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黑衣少女回道:“属下不知道,只是这怪人身法十分怪异,没有人拦得住他。”

钟大先生豁然笑道:“咱们上门要人,不戴面具,老夫就是五岳剑派的剑主身分,谅她们还不敢公然和五岳剑派为敌。”

上官平道:“小弟没有说过。”

那和尚道:“不知道;小僧听韩婆婆说,令姑母好像是昨晚走的,她床上被褥都没有动过。”

华清辉但觉执剑手腕突然一滞,“拍”的一声,冷雪娥剑尖往下沉落,压力奇重,把华清辉的长剑直压下去。

上官平点点头。

他因老妇人给了他一张面具,要他戴在脸上,是以一看就明白过来。

老妇人也没去理他,自顾自朝厅门走去。

祝南山目光如炬,看到上坐着西岳派掌门人和少林铁打金刚能远大师,不由微微一怔,接着虎步龙行,朝上走去,口中呵呵一笑,抱着拳道:“华掌门人贤伉俪、能远大师都在这里,当真难得,这是什么风,把大家吹上泰山来了?”

老妇人问道:“要害你的就是方才那个祝士强吗?”

祝南山一手捋须,呵呵一笑道:“他只是个雏儿,自然深信不疑。”

祝南山道:“这是人家私事,他不肯说,你怎么好去问他!”

她好像遇上了亲人一般,一直奔到上官平身前,几乎就要扑入他的怀里。

法悟道:“但咱们难道就此断罢了不成?”

智通大师眼看三个武功较高的徒弟惨死虎爪之下,皱起花白长眉,再三考虑,觉得寺中僧侣,纵有武功,却没有降龙伏虎的能耐,只有亲自修书,向少林寺求援。

白衣中年人呵呵一笑道:“凭你绿衣娘子,要向老夫讨回这一袖之仇,还要勤修苦练二十年。”

绿衣娘子冷无双一手拉着冷雪娥,喝道:“我们走。”

钟大先生朝白衣中年人拱拱手道:“宇文教主二十年不见,果然神功又精进甚多,兄弟少陪。”

那三个灰衣老人一言不,跟着钟大先生身后而去。

白衣中年人一手携着公主纤手,含笑道:“上官平,咱们也该走了。”

三人相偕离去。

冷雪芬看得惊疑不信的道:“他挥了下衣袖,我师叔就会受伤吗?”

再不稀嘻夭道:“你不信?”

冷雪芬道:“这我真有些不相信,我听师父说,师叔的‘玄女九转掌’,已经很少有人能敌。”

再不稀道:“你师父那是指江湖上一般高手而言,这位宇文教主是武林中特级高手。”

冷雪芬道:“老哥哥知道他衣袖一挥,是什么功夫呢?”

再不稀道:“宇文教主的‘先天无极尺’,二十年前就能伤人于无形,两丈之内,无人能挡,何况二十年后?”

冷雪娥不觉一呆,说道:“这么说,就没有人能胜得过他了?”

“有。”再不稀缓缓从树上爬了下去,等到双脚落地,才舒了口气,自言自语的道:

“所以做猴子还是没做人好,猴子整天蹲在树上,这有多累?”

冷雪芬一跃下地,问道:“那是什么人呢?”

再不稀道:“什么是什么人?”

冷雪芬咦道:“你怎么忘了?方才我问你,是不是没有人胜得过宇文教主的‘无极尺’,你说‘有’,那是什么人呢?”

“哦!”再不稀搔搔头皮,说道:“这个……现在不能说。”

冷雪芬道:“为什么不能说呢?”

再不稀道:“不能说就是不能说,没有为什么?”

冷雪芬撇撇嘴道:“那就是你不知道了。”

再不稀两颗豆眼一瞪,说道:“谁说我不知道?”

冷雪芬道:“既然知道,为什么不能说?”

再不稀直是摇头,说道:“这个真的不能说。”

“你不知道那就算了。”冷雪芬道:“我也不想听了,对啦,我可要走了。”

再不稀忙道:“你不能走,你和我这老表哥在一起,你一走,老表哥就没得事做了。”

冷雪芬道:“我师叔和大师姐回来了,我自然要回去了。”

再不稀急道:“你不是要救上官平吗?他跟宇文教主去了黑龙山庄,那可危险得很。”

冷雪芬一怔道:“是你要平哥哥去的,既然危险,你为什么要他去呢?”

再不稀直搔头皮,说道:“没错,是我要他去的,方才的情形,他不去成么?但他去了之后,我却越想越不对了。”

冷雪芬听得直是跺脚,埋怨道:“你这人也真是的,一回说他去了好,一回又说他去了危险,现在那……可怎么好?”

再不稀道:“只要你听老表哥的话,小兄弟就不会有危险了。”

冷雪芬道:“你要我怎么听你的话呢?”

再不稀道:“为了你表哥,你暂时不能回碧霞宫去。”

“好嘛!”冷雪芬道:“还有呢?”

再不稀笑嘻嘻的道:“你知道天底下有什么功夫可以破‘先天无极尺’气功么?”

冷雪芬道:“你不是说不说么?那我就不要听。”

“你不想听了,我就非告诉你不可。”再不稀忽然压低声音说道:“普天之下,只有‘紫气神功’可以破‘先天无极尺’气功。”

冷雪芬听得心头一楞,睁大双目说道:“平哥哥他……”

“嘘!”再不稀急忙拦着道:“你知道就好,不用说出来。”

冷雪芬吁了一口气,笑道:“既然……那就不会有危险了。”

她“既然”下面,果然没有说出来。她的意思自然是说:“既然平哥哥的‘紫气神功’能够克制‘先天无极尺’,那就不会有险。”因此她心头也就放下了一块石头。