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丁一眉毛微微一动:“我说呢,学贯古今融通中外,难怪这样厉害呢?那南巡世侄呢?”

不少老家伙们离开大西北之前,都专程去丁一的监狱看这个忘年小友,拉着小家伙的手说,一句废话都没多说,不过所有人的眼神表达的都是同一个意思。

鸡鸣狗盗这个成语说的就是北派早年一位掌门人投靠在齐国也就是今天山东地界孟尝门下的传奇故事,狗盗狗盗,这就是北盗这个词的来历;而南派历史上的有个掌门人叫6绩,年仅六岁,就曾经在四世三公壁垒森严的豪门,当着无数大家侠客的面上演过袖里乾坤的精妙手段。

“小子,你怎么没有睡?”葫芦脸的男人阴沉沉地问。

两三次呼吸间,那个身影又跳了回来,就在关啸鼻子底下站住了。

得,您就慢慢裸着吧……

但是,因为有了眼前这四个奇怪到极点的人,就让关啸感觉到很不对劲……甚至他在整个车厢里嗅到一股阴森森的味道。

切记,切记。

慧远大师?关啸一点都不陌生,大师今年已经96岁,和师祖朱聪是一辈的人物,在国内佛界以影响力而论,能排在慧远大师前面的也就是西藏密宗的几位活佛。在北京的时候丁一没有少带他去慧远大师那里蹭斋饭――师傅就喜欢带关啸到和尚庙道士观里蹭吃蹭喝,按照师傅的说法,那才是纯天然无污染绿色食品,空气还清新。

慧远大师也挺喜欢关啸,一直说他有慧根,没事就拉他着在小庙里做做功课,如果不是丁一把得紧,说不好大师还真就把自己的衣钵传给了关啸。不过,即使这样,借着这个机缘关啸还是系统学习了梵语。

严格说起来,关啸应该算是慧远大师的俗家弟子之一。

“你确信他不是骗您?”关啸仔细瞅着师傅的眼睛,看有没有拿自己开涮的味道:“慧远大师徒孙辈的俗家弟子我也认识好几个,比如窦处、关局、孟司、周教授……我怎么没有听他们说过?”

丁一又吧嗒了两口烟袋,同样盯着徒弟上下打量了半天,又迟疑了一会儿才说:“这事还就是窦处看到的……嗯……他肯定不会告诉你,因为他怕把你吓坏了。”

什么?关啸两个大眼睛立刻就瞪了起来:“师傅,他……他这是侮辱人,我9岁就去京北蹲乱坟岗,1o岁和您去外蒙狩猎,11岁横渡琼州海峡,我会被吓到?骗鬼鬼都不信?!”

丁一在鞋底上磕出烟灰,空吸了两口烟袋杆:“北京这些年有不少关于鬼的故事,你听过么?”

鬼故事?关啸一愣,师傅真是拿自己开涮吧。作为一个优秀的贼,走千家进万户,鬼故事黄色小笑话当然不会少听。而且,贼门后起之秀新疆派的小男孩们没事最喜欢就是蹲在路灯下讲鬼故事和黄色笑话,讲完了,听故事的人要一人给一根红塔山的。关啸辈分大,白听故事还不用花烟钱。

“有呀,我可听了不少。北京这几十年最著名的四大鬼故事,劲松鬼楼、大兴现鬼头、高校鬼抹墙、375末班车。这四个故事都说的有鼻子有眼,其他还有不少一听就是瞎编的故事。不过,师傅,这和咱们有什么关系么?我觉得都是假的,现在光咱们国内就15亿人,山顶洞的时候才几个人?如果真的死后变鬼,那我们身边的鬼还不都要被挤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