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话我不行,喝酒你不行。来了镇州非叫你喝板生板生,该地区方言,即喝醉了才能回去。他转身向摊主喊着,我们这桌男的一人上十杯扎啤,一次都打过来放在我们面前。

没有名,你小子来我地盘也不知道通知我一声。

既然这样,不如让我亲戚在报纸上给她曝曝光,我就不信整治不了她。这是刚才猴子对我说的话,我同样用在了雪儿的身上。说话的同时,我瞅了瞅胖子警察,这小子脸色比猪肝还难看。x米x花x在x线x书x库xhttp:bookmihua

姓名?猴子警察拍拍桌子问,什么呆,问你呢?猴子嗓门儿又提高八度。

三步并做两步奔出火车站广场,我长长出了口气。他娘的,怎么有点像冲过敌战区的滋味。我突然想起报社老记们曾给我讲过关于镇州市火车站的两个故事。

8月20号

张健举起酒杯找了个话题:吴所长,我先敬你一杯,我们认识一下,等有什么事好罩着小弟们。

吴所长端着酒杯裂开嘴尴尬地笑笑喝了一大口,他又把酒杯举向我,小兄弟,刚才的事情我听说了,我回去马上处理他们,当然这是误会,希望你不要往心里去。抽时间我们摆宴请罪。我先干为敬。

吴所长说完,自己一口气干掉一大扎啤酒。

看来胖子警察怕担不起责任已经向吴所长汇报过了。当然董晴也知道了此事,她冷艳的脸上看不出任何变化,也端起酒杯示意我干了,微微一笑,说了句让我摸不到头脑的话,以后注意就行了。

我k,是让我以后注意生活要检点点儿,还是让吴所长注意抓嫖客要看准人?郁闷!这妞该不是听了吴所长的单方汇报后把我认定成了色鬼了吧。

我喝口酒放下杯子不再说话。酒桌上的气氛一时变得更加尴尬。

肖玉茹很有礼貌地站出来说困了,拉着唐婉君要告辞。李志淼也借机要走。我向张健递了个眼色让他结束。

张健拉着我去背光的墙角小解时问我,老大,你与车站派出所有过节吗?

我把下车后生的事情同他简单地讲了一遍。张健一边提裤子一边乐着说,你看吴所长与你们的董大站长郎情妾意的样儿,八成那个董站长听了谗言先入为主,把你当成色鬼加酒鬼了。她不欢迎你,你就来找我,哥们我现在是管信贷的副主任,混得也能说说道道了,管你个十天半个月的不成问题。

她敢,她还盼着我多住几天把她收了,当二房养着呢?

你就吹吧,让肖菲知道了还不扒了你的皮。

张健并不知道我与肖菲分手的事,随口说了出来,但我一听肖菲的名字内心却像钢针猛地扎了一下。

在刘国亮开车送我去宾馆的路上,我倚靠在车座上一言不。刚才张健的话勾起了我对肖菲的思念,肖菲的影子在脑海里更加清晰。回忆着与她相恋的点点滴滴,在酒精的作用下,我的眼睛有些湿润了。

刘国亮见我不说话,便打开了车上的录音机,车内飘起了刘德华的《真永远》。

哪一个人哪一双眼

不需要爱人的安慰

哪一颗心哪一份情

不想要牵手到明天

情若似花开花谢

爱终究沧海桑田

别问我该如何才会到永远

来到华夏大酒店,办理完登记后,刘国亮与我告辞。他刚走出前厅大门又返了回来,欲言又止。

老弟,你有事就直说吧?我站在电梯口问。

需要我同董站长解释一下吗?她好像对你有些误解。女人都对这种事很敏感,大哥,希望你能理解。

谢谢你,老弟。我没必要向她证明什么。哪怕我真的找小姐,也是我个人私生活的事,好像与她没有任何关系吧。

我乘电梯来到八楼,打开自己的房间。房间里的电话就跟着响了起来。我抄起电话,里边传出腻腻的女人声音:先生,需要服务吗?

我骂了一句滚蛋,就要放电话,电话那头的女人却并不恼怒,仍旧嗲声嗲气地说,先生,今天是中国的情人节,今天的活动都是为有情人准备的,要不我们给你打个八折

我没有再听下去,立即把电话挂断了。

我拔下了电话线,坐在床头,点了一支烟,想起小姐说的最后一句话,今天是七夕节。我的心又开始酸痛起来,要不要现在给菲菲打个电话,哪怕是问声好,听听她的声音?

我拿出手机,插上快充电器,按出了肖菲的手机号。就在我准备按下拨出按钮时,手和心却颤抖的厉害。肖菲她会不会现在正与赵义东在一起喝着咖啡,听着音乐,甜蜜而又浪漫地温馨着,我这个电话打过去后该说什么呢?是祝福他们还是述说对肖菲的思念?

我放下手机,默默走到窗前,拉开厚重的窗帘向夜空望去。镇州市的夜空,看不到星星,更找不到今夜的那抹新月。

肖菲我的爱人,你到底为什么要离开呢?难道对我一丝留恋都没有吗?

静静地看着手中的香烟升出的烟柱垂直地向上飘去,绕着窗灯慢慢散开,我的心也碎了。

我用手指在玻璃窗上写下了自己的心境。

《新月残记》

冷月落山涧,

夜鸦惊啼鸣,

松涛阵阵扰思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