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她们的近于放荡的行为大胆得更是令宴会中的成年男子心跳加,同时,也让一众争奇斗艳的后妃们失去底气,个个气得银牙暗咬,最后难得地一致对外,守着皇帝,不让美姬有近身的机会。

谁料顾宝嵌接下来一句,直把她吓得魂飞魄散,“你就说你是金铃公主宫里的,是金铃公主叫你传的信。记下了?”

“我认得这只白马,它是景王殿下的爱马,名唤雪箭。那是一只真真正正的日行千里的宝驹。”坐在她旁边的韦康满脸兴奋地伸出头看着,“我要是有这样的宝驹就好了!”

可到了这里,她只能凭着太阳的方位。所以,她的脑子里熟记着每一个时辰太阳方位,而夜晚,靠的就是月亮。遇到阴天或是夜里乌云密布根本无法看到月亮时,她还有一个办法,就是不看路,眼观鼻,鼻观心地数着步伐凭着自已与天俱来的第六感觉走到自已需要的目的地。

在她的前两世,她都只活了十九岁,第一次,她死时的那一刹那无比眷恋、割舍不下的是对父母亲的爱。在二十一世纪,她来自一个普通的家庭,父母皆是大学教授,她是独生女儿,父母亲对她全然是无保留的爱。父母并不知道她的特殊职业,只以为她是个普通的国际维和警察,每一次她任务回来,父母亲总是亲自下厨为她做一桌家乡菜,甚至不允许她进厨房。

入宫后,贺锦年每日早起并不随那些仕家子弟一起练打两个时辰,好象并不急于学习博斗之术,反而到处闲逛,也不让宫人跟着。

半年前,帝王顾城亦下旨给太子寻找伴读时,贺元奇因为是太子太傅,所以有权为太子选定一个名额成为太子伴读的竞选者。

这样的男人,她愿嫁!值得她一生和他相守——

“原来是顾姨娘!”申钥儿冷冷一笑,她对顾宝嵌并不陌生,因为眼前的女子曾是苍月国的一国公主,随着顾城风的登基,当年谋朝篡位的顾城亦的皇子公主及拥护的朝臣被新帝顾城风屠杀怠尽,她这个先帝的公主却一个转身,变成了大魏的护国将军申剑国的小妾。

贺锦年敞开肺腑,轻轻吸了一口气,只觉得空气中,桃花清幽的香味隐去了那淡淡麝香,她不觉笑开,心道:这样的夜晚,如此的诗情画意,适合露天野合!

贺锦年小坐片刻,便又找了一处暗角躲了起来。

酉时三刻,戴少君磨磨蹭蹭地,终于抵不住诱惑前来赴约。按脚程,其实应是戴少君先到,但因为主观上,顾铃兰比他更迫切地来这里询问申苏锦的下落,所以,应约赶来。

而戴少君摆着顾宝嵌的准驸马的身份,自然左右摇摆不定,一路再三磨蹭,反而迟了一刻时。

贺锦年看到戴少君坐立不安地地等了两刻钟后,自行坐在圆桌边,倒了一杯水饮下,心笑,这下活春宫要上演了。

顾宝嵌的目的是捉奸,贺锦年知道她肯定会踩准了点来望月台。

如果来得太早,那就很可能坏了顾宝嵌自已的一番筹谋。

如果来得太迟,待望月台天雷地火过后,男女各自散场,她不仅没捉到奸,还白白地戴了绿帽子。

所以,贺锦年堵在了顾宝嵌来时必经的小径上,耐性地守株待兔。

闱场宴台。

顾宝嵌看到顾铃兰匆匆离开后,戴少君端了杯酒,沿着一张张桌子与几个年轻的少年公子打招呼,然后,不着痕迹离开宴会。

顾宝嵌眼圈儿一红,只觉胸口堵得难受。她对戴少君并没有多少男女情素,但他毕竟顶着她准驸马名份,她潜意识里还是希望戴少君可以经得起诱惑,至少成全她的尊严。

顾宝嵌冷冷看着戴少君消失的方向,眸中溢满失望,同时也掺杂有一抹诅咒的怨恨。

棋走到了这一步,只能一步一步按着计划走。她一口饮尽面前的一杯水酒,然后,起身,娓娓走向宴台前方,彬彬有礼地向帝后二人请了安,也离了席。

她并非直奔银月池的望月台,而是绕着人多的地方闲逛着,时不时地遇到巡逻的禁军,她故意拦住,问了一下时辰,然后又慢慢地往另一处闲逛。

最后时辰差不多时,就领了身边四个一等宫女往望月台方向走去。

身边的宫女夏荷见越走越偏,而之前她们也没料到走这般偏,没有带灯笼。夏荷望着四周暗影幢幢,有些担心,“公主殿下,奴婢觉得,您还是回行苑吧,这里都没什么人逛!奴婢担心……”

顾宝嵌蓦地转身,冷剐了一眼夏荷,淡淡道,“本公主想去望月台赏月,你要是怕,尽管不用跟着!”

“放心吧,这周围都有禁军把守,有什么事唤一声,他们自然听得到!”冬梅伸出手暗中捏了一下夏荷的手,轻轻摇示意夏荷不必多言,尽管跟着便是。

五人走到台阶尽头,穿过石子砌成的小径,还未近望月台,五人个都听到一声声异样的呻呤。四个宫女都未经情事的女儿家,听着那混混浊浊带着粗气的男声,直觉有什么不好的事。

尤其是冬梅,以前侍候过皇后,她一听就辩出这是男子在性事时出地动静,可自家公主明明听到了,反而是加快了脚步。冬梅原是想拦,又担心顾宝嵌骂她多事,只好低了头紧紧跟随着。

顾宝嵌心中欢心雀跃,想不到事情如此顺利,她故意带了四个宫女,就是让顾铃兰到时候百口莫辩。

只可惜月亮隐进了云层之中,让她看不清望月台里的具体情况,她提起裙裾,正想提足飞奔向望月台时,身后突然传来连声的闷哼之声,她转,一个暗影掠过,只觉得脖子处狠狠的疼,尚不知生何事,已昏阙了过去。

贺锦年将她的腰一拦,从怀里掏出锦囊,拆开后,倒了少许的粉进她的口中,眉飞色舞道,“小爷让你俩早日洞房!”

她沉住呼吸将顾宝嵌抱到望月台上,看着早已脱了亵裤在那自寻安慰的戴少君,将手上的顾宝嵌往他怀里一扔,戏谑,“本来就是你的货,你就好好享受吧!”

接下来的戏,她自然不必再看了!

贺锦年回到帐营时,已过戌时,她沾了些酒,又整晚与那带着异香的锦囊接触,自然有些昏昏欲睡,也顾不得洗漱,蒙了脸接着睡,今夜注定是个不平静的夜晚,所以,原本计划宴后太子伴读竞选的第一场热身对决肯定会被取消,倒可以安心睡个好觉。

正睡得香时,突然身上一轻,身上的被褥似乎被人强行扯离,贺锦年向来浅眠,马上警醒,睁眼的同时,倏地反手便攻向那人的下盘。

显然,这个人没料到贺锦年反应如此神,而攻击手段却如此下流,痛叫一声,弯了腰,也顾不得丑态,双手紧紧护住身下,神经绷紧,肌肉也随之轻微战栗,疼得整张脸都泛了青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