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惜月姐姐,你觉得花蓉说的话,几分真几分假?”

花蓉心底恨得牙痒痒的,她开始暗骂自己,明明事情都已经顺利的进行到劝服了白睿放弃杂念,先出了皇宫再说,到时候自己起码还是有机会,一面在劝解他的同时,一面让他现自己的好。

花蓉这话回答的算是巧妙,一来把自己撇清了对公主的心有芥蒂,二来顺便宣告一下,这白睿身边的人,一直都在她花蓉,又何需嫉妒?虽然她自己知道,这话说的没有一点的底气,可是就算是输,也不能输了面子。

“哦?什么决定?还需要劳烦花总管跑这么一趟。”

虽然这灵儿与五殿下不是兄妹,可是现在这些不知内情的人眼里,他们便是兄妹,那他们二人来说这般话,究竟是个什么意思,痴儿都能明白。

能让白睿安然无忧,毫无牵挂地去做任何事!

为了以后,只得忍!

“还好吧,并没有什么太大的转变。”

他心底深知她对自己的冷漠,多半是来自刑光的关系,现在却看到两人一同出现在这里,纵使他再不关心面前这两人,心里也有些好奇。

“对方现在不也是刚定下来?南煌世子刚醒,有些墙头草前去祝贺,这倒没什么,只要他那边没有正式的行动,对我们也没有什么太多的威胁。”

“这话……你信?”

“不需要紧张,我只是来看看你。”

没有得到灵儿的回应,白睿这才微微抬眼,见她垂眸看着自己桌上的折子,心里虽然明白她是在心疼自己,却仍然忍不住出口戏谑。

斩无心中虽感不妙,却依旧无法抑制住体内的狂热,思念了这么多年的女人,此刻终于在你面前展露笑颜,哪怕只是在梦中,那都是另类的幸福。

没有回答,白睿只是这么看着他,白墨无奈摇头,轻声说道:“对这个儿子,我很无奈。”

今日,若不是要赢,要胜过他,自己根本就不会前来,亦或者这一生都不会主动来见这个伤过母妃的男人。

“你们在做什么,我自然是为何而来。”

带白睿走后不久,灵儿实在坐立难安,便起身前往月偃宫,一路上奔跑着,到了地方的时候,已经有些气喘吁吁,她有些诧异,自己明明已经锻炼了这么久,与胡惜月跑得再久都不会累,为何现在不过是这么短短的距离,便气喘了起来。

“原来如此,灵儿无须介怀,我并非那么见不得人,他若要来找我,我也不怕。”

“哦?学了些什么?”

看着她如此,白易也忍不住笑了起来,眉头完全舒展开来,比上次灵儿见着的那个笑容更加的放得开,她不禁凑近了他看着,在白易怔住的瞬间,伸手轻轻点了点他的右脸,似是恍然大悟一般,轻声说道:“原来不是只有左脸颊有酒窝呀,五哥你这边也有,不过不明显,你要多笑,像刚才那样,好可爱的。”

“不会,南煌帝若是真要这么做,当初玄霄国的帝君,肯定不可能是……父君。”

“才现南煌世子出事了。”

她有些敏感地在心里想着:真的是因为饮酒而无法安稳休息?还是有些别的原因……她从来都未曾提及,确切的说,这宫里的人都未从提及,这‘景睿宫’是帝君多年以前就建造的,虽从未有皇子住进来,可是这里据说是被人施了咒,别说住了,曾经大皇子好奇,便前来走了一回,却不想不久之后就病倒了,不信邪的三皇子也跟着来走了一遭,却是有了与大皇子相同的病症,可惜太医始终无法诊断病因,脉象什么的一切都正常,可是就是一病不起,到现在还躺在床上。

连钥没有感受到斩无的戾气,也将紧绷的情绪稍微放松,眉眼抬了抬则摇头笑道:“看来我们都被一些事情迷了眼睛,斩无,你对她究竟是处于真心的爱恋,还是源于对我的敌视,你还是好生斟酌一番吧!”

对方闻言转身,白睿才看到他的轮廓,在依稀的光芒下,有些许的熟悉,仔细一看才现,竟是刚才那个幻境里出现的黑衣男子,浑身散着魔气的斩无。

“五哥?”

没有理会灵儿的反驳,胡惜月就近将脸凑到她的面前,抬眸问道:“难道你就不好奇?”

见灵儿依旧闪躲的眼神,白易心头猛地不高兴了,他收回自己放在她身上的视线,恢复了起初那般的疏远和冰冷,黑眸微眯:“你很怕我?”

可是……就算我去参加那个宴会,又怎样,我能帮到什么忙呢?到时候还不是要做一个包袱,连累他?

白睿笑着说道,那颗心也随着见到她的时候开始,变得安定起来,这半个多月以来,说是自己想要把应该吸收的东西,都吸收了;其实只是因为心里空得厉害,原因无他,只因离开了与自己互相依靠的灵儿。

“你好吵!”

简单的两个字,算是他对灵儿追问的回答,面上却依旧是不苟言笑的模样,灵儿也不在意,他能将自己的名字告知自己,那说明自己努力想要与他打好关系的想法,是正确的,她不由得在心底下出一个结论:其实这种不太爱说话的人,越好相处。

什么不干净的东西,灵儿一概不相信,可是为什么胡惜月明明不管是功夫内力修为都比自己高出不知道多少,偏偏她为何听不见那惆怅的声音?

“这帝君的年纪当灵儿的爷爷都绰绰有余了,还册封?”

“殿下现在不为花蓉的女儿身而担忧了?”

“参见帝君。”

“也不是,你也知道我比你长几岁,其实我也是像你这般大的时候,才跟大哥习武的。”

此时说话的正是一直以来都备受白墨器重的文臣魏皓兴,地位不在狄乐之下,却也不在他之上,这便是白墨的高明之处,一个为自己打江山的人,不受器重可是却给予他应得的权利,这一边却宠幸文臣,掌握他的动向,以免兵权真的有一天被他给吞了。

可是自己心里知道是一回事,想从他口中得到答案又是另一回事,对于火凤来说,过多的猜忌只会让自己变得更加不像自己。

“而据探子回报,这白墨的私生子,却是不简单,比他皇宫里养尊处优长大的世子们都要沉着,为父还专程让人描了一副他的画像,你看看……”

更不需为了保住妖界的法宝而与他一同越界来到这两百年后的南煌国,亲眼看着他奋不顾身投进那即将难产而死的皇子身体,再凭借法力硬是打破了天命,保住了这南煌国皇长子的生命,亦或者是他的新生!

事情得到解决,灵儿的面上也扫去了前几日的阴霾,展露出了属于她的温暖笑脸,白睿见状心情自是大好,不由得想要在进宫之前,找胡汉山大饮一番。

见灵儿再次吃惊地望着自己,白睿不由得握上她的手,轻声说道:“其实昨天我见过那个人,我也知道他胁迫你离开我的事,可是灵儿……你遇事为何不告诉我?”

“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