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仨正忙呢,忽听门口有人叫道。那声音太熟悉了,赵平有些头疼地抬眼,却见门外边不仅站着林家大xiǎojiě,连林老爷都来了。

嗯,顺便把她的玉猫带过来。

赵平也没想跟他多说什么,开门见山:“李庄头,我是来要阿晚的卖身契和和离书的,只要你把这两样东西给我,我就当没瞧见李三郎和他大嫂在你们家棒子地里偷-情的事。”

她是村里最好看的姑娘,嫁给李庄头的长子做媳妇,不知羡煞了多少人,因为李家家里有钱,又没有婆婆妯娌,李大郎是木讷了些,可这样的男人老实,轻易不会拿媳妇孩子出气。所以,她是抱着美好的期待嫁进来的,李家也的确没有让她失望。一进门,她就当了内院的家,李大郎对她也是真心的好,她都觉得自己是这一片村落里过得最称心的新媳妇。

父女俩在村子住了半个多月,噜噜喜欢出去玩,早在村里混了个脸熟,村民们知道她是地主家的大xiǎojiě,对她极为和善。再加上村人淳朴,妯娌姑婆间可能闹个口角什么的,但真正的大奸大恶之事却少有,林员外便很放心噜噜出门,并不拘着她。

洗脸更衣,去厅堂里吃饭。

明明是很轻很轻的碰触,噜噜却软了身子,看着近在眼前的绯红俊脸,她不受控制地轻叫出声。叫完了,心里才咯噔一下。这两日一直跟裴策在一起,她叫习惯了,竟忘了先生是最不喜欢她叫的。眼看先生蹙了眉头似是要睁开眼睛,噜噜心中一急,怕先生怪罪,索性直起身迅速环住他的脖子,主动朝先生诱人的唇吻了下去。

直到刚刚走了一路,他因为愤怒而发热的脑子慢慢静了下来,他终于意识到自己做了什么蠢事。

他风度翩翩地收了折扇,低头看向裴策身后的小姑娘,唇角带着善意的笑,好像在哄小孩子一般。

“喵……”噜噜抬起头,疑惑地看着他水色动人的黑眸。她就叫,他想怎样呢?

裴策立在浴池边上,无比认真地替噜噜宽衣解带。

他不知道该如何开口。闲谈莫论人非,裴策虽与林员外交好,终究是个外人,学生的那种荒唐念头,知道的说她单纯无知,不知道的则会道她品性不贞。他告诉常遇,是希望常遇嘱咐两个丫鬟好好劝诫学生,可他有什么理由跟裴策言明此事?万一裴策因此看低学生怎么办?两人虽是好友,宋言也不敢保证他了解裴策的所有心思想法,毕竟,他是大户人家出身,家里世代的规矩在那里摆着呢。

“裴策,你做我的男人吧,一直对我好,不要找别的好姑娘行吗?”噜噜紧紧抱着裴策的脖子,趴在他肩头抽泣道。

噜噜不可置信地瞪大了眼睛,她可是最爱干净的,怎么可能让自己的脚臭臭的?

他想把竹屋的门关上,哪怕现在是深夜,哪怕院里没有人。

“我……”宋言抿了抿唇,现在这种情况,两人应该先上去穿好衣服吧?

宋言并没有出现在饭桌上。

“老二,你先带你三弟回去,赶紧去请郎中给他看看!”李显肃容吩咐道,再看向赵平时,脸色柔和了许多,主动赔罪道:“他大舅子,你别生气,这事都怪我。昨早上我陪林老爷去看庄稼,不知道家里出事了,回来老三媳妇躲在屋里不出来,我也就不知道老三让她受了这么大的委屈。你放心,回去我定当狠狠打他一顿,让他再也不敢欺负媳妇。你看,老头子我亲口给你赔不是了,你就消消气,让老三媳妇跟我们回家去吧?要不这样,晌午你们都到那边吃饭去,我再让老三当面给你赔罪,你看中不中?”

可李三郎呢,看看那边还在睡觉的傻子,阿晚的眼泪扑簌簌落了下来。

宋言想说点什么,外面忽然传来急促的脚步声。他无奈地笑笑,迅速起身,将袖子里的油纸包留在她身前的书桌上,低声道:“吃吧,一会儿乖乖描字,不许再淘气了。”

宋言扬起竹竿敲了一下桌子,绷着脸道:“先吃小的,大的下课再给你!”先给,先给她就不听话了。

宋言回过神,记起今晚的目的,忙叹了口气,苦笑道:“常管事,你的顾虑我也想到了,所以才不敢回禀给林老爷听。只是,大xiǎojiě太过倔强,我除了用些吃食诱她读书写字外,再也没有本事改变她的想法了。不过我觉得,她那个念头不是一朝一夕形成的,倒不如请常管事提醒伺候大xiǎojiě的丫鬟两句,让她们每日都给她讲个烈女故事听,如此潜移默化,才有可能帮她改回来。你说呢?”

大宝二宝见到他很惊讶:“大哥怎么在这里?”

噜噜一直对男人的棒子很好奇,现在握着常遇的,那异样的触感很快就让她忘了刚才的痛楚。她低头,看着那样大的一根,心有余悸地问:“真的吗?”这么大的东西,真的能戳到她身体里面去?

她的尾巴一定是受刺激才会长出来的,什么刺激常遇说不准,但情-欲肯定是一种。在山里的时候,顾三就算没能进去,他也肯定动过她,还有裴策,是她亲口说出来的。

是因为她喜欢顾三,把顾三当成她的男人,愿意把自己的身体交给他?

噜噜咬咬唇,摇头不说话。

昨晚被他掐住脖子的害怕和委屈又满满地袭上心头,噜噜撇撇嘴,眼泪无声无息地掉了下来。慢慢的,她就忍不住了,发出抽抽搭搭的啜泣声。臭顾三坏顾三,竟然想要掐死她,她再也不要他了!

“嗯。”噜噜茫然地点点头。她听出来了,他好像有些不高兴。

吃吧吃吧,最好一晚就吃腻了,让顾三再也没法拿这种东西yòuhuò她!

“李显这个rénmiàn兽心的畜生!”

奈何事情没有九成把握之前,林员外绝对不会跟他们提的。

噜噜任由樱桃帮她擦脸,水汪汪的眼睛却不放心地看着常遇:“那我不哭了,不许你告诉我爹。”

胖男娃撒腿就跑,小伙伴们对着他的背影吐吐舌头,也分头回家了。

“先生,你脸怎么那么红?”噜噜被宋言脸色的变化吓了一跳,大声道。

“大xiǎojiě!”他一时忘了尊卑,两步并作一步赶过去,直接把已经扒在树上的噜噜抱了下来放在一旁,伸手拦着她:“大xiǎojiě,您不能爬树,太危险了!”看她娇娇嫩嫩的,竟然会爬树!怪不得那天能偷偷溜出去!

“李显给老爷、大xiǎojiě磕头了!”

宋言哼了声,毫不留情地往噜噜手心打了一下,肃容训斥道:“你还好意思让亲人师长心疼你?一个女儿家,稍受点委屈就离家出走,半点都不替老父考虑,极其不孝!你在外面受苦,那是自作自受,可林员外是因为担心你这个不孝女儿才卧病在床,你就不心疼吗?”

“伯父!”裴策有些尴尬地打断林员外的话,“伯父,您就别提那个取笑我了。好了,我府中还有事,现在就得回去。伯父好好休息,改日我再来探望您。”说着就要出去。

宋言越想越气,特别是他还浪费了积攒了许久的一袋子鱼干!

裴策找个借口将他支开了一会儿,趁机将噜噜抱上马车,等青墨回来后,直接吩咐他出发。

噜噜摇摇头:“没有,我和啾啾正在洗澡呢,可是洗着洗着,突然就来到你们这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