芒,在物件每一边上,雕刻着一个个指甲盖大小的古代篆字,两兄弟都不认识。

怎么办?不仅是关啸,罗家两兄弟也都傻了。一个三人间住五个人本来就不正常,这警察进来,一撩被子,不可能不现下面的财神。

啊?听到了丁一的名头,老和尚脸上明显露出了诧异,随即转过身毕恭毕敬向关啸深施一礼:“不知道少掌门前来,失礼失礼,不知道京西的慧远身体最近还好么?”

也真就奇了怪了,锣音一响,那些旋风大部分马上消失得无影无踪,最强的几股旋风也躲出去数丈。

“呵呵,世兄着急了?这是一个小县城,人多,现在的人都太愚昧了,万一撞到了财神,我们倒不怕,就是担心把他们吓着。再走几步。我给世兄表演一下家传的手艺活。”黄黄地大龅牙在夜里非常明显。

“讲完了?”丁一捏着烟袋杆,随手扣出点烟灰,在鼻子下搓碎了,使劲吸了一下。

突然,司机在前面用京腔骂上了:“操,这***都什么事?平时一路上连个鬼影子都看不到,今天见了鬼了,还***不在车站上等车,跑到这里晃手有个屁用?”

丁老爷子脸色明显一黯,吧嗒了两口旱烟:“关于鬼,我还真没有见过,不过,慧远大师的俗家徒孙倒是面对面的见过。”

“对不起,对不起。”四个人一连串地说着道歉。

刚好,北京白云观道宗和丁一是狱友,而白云观在京西一代还有不少庙产,就让丁一来北京住下了,后来,还给丁一办了个北京户口。丁一选择北京另外一个原因,是大西北的老狱友多数都在北京有家,这里熟人多,那个时候丁一还年轻,勤学好问,在北京也能多学点东西。

从那以后,师祖就一直在津门住了下来。解放后,师祖看新中国展朝气蓬勃,也很高兴,不过高兴归高兴,这贼的手艺也不能扔,这毕竟是老祖宗传下来的东西。

“小子,我们已经仁至义尽,你还来捣乱,记住,明年今日就是你的忌日!”一边说,葫芦脸男人小手指头微微一扣月牙解尸刀刀柄,手掌顺势微微扬起,寒光一闪,解尸刀悄无声息地切向了关啸耳根后面的大动脉。

那个身影再咚的一声,竟然一下就跳到了上铺,把车厢顶撞得咚咚直响。听得关啸头皮炸,这到底是什么人?!

列车员难得露出了笑容,满意地夹起了票夹子,也不再检查师傅的身份证了――估计主要怕这老头是小孩的爹,万一名字里再有几个很难认的字,列车员同志还真没有信心完全蒙对。

这么丑的人,怎么可能会很有钱呢?以现在的科技手段,如果真的有钱,那他们第一件事情就应该先去整容,而且是脸上所有部位的全面整容。

“嘿嘿,两位世兄,如果你们不要,这个东西可就真便宜我了。我回头找个买家,如果卖到国内,估计两三千万是有的,如果我狠狠心卖到国外,那就要换成美金和欧元了。”

“你……你……你……要卖了?”罗南巡简直怀疑自己的耳朵。

“当然了,做我们这行的,风吹日晒地,走千家进万户,还经常被人误解,为了个啥?不就是图个财么?”关啸很认真地看着罗家老三,总不会连这个道理都不懂吧?做贼,再文雅,总归也是个贼,如果看到什么好东西都自己搜藏起来,那……还算个好贼么?

“但是,兄弟,你知道《行气铭》玉杖对于整个……意味着什么么?”罗老三都要疯了,恨不得抓住关啸瘦小的身子一阵乱晃。

“意味什么?钱哪?有了几千万,换成美金,存到比如瑞士银行、荷兰银行这样的国际大银行里,一年旱涝保收百分之十几的利润,从此吃香的喝辣的,再也不用晚上睡觉担心公安叔叔敲门。”关啸眼睛里闪烁着无限小星星。

“但是……世叔不是说你身体里魂魄不全么?如果你修炼能从这《行气铭》入手,如果你能从这玉杖里找到修炼的秘密,所有的魂魄都会找到,那就不需要我们再去求跳神的耿三祖奶奶。”罗改革毕竟年龄大,马上换了一个与关啸切身相关的理由来劝阻。

“嘿嘿……”关啸眼睛里的小星星唰唰向外飘动着:“为了一个虚无缥缈的目标,耽误自己的大生意,你以为我会那么傻么?”

生在新中国,长在红旗下,从始至终关啸一直认为罗家兄弟在装神弄鬼,甚至把自己是否都欺骗了,哪里会相信他们这番鬼话。

“对了,对了,这尊财神口袋里有《行气铭》,那另外一尊财神口袋里总不会也有什么好东西吧。”关啸脑子里猛得灵机一现,开始举一反二。

罗家两兄弟互相又看了看,脸上同时露出了苦笑。

说不得注1:关于《行气铭》45字原文,由于该古器为篆字,而且时代久远,有斑驳脱落现象,因此,导致行气铭文字有多个版本,其中有几个字略微不同。目前限定的版本,是说不得从炼气角度考虑,认为更接近人体行气规则的版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