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弟弟了!”

赵与文一弯身,避开射来的箭,同时举起手里的弓箭,“铮”地一声那支箭偏离了原本的方向。饶是如此,仍堪堪地射在靶心不远处。

“王爷,”安答远利落地跳下马,牵住缰绳:“殿下要找你比试射箭呢,彩头就是……”安答远托着下巴,像在认真思考。

这是华方国开国以来的第一次。

晚上,赵与君和安答远回到迟兰宫,没见高贵妃,问了秋月才知道,高贵妃被召侍寝。

赵与君一瞪眼:“胡说!”

因为皇后刚生了小公主赵元芷不到一年,身体虚弱,安答远和赵与君就跟着高贵妃坐一辆马车。

秋月一边往里走一边解释:“阿远小姐要住在这里,怎么可以每个人照顾呢?”

“穿来的”三个字还没说出来,巫真就立刻把寒冰脸燃烧成热情的火焰:“你认出了我!太好了,你终于记得我了!”不管安达远急切地想辩驳什么,一个劲地说:“上次多亏了你救我,要不我早就被福瑞的那伙霸王打死了,真的很谢谢你,还有你的奶娘……”

“你!”赵与君一把拽过安答远,害得她摇摇晃晃地站不稳,“跟本殿下去上书房!”

儿臣?

“真好,”高贵妃微笑:“有人可以相信的感觉,真好。”

还没说完,高贵妃就径自打断她:“你不用推辞。我给你做衣服只是顺便,不会要求你有什么回报。喜欢那件就自己挑,或者,你全都收下吧?”

安答远摆摆手,让小言子别自责。

那个小鬼?

“皇后娘娘,”安答远崇拜地看着皇后:“您真的和姑姑说的一样好!阿远也喜欢跟你待在一起。可是,”绞着小手帕,咬着唇,再挤出一片茫茫水雾:“殿下好像不喜欢我……”

安答远忙说:“娘娘言重了,姑姑可是说娘娘是菩萨心肠呢。”

看看安答远和莺儿,大概是觉得不方便,赵与君没有往下接着说。

安答远担心地问:“会不会太晚?”

安答远和莺儿跟在春花的后面,低着头进了正殿,根本不敢抬头四处打量,只觉得地方很大,很多的……宫女?

安答远才七岁,伺候娘娘自然只是说给李公公听的,万事听姑姑吩咐才是跟女儿说的。

大概是因为回家,安青映没有穿女官厚重繁琐的的礼服,只是一件淡绿的绸布夹袄,一条湘裙,青丝晏挽,未施粉黛。整个人清清秀秀,温婉可亲。

奶娘附和地点头。

“心里不是一样地坚持着!”刘着没有好气。

水良筝瞪大眼睛,显然不适应这场对话,被保护得很好的娇小姐。

就见一个高大帅气的男人怀抱着呆了刘著,恶狠狠得看着自己。

“水良工你有没有良心!我等了你多少年了,你自己说!”燕云大喊着,一把抓起白湘盈的左手:“这个女人呢?你才认识这狐狸精多久,就被她迷得团团转了!她是下等人,还比你大两岁,哪一点比得过我?!”

“再说了,”赵君瞟了一眼白湘盈手中的泰迪熊和藏银手镯,“东西都买了,至少去把本钱吃回来。”

捏捏手里的包,白湘盈深吸一口气,微笑着走过去。

水良筝点点头,有些不满:“哥哥只知道工作,从不知道关心我。我每年的生日君哥哥都陪我,但是哥哥却很少参加。”

收拾好行李,白湘盈正准备跟赵君辞别,就听见敲门声。放下行李,打开门一看,竟然是赵君。

水良工笑了,说:“你打算怎么面对?”

水良工止住笑,歉然道:“对不住。不过我要解释一下。”

“这个,不行!”湘盈摇摇头,扔下那把神剑。笑话,要是附在神剑的身上出去,这么大一把剑到处飞来飞去,不被别人当成厉物给封住才怪!

“当然是来解释清楚的!”朝嘉笑着说,看着安父一脸想赶人的样子,忙问:“要是安大人有事忙,那我们就先告辞了。”

巫真还想说什么,被朝嘉一瞪眼,不甘愿地低下头。

“刘伯,送客。”安父干脆利落。

刘伯很快走进来,做了请的姿势。

安答远忙说:“爹,我去送高大人和巫詹事吧,他们是为了女儿来的,再说,我在宫里得到他们的不少照顾。”

安父想了想,点头,转身进内室陪妻子。

看着旁边的刘伯,安答远焦急,这样还是没办法说话啊。正想着呢,就见莺儿焦急地跑过来,说:“爹,您快去看看娘吧,她,她,她……”

莺儿没说完,刘伯一阵风地消失了。

安答远忙问:“于婶怎么了?是不是肚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