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说二连长在那里从容指挥,兵力分布得有条不紊,沉着稳捷的应战,意在先拖住对手,待对手筋疲力尽之时,再大举反攻。正华那里先带着有一个班的战士先佯装和对手周旋,实际却在寻找时机。

有铁将手搭在正华的肩上,说道:“正华,你就是不说,老班也能看出来,你是因为王嫂和妞子的那些话,对吗?”正华默然点了点头。

正华撅着嘴,满不在乎的说道:“不就是枪毙吗,我宁可挨枪毙,也不要再受王长海的欺负!”

贺正华这时候正在一个人狂奔,想把一腔的委屈全都泄出来。奔出一段路后,来到一片小树林里,贺正华禁不住伏着一棵大树痛哭起来。这时候的贺正华已经几近失去理智,一面哭一面不住的用拳头捶打着树干。

转眼间,贺正华来到部队已经是第五天了,前些天,面对玉米窝头和稀粥咸菜,正华都强迫自己吃了下去。

连长看了,满意的点了点头,正华自己也感到几分得意。接着,又是跨壕沟训练,正华仍做得非常迅捷而利落,就连许多老战士也自愧不如。

战士们领到晚饭后,并没有立即进食,而是放在桌前。然后,值日官喊了一声“起立!”饭堂内,无论官兵,都立即起身立正。

练兵场上,战士们正在*演。二一七团的团长王长海,是个行伍出身,性情豪爽而直率。平日里,待战士们都像兄弟一样关爱。

易忠过来,将电话接了过来,说道:“喂,我是易忠……什么,贺正华?!”易忠听了禁不住一脸的兴奋,随后又赶紧说道:“嗯,好的,你让他等等,我马上就来。”易忠这里放下电话,快步往大门赶去。

正华此刻心中有着千言万语,但是,却像被什么东西噎住喉咙一样,无法对婉茹诉说。良久,正华轻轻才说了一句:“婉茹,我可能有很长时间不能来找你了,你不会生气吧?我想……”说到这里,正华的声音断了。

栓子知道正华一向决定了的事,是不会更改的,却禁不住有些担心的说道:“少爷,您要是去投了部队,夫人那里怎么办,上次你只是一宿没回来,夫人就急成那样,要是知道你去投奔部队,要上战场,那夫人还不得……”正华说道:“这个我也已经考虑过了,家里面先瞒着一下。”

薛妈见势不妙,赶紧跑上楼去,也顾不得敲门,径直闯进贺文泰和夫人的卧室,一面叫道:“夫人,不好了!”贺夫人见薛妈这样慌慌张张的闯了进来,不觉一愣,问道:“薛妈,你怎么了?”

杜二虎见了,也不敢步步进*,遂起身说道:“贺经理,这事呢,也请您不要误会,我们只是例行公事而已,绝对不敢有冒犯您的意思。”

唐又芳来到俞世贵的办公室,只见俞世贵在安乐椅上,只顾看着手里的文件,似乎并未注意到有人进来。唐又芳赶紧来到俞世贵跟前,一躬身说道:“俞局长,您近来可好啊?”

栓子不好意思的笑了笑,说道:“少爷,还是被您给现了。”正华见栓子这样,也忍不住笑了,把手搭在栓子肩上,说声:“走吧,该回去了。”

红柳说道:“师哥,我看贺少爷怎么也不像唐管事说的那样,你和贺少爷也是朋友一场,更应该相信自己的眼睛啊。”伍春听了这话,下意识的皱了皱眉头,没有说话。

伍春说道:“红柳,你问问他,问问这位贺少爷,他都干了些什么!”正华说道:“红柳,你很善良,很单纯。但是,我奉劝你,不要被某些善于伪装的人给蒙骗了。”

唐又芳声音颤抖,问道:“你到底是谁?”那人站起身,走了过来,一直走到床前坐下,说道:“唐管事的,你不认识我了吗?”唐又芳借着月光,这才看清来人的脸,说道:“佐藤君,是你?!”

房间里面,贺正华这才对二柱问道:“二柱,你见到伍老板的时候,他都对你说了些什么?”二柱说道:“伍老板今天有些怪怪的,根本就不想理我,和往日完全判若两人,我问他‘少爷在吗’?他竟然显得很生气的说道‘我也在找他呢!’然后,就什么也不肯说了。少爷,这不像伍老板的为人啊,出什么事了吗?”

灰鹤与藤田刚刚钻进胡同,还未弄清方向,哪里会料到栓子早已在此守候。当下,栓子在墙头上看得真切,猛然飞身而下,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一把从灰鹤手中夺走那只小盒。

此时,栓子也赶到雅间里面,正华赶紧对栓子吩咐道:“栓子,你快跟上去,配合易科长行动。”栓子应声:“是,少爷。”苟文举想上前阻拦栓子,却被正华截住,栓子乘机越窗而出。

灰鹤在对面餐馆里,把这一切都看在眼里。凭着他的经验,已经断定后面赶来的这个人是个日本人,他一面开始判断这两个人是否是苟文举派来的,一面注意着藤田太郎身后是否有可疑之人。

易忠感觉到,苟文举的这一系列举动,说明他即将开始行动,遂急忙对贺正华和栓子吩咐道:“狐狸要出窝了,我们快做好准备。”说话间,贺正华突然注意到一个意外的情况,苟文举带着藤田进了伍春的屋子!

茶楼上,正华见了,急忙对易忠问道:“易科长,要跟上去吗?”易忠沉着的摇了摇头,说道:“不着急,从看这两人的情形来看,不像和苟文举的事情有关,我们暂时按兵不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