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刚落,刘青青尖着嗓子喊,“我找你有什么事?我们是朋友,你给脸不要脸抢我男人,你还有脸问我什么事!”

要真是这样,小娘我就下狠心找男人破处!

容铮耳垂很快漫上一层酡红,笑起来说,“你来啦?”

“才两个月,你就知道他是你命里男人?”

我纳闷,“约会时你就穿这条三十块的内裤见人啊?”

陈锦说,“你骗人。”

我那个汗啊,连连点头笑,“对,对,对。”

“你妈是不是和你奸夫有一腿啊?”何砚左右看看,再次放轻声音道,“怎么专门和我过不去,不去针对你奸夫啊?”

刘青青干咳一声,大声道,“大家安静,专心上课。”随后走过来,压低声安慰我,“其实这发型挺有安全感,你半夜出去玩,绝对没人冲你劫色。”

刚才和现在存在着大大的不同。

我摇头:“不。”

这一路上多亏冯硕自来熟的性格,见谁都能说上话。

婚礼的宾客很多,也有电视台的人拿着摄像机捕捉画面,当镜头偶然间对准我时,我立刻将容铮推出来,挡住摄像镜头,因为我不想在属于他们的纪念影像里留下任何身影。

找个靠窗的位置坐下来,容铮坐到我对面,问我,“这家店你经常来么?”

“这没什么,这次时间匆忙只来得及买这些简单的菜,下次时间允许,我一定争取向你多露几手。”

我想姚明肯定也穿秋裤,我这其实也算不上撒谎便望着赵晋,信誓旦旦道,“那当然,我告诉你,这件事只有你和我知道,你千万不要和其他人讲。如果大家都知道的话,那么会有很多小朋友和你一起抢这条秋裤。”

容铮轻声笑道,“你戴着比花神好看一万倍。”

容铮笑笑,起身说,“我们走吧,他们一早就动身了。”

郑彤彤害羞地笑起来。

“你是猪啊?天天没事就知道睡睡睡!已经中午十一点了还睡!老娘打十几通电话你都不接,你睡死算了!”

……

我不明所以地“啊”了一声,连连摇头。

“有没有交往的男朋友?”

“有的。”

“你觉得他怎样?”

我斟酌道,“他是个温柔宽容的男人。”

这时门旁的保镖走上来,凑到他耳边低语两句。

他连忙站起身,冲我笑道,“我暂时有事要忙,但我相信,我们一定还会见面。”

我心里满是疑团有待解开,却碍于对方身份不敢莽撞逼问,只好连忙起身送他。

走出酒店的时候,我想起他临别时说“我们一定还会见面”,然后我联系生活中一些亲朋旧友,试图从中找出些蛛丝马迹,不得其果后,只觉得头脑一团乱麻,搭乘公交时不知不觉便坐过了站,到了毗邻市区的珠海路,抬头看天,阴沉沉快下雨的样子,临时又没带伞,只好躲到对面的商厦。

“结衣!我说上次聚会后打你手机老关机,我还想找你呢!没想到你自己送上门了!”

真是巧合,正是准备出商厦的陈锦。

我疑惑道,“你怎么会在这里?”

“这边有我的服装柜台,我来看看。”

“不错嘛,家庭美满,事业有成,简直两全其美。”

“美什么啊!我们家那一位只知道赚钱,一点儿不懂得情趣。”

我晕,我也不懂情趣为何物,于是我很谦虚地问,“情趣是什么东东?”

“你怎么连这个基本常识都不知道?就是夫妻俩再忙再累,男人也愿意挤出时间,陪你烛光晚餐,给你捶背捏脚,满足你所有的幻想和虚荣心。”

这不是情趣,这简直是无趣,没事找事做嘛。

“不要在这儿傻站,我们到三楼茶座聊聊,怎样?”

我点头应道,“好。”

去了茶座一个临窗的雅间,陈锦点一壶明前龙井,便接着问我近况。我们十月底刚聚过一次,平时工作忙起来总是关机,她又是我高中时最好的同学,对她感到很是愧疚,于是我把今天的遭遇全部告诉她。

陈锦没有说话,犹豫了一会儿,像是下了很大的决心,说,“有一件事,我一直想告诉你,但又怕你听到后伤心。”

我扯了个笑,“你不说,怎么知道我会伤心?”

陈锦说,“以前的你很单纯很热血,正义感特别强,眼里只有程述,要是我们说程述什么坏话,你总是第一个跳出来反驳,后来有什么事关系到程述,我们替你着想,都选择闭口不提。”

我惭愧道,“那时候真的很傻,谢谢你的宽容。”

“高二下学期,何砚和程述打架,你记不记得?”

“记得,印象深刻。”

“其实何砚喜欢你,没胆子说,偷偷找人代笔给你写情书,原本准备送到你家信箱,结果被你家对门的程述截去了……”

我不可置信道,“然后呢?”

“程述把信先看完,然后找到何砚说,这情书写得太感人了,可是怕你动心,转而喜欢上何砚,为了不破坏你们之间的感情,后来程述当着何砚的面,把那封信直接给烧了。”

我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嘴边挂着僵硬的笑,质疑道,“你,你怎么知道得那么清楚?”

“当时我们学委付学成在场,后来我和老付好上了,你那时又不知道什么原因突然退学,我得不到你消息,就常常和老付抱怨,老付喝醉了就说来着,‘程述这人看着诚实,心眼贼坏,一肚子坏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